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重回西凉

第90章重回西凉

顾衡默不作声，静待下文。  其实不用孝文帝说，他也已经猜到了他的下文。

他想让他南征，讨伐元康小朝廷，将之并入北周。

果不其然，孝文帝拨了拨茶盖，说道：“子机啊，朕希望你率军南征，讨伐小南周朝廷，让南疆重并入我国疆域之中。”

“如此……”顾衡颔首，“那微臣明日点兵南征，讨伐唐铮。”

“好，朕等你捷报。”赵珙眼睛一亮。

“皇上，第一份捷报……要送到镇国公府邸。”

赵珙一愣，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一样，挑眉揶揄地看着顾衡：“怎么，一直守身如玉，是为了谢家小娘子？”

“……臣无心风花雪月。”

只是和谢滢有个约定。

“要不要朕给你们俩赐婚？”

“……皇上。”

“好了好了，不拿你们打趣了。”赵珙端起茶盏，笑眯眯开口，“说起来，谢家小娘子当年拒了你们的婚事，也不知道她可曾后悔过。”

谢滢和顾衡同岁，如今也有二十，却还没有谈婚论嫁，是汴京城出了名的大龄剩女。

不过因为她出自陈郡谢氏，又和琅琊王氏是世交，所以提亲的媒婆还是有很多的，甚至都踏破门槛儿了。

可是谢滢直接以常年出征在外，无心家事为由，把那些上流权贵都拒之门外。

听说为此，谢氏宗主还和她吵过一架来着。

顾衡离开皇宫后，便直奔城外军营，开始点兵准备南征之事。

在北疆驻扎，防守突厥的谢滢知道以后，想起皇宫中的那一箭，便飞鹰传书过去，让顾衡务必送捷报。

顾衡允。

北周孝文元年，三月十六日。

镇北候顾子机点兵四十万，率王军南下，准备讨伐唐铮。

三月十七日，北周王军压境，唐铮亦点兵四十万，准备迎敌。

顾衡发兵的前一天。

西凉，锦官城。

夕阳西下，元嘉帝处理完一日的朝政，端了一壶热茶，慢吞吞坐在摇椅上，惬意地眯着眼睛眺望南方。

“晗儿，幺儿要南征讨伐小南朝廷咯。”

“子机可是被誉为北周战神的人——他率军从无败绩，有他出征，必能夺回失地。”旁边，侍奉元嘉帝的萧晗笑眯眯道。

是的，凭着顾衡这些年的战绩，他又摘下了一个战神美誉。

坊间传闻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的。

哦对。

昔有兰陵王高长恭邙山大捷赫天下，今有镇北候顾子机数次平乱镇中原。

“他也是我西凉的太孙，未来要继承大统的人。”元嘉帝也跟着笑，忽然开始咳嗽。

萧晗上前停住摇椅，为元嘉帝抚背顺气。

元嘉帝摆了摆手，咳嗽没有平息，反倒加重。

伴随着元嘉帝一口血吐出，那手中的茶壶倏然落地碎裂。

“阿爹！”萧晗顿时睁圆眼睛。

“宣太医！快宣太医！”

片刻后，皇帝寝宫聚满太医，各个面色凝重，一片愁云惨淡。

看着一众太医摇头，萧晗红着眼睛缓缓开口：“八百里加急给太孙，让他……速速回西凉。”

顾衡正在和蒙恬关羽商量进攻事宜，诸葛亮突然走进来，将一封密信递给顾衡，低声开口：“侯爷，西凉送来的。”

西凉送来的？

“也许是阿公要派使臣与北周贸易了。”顾衡笑。

随即打开密信看了一阵，嘴角笑意慢慢凝住。

他侧头看向已经布置好的地形图，手指微微颤抖间，书信不慎滑落。

诸葛亮弯腰捡起，无意中瞥见上面内容，心头一跳。

元嘉帝病重，敬文长公主传侯爷速速回朝侍奉老皇帝，为他送最后一路。

可是眼下，侯爷即将要攻打小南周了呀。

主将临阵无故撤军，那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啊。

看到顾衡伸手扶着桌案，诸葛亮心头又很不是滋味，悄悄给旁人使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