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临终遗诏

第91章临终遗诏

三月十八日，大军开始行动，并顺利攻下山南一地。  唐铮退军死守金陵，恰逢天竺等国来支援小南周，诸葛亮便下令退军，守山南。

见状，唐铮本欲北上夺回山南。

南周小朝廷却发生内讧，宦官王兴安夺权，欲架空唐铮，自己挟天子令诸侯。

为抱住权利，唐铮只得撤兵回金陵。

看着盟军气势汹汹而来，又仓促退军的众人：“……”

诸葛亮笑：“看来天意如此。”

他派了一位将士率二十万大军守在南疆，随后率大军还朝。

虽然没有攻下小南周，但是夺回一块失地，孝文帝也是很高兴的。

龙颜大悦间，他下令犒赏三军。

发现顾衡不在，就问了一嘴：“镇北候何在？”

“侯爷有事离开汴京了，要过些日子才回来。”诸葛亮作揖。

孝文帝点点头，也没有再问什么。

三月二十日。

西凉皇宫一片阴霭沉沉。

他们的皇帝病重，已经时日无多了。

床笫前，元嘉帝半睁半闭着眼睛，断断续续地哼着，想说话，却又说不上来。

看着他这模样，萧晗忍不住别过了头。

“幺儿……幺儿……”

“阿爹，子机他正在回来的路上，您再撑一撑……撑一撑吧。”萧晗伸手抹了一把眼睛，回头笑道。

元嘉帝十分吃力地点点头。

萧晗哄睡老皇帝，出门后面色凝重地看着外面。

子机，你怎么还不回来。

你阿公……就这么几天了呀。

天外飘雨，大风忽起。

宫城中，高瓦下，青铜古铃随风摇晃，发出清脆悦耳的碰击声。

似乎是有所感应一般，萧晗伸手抵着城墙，朝外看去。

远处狭隘的宫道间，有个一袭白衣的公子纵马而来。

风停时，公子停在殿门前，匆匆下马，跛着脚跑上台阶。

萧晗咬着唇角。

他回来了。

“阿公何在？”顾衡上来，也不顾一身风尘仆仆和湿透的衣衫，径直问道。

“在里面。他在等你。”

顾衡颔首，轻手轻脚入屋。

其实，在顾衡进屋的那一刹，元嘉帝便醒了过来。

也不是醒的突然，只是他隐约间觉得有人回来了。

元嘉帝便睁开了眼睛。

哎呀，他家幺儿回来咯！

“幺儿，到阿公这里来坐坐。”元嘉帝吃力地坐起身，拍了拍床案。

顾衡会意，坐过去问：“阿公，可需孙儿为您煎药？”

“阿公早就知道这病已经回天乏术了，喝了也没用，平添几分痛苦。”元嘉帝笑眯眯开口，

“阿公啊，只想在走之前看我们家幺儿一眼，便心满意足咯。”

顾衡点头，陪元嘉帝说话。

也许真的到了临了，元嘉帝竟然记起了几十年前的事儿，还能一一捻出来讲给顾衡听。

他甚至还讲起了顾衡从未见过的阿娘。

“你婆婆是云都唯一的妹妹，你阿娘也是她帮着从霍氏挑出来的，和你阿爹是青梅竹马。他们自幼定下婚约，成婚后恩爱两不凝，更是羡煞旁人。”

云都是霍筌的字，因为和萧氏结亲，所以萧晗要喊霍筌阿舅。

后来，顾衡退位自传时，如是写道——

在阿公的记忆中，霍家三娘，也便是我阿娘，是一位时而温柔娴静，时而英姿飒爽的好姑娘。

若是没有那一纸婚约，也许她便是和谢家小娘子一样，盛名在外的女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