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醉酒

南捱看着两人牵着的双手想为什么会这样呢？原先顾沫出于尊重只是牵住了她的手腕，但后面人流拥挤，一个没抓住就走失了。

南捱看着顾沫在人流中不断回头望，自己却过不去，在不断摇晃着的人群中，顾沫抿着嘴唇，踮起脚尖回望生怕错过。

最后再次汇合，顾沫二话不说的牵住了她的手，很紧，她的神色也并没有随着两人会面后就放松。直到完全走出那段拥挤，这手还是没松开。

“对不起。”顾沫转头看她，慢慢松开了手，眼中的歉意快要溢出。在找不到南捱的那一刻，她有些手足无措，心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好像怎么做都抓不住，找不到人的感觉太差劲了。

“不是你的问题。”南捱对她摇摇头，“顾小姐不用拘谨。本来就是我先失约在先，况且刚刚只是意外。”

“嗯。”顾沫低着头。

“不是说这里的小吃很好吃，有些饿了，带我去尝尝。”

“好。”

酒吧的前厅和后厅完全是两个世界，好像火锅中的鸳鸯锅，一边辣锅一边清汤。这后厅完全就是清汤寡水的模样，零星点人坐在卡座当中，品着酒聊着天，很是惬意。

顾沫去吧台点了些特色小吃，而后询问南捱，“这里有一种酒叫百分百，度数不高，口味很棒，南小姐要尝试一下吗？”

顾沫的眼神有些小心翼翼，面对南捱她还是放不开，喝点酒壮壮胆，低度数应该不会醉。

“那就试试好了。”

“店内新出了一款落日无暇，两位要不要品尝一下？”调酒师摇晃着摇壶，抬手来了个高抛，再稳稳接住。

“好。”

顾沫刚想问这酒的度数，但南捱先她一步回答了好，那她便不好再问。

两个找了一处靠墙的卡座，橙黄的灯光下一举一动都显得暧昧，暖韵的灯光照在南捱脸上，将她细长的睫毛照的一清二楚，在这灯光之下，顾沫才发觉她的瞳仁偏棕色，很像琥珀。

怎么看怎么美，那一双眼好像旋涡会把人吸进去，不由自主的跟着跑。

“南捱，我可以这样叫你吗？”顾沫看着她，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眼神很纯粹，“其实早在演奏厅听到你的演奏时就很想认识你，没想到提早遇见了。”

“可以的，顾小姐随心就好。和朋友出来吃饭是为了放松，不是吗？”南捱看着她，并没有因为称呼的改变而有变化。

朋友。顾沫回味着这个词，谁想做你朋友呢？

点的几样小吃很快就被端了上来，一起送来的还有百分百和落日无暇。

两种酒颜色很相像，都是浅粉色中带着红，服务员将百分百放在靠内侧，并提醒她们落日无暇属于高度数酒精不宜一口饮尽。

“好。”顾沫对着服务员点头，接着指着一盘浇着牛油果汁的脆薯对南捱说：“尝尝。酸甜口的。”

这有些怪异的搭配吃起来竟意外的爽口清脆。

“好吃吧？”顾沫盯着南捱吃下一片，眼睛眨也不眨，像一只等待出门遛弯的小狗，眼中满是期待。

“好吃。”

得到满意的回复，顾沫笑的眼睛微弯，开心的端起酒杯浅尝一口，掩饰一下自己过分喜悦的心情。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顾沫看着眼前的人渐渐没了紧张的心情，想到什么便和南捱说什么，聊的很是愉快。

可越聊顾沫越觉得头晕，胃里感觉灼热，南捱看她泛红的脸颊，关心道：“顾小姐还好吗？”

顾沫嘴里嘀咕着，南捱没听清，稍稍靠近了些，“你说什么？”

“顾小姐，顾小姐，我不喜欢你这样叫我！”顾沫突然的大声让南捱心里一跳，看着她微微噘着嘴有些不服气的样子，心里也没有反感的情绪，反而顺着她的话问：“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都想。”说完顾沫自己先笑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南捱看着她偷笑的样子，试探的说出一个称呼，“叫你阿沫可以吗？我记得你比我小吧。”

“嗯，可以。”顾沫满意的点头，“但是我也不小了。”虽然脑子有些不清醒，顾沫听到南捱说她小，还是下意识的辩解。

南捱没有反驳，她走到顾沫的身边，缓缓半蹲下，让视线与她平齐，“那阿沫我们先回去好吗？”

顾沫歪头看着南捱，缓缓开口，“好。”

嘴里还有淡淡的酒气，并不难闻，很醉人。

南捱看了眼桌上两支空空的酒杯，喃喃自语，“还以为你会喜欢这种甜甜的酒，没想到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