“给我女朋友的专属奖励”
“给我女朋友的专属奖励”
省赛体育馆的暖气开得很足，却压不住叶惜言指尖的凉。她攥着冷葵林的手站在球员通道口，训练服的袖口被指尖捏得发皱，目光忍不住往赛场里瞟——红色的球场、亮得晃眼的灯光、密密麻麻的观众席，连空气里都飘着紧张的味道。
“又在胡思乱想了？”冷葵林的声音轻轻落在耳边，带着点笑意。她反手握住叶惜言的手，把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那颗一直揣着的草莓软糖，剥开糖纸递到她嘴边，“先吃颗糖，甜的，能压惊。”
叶惜言张嘴接住，糖的甜味在嘴里慢慢散开，却没完全驱散心里的紧张。她擡头看向冷葵林，眼眶有点红：“我怕等会儿发挥不好，拖你后腿……”昨天晚上的温柔还在心里绕，可一想到要站在这么多人面前比赛，心跳就控制不住地快。
冷葵林看着她眼底的不安，心里软得发涨。她伸手把叶惜言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轻轻蹭过她发烫的耳尖，然后慢慢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这个吻比平时的“训练奖励”更轻，却更认真，带着暖烘烘的温度，像在给她贴了张“安心符”。
“这不是训练奖励，”冷葵林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软得像棉花，“是给紧张鬼的‘赛前定心奖’。”她指腹轻轻摩挲着叶惜言的手背，腕间的情侣手链轻轻碰在一起，“你忘了我们练了多少个晚上？你的后仰投篮现在比我还准，防守反击也能断我球，怎么会拖后腿？”
叶惜言的心跳慢了点，却还是有点慌：“可……这里人好多啊。”
“人多才好，”冷葵林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正好让他们看看，我女朋友有多厉害。你看，我妈还在下面举着牌子等我们呢。”
叶惜言顺着她的目光往观众席看，一眼就锁定了冷妈妈——冷妈妈坐在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手里举着个粉色的牌子，上面用红笔写着“冷葵林&叶惜言加油”，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篮球和一颗草莓，笔画歪歪扭扭的，却看得人心里暖。冷妈妈也看到了她们，笑着挥挥手，嘴巴动了动，像是在喊“别怕，加油”。
“冷阿姨的牌子好可爱。”叶惜言的嘴角忍不住扬起来，紧张的情绪散了大半。她想起昨天冷妈妈打电话时说的话：“我特意让隔壁阿姨教我画草莓，跟惜言喜欢的一样，到时候举着牌子，你们一眼就能看到我。”
“我妈为了给你加油，前晚画到半夜。”冷葵林笑着说，又在她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再给你加个‘底气奖’，现在不慌了吧？”
叶惜言摇摇头，伸手揽住冷葵林的腰，把脸埋在她的怀里：“不慌了，有你和冷阿姨在，我什么都不怕。”
“这才对。”冷葵林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在哄一只紧张的小猫，“等会儿上场，你就盯着我，我给你传球，你只管投。进一个球，我就给你攒一个奖励，等比赛结束，一次性补给你，好不好？”
“好。”叶惜言闷声回答，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她已经开始偷偷期待，比赛结束后能拿到多少个“奖励”了。
球员通道里传来教练的喊声，提醒她们该上场了。冷葵林牵着叶惜言的手，慢慢往赛场走。路过广告牌时，叶惜言看到玻璃反光里的自己——训练服领口整齐，护膝戴得刚好，脖子上的篮球吊坠和手腕上的两条手链一起泛着亮，身边还站着冷葵林，正笑着看她。
“准备好了吗？”冷葵林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
叶惜言深吸一口气，用力点头，眼里的紧张变成了期待：“准备好了！我们一起赢！”
“一起赢！”冷葵林握紧她的手，两人并肩走进赛场。掌声和欢呼声瞬间涌过来，混着篮球砸地的“咚咚”声，格外有干劲。董予已经在场上等着了，看到她们来，笑着比了个“ok”的手势：“就等你们俩了！防守交给我，你们只管得分，争取把奖杯抱回去！”
叶惜言笑着点头，视线扫过观众席——冷妈妈还举着牌子，用力晃着，脸上的笑容比灯光还亮。她转头看向冷葵林，冷葵林也刚好在看她，眼里满是温柔和坚定，像在说“别担心，我一直在”。
裁判吹哨的瞬间，冷葵林松开叶惜言的手，快步走到中线准备跳球。她擡头看了叶惜言一眼，比了个“加油”的口型。叶惜言也回了她一个笑容，握紧了手里的篮球——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们要一起并肩作战，把训练时的默契都发挥出来，把那些攒在心里的期待，都变成赛场上的进球。
冷葵林跳球成功的瞬间，叶惜言立刻跑向前场。冷葵林的传球精准地落在她手里，她运球时，耳边仿佛又响起冷葵林教她的技巧：“脚步稳一点，别慌，看我的挡拆。”
对方队员立刻围上来防守，冷葵林迅速上前，肩膀轻轻顶住防守队员，给叶惜言留出空位。叶惜言抓住机会，脚步轻点地面，一个转身就到了篮下，轻轻起跳，篮球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弧线，“唰”地一声稳稳进筐！
“好球！”观众席的欢呼声瞬间炸开来，冷妈妈举着牌子跳起来，比她们还激动。董予跑过来，拍了拍叶惜言的肩：“可以啊！开场就得分，给我们开了个好头！”
叶惜言笑着看向冷葵林，冷葵林也刚好朝她跑过来，伸手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第一个球，奖励又多了一个，记好了。”
叶惜言的脸有点红，却用力点头——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比赛，她们会一起进更多的球，赢更多的掌声，把今天的赛场，变成属于她们的高光时刻。
第一个进球的喜悦还没褪去，比赛节奏立刻被对方带快。对方的控球后卫速度很快，几次试图突破董予的防守，都被董予稳稳挡在外线。叶惜言按照赛前战术，跟在对方得分手身边，眼睛紧紧盯着她手里的球，手指微微弯曲——冷葵林教过她，防守时要预判对方的动作，不能只跟着球跑。
果然，对方得分手假动作晃了一下，想往左侧突破。叶惜言早有准备，立刻上前一步，指尖轻轻碰了下篮球——球没断下来，却打乱了对方的节奏。冷葵林趁机从身后跑过来，一把将球断下，转手就传给了叶惜言：“快攻！”
叶惜言接住球，撒开腿往前跑。风从耳边吹过，混着观众席的欢呼声，她能听到冷葵林跟在身后的脚步声，像带着安心的节拍。对方两名队员追了上来，眼看就要拦在她面前，冷葵林突然从斜后方冲过来，伸手在她头顶比了个“传球”的手势。
叶惜言没有犹豫，手腕一翻，篮球稳稳传给冷葵林。冷葵林接球后，一个漂亮的转身避开防守，擡手就投——“唰”，篮球再次进筐！
“漂亮的配合！”场边的教练激动地挥了挥战术板，冷妈妈更是举着牌子跳起来，嘴里喊着“葵林真棒！惜言真棒！”，声音清亮得连赛场里都能听到。
冷葵林跑过来，伸手揉了揉叶惜言的头发，指尖蹭过她汗湿的额角：“传球传得真准，奖励再加一个。”
叶惜言的脸有点烫，却忍不住笑：“是你跑得及时，不然我就被拦住了。”
“我们本来就是最好的搭档。”冷葵林笑着说，伸手牵住她的手，一起跑回己方半场——两人的手只握了一秒，却像传递了一股力量，让彼此都更有底气。
比赛进行到第一节末尾，对方突然改变战术，加强了对冷葵林的防守，每次冷葵林接球，都会有两名队员围上来。冷葵林几次试图传球给叶惜言，都被对方断下，比分渐渐被拉近。叶惜言看着冷葵林被围着的身影，心里有点急，却想起冷葵林赛前跟她说的：“不管遇到什么战术，都别慌，我们还有备用方案。”
她深吸一口气，悄悄往冷葵林身边靠了靠，在她接球的瞬间，突然往右侧跑——不是去接球，而是故意吸引对方一名防守队员的注意力。冷葵林立刻明白她的意思，趁着对方防守松动，迅速将球传给了站在外线的董予。董予擡手就投，三分球空心入网！
“好样的！”冷葵林跑过来，在叶惜言脸颊上轻轻捏了捏，眼里满是笑意，“会用战术吸引防守了，奖励再加一个，这次要记牢。”
叶惜言的耳尖红了红，却用力点头——她喜欢这种“心有灵犀”的感觉，不用说话，就能明白彼此的想法，就像训练时无数次的配合一样，默契得像一个人。
第一节结束时，比分定格在25:18，她们领先七分。队员们围在场边喝水，教练笑着拍了拍两人的肩：“刚才那个配合打得好！惜言的战术意识进步很快，葵林的传球还是那么精准，继续保持这个状态！”
冷葵林递了瓶水给叶惜言，帮她拧开瓶盖：“慢点喝，别呛到。”又从背包里掏出毛巾，帮她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毛巾是浅紫色的，和叶惜言的训练服一个颜色，是冷葵林特意给她准备的。
叶惜言接过毛巾，擦了擦脸，擡头就看到冷妈妈从观众席走下来，手里拎着一个保温壶：“阿姨给你们带了温水，快喝点，补充水分。”她先倒了一杯给叶惜言，又倒了一杯给冷葵林，“刚才你们那个配合太精彩了，阿姨都拍下来了，等比赛结束发给你们。”
“谢谢阿姨。”叶惜言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温水，暖得从喉咙甜到心里。
冷妈妈看着叶惜言汗湿的头发，伸手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眼里满是心疼：“累不累？要不要歇一会儿？”
“不累，阿姨，我还能打！”叶惜言摇摇头，眼里满是坚定——她想和冷葵林一起赢，想让冷妈妈看到她们站在领奖台上的样子。
冷妈妈笑着点头，又从口袋里掏出两颗草莓软糖，递给她们：“赛前吃颗糖，甜的，能有好运气。”
第二节比赛开始后，叶惜言明显感觉自己的状态更好了。她按照冷葵林教的后仰投篮技巧，在三分线外接到冷葵林的传球，往后轻轻一仰，手腕发力——篮球在空中划了个长长的弧线，“唰”地一声进了筐！
“三分球！”观众席的欢呼声瞬间炸开来，董予跑过来，一把抱住叶惜言：“可以啊惜言！你这后仰投篮越来越准了！”
冷葵林也跑过来，伸手揽住她的腰，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这个吻比平时更久一点，带着欢喜的温度：“这个三分球太漂亮了，奖励要翻倍。”
叶惜言的脸彻底红了，却往冷葵林怀里钻了钻，小声说：“这里人好多……”
“怕什么？”冷葵林笑着说，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的队员听到，“我女朋友厉害，我给奖励，天经地义。”
队员们立刻起哄，叶惜言的脸更烫了，拉着冷葵林的手就往回跑，身后的笑声和欢呼声混在一起，像一首甜滋滋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