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墨少卿醒了酥酥麻麻的触感,随着四处…… - 见鬼的天作之合 - 花一幕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70章墨少卿醒了酥酥麻麻的触感,随着四处……

第70章墨少卿醒了酥酥麻麻的触感,随着四处……

“小二哥道故人相邀,原来是蜀道上慷慨替伤者付诊金的小娘子,别来无恙。”

门帘一挑,谢缈之含笑而入,拱手作礼,温雅如春水。

江无涯紧随其后,冰冷寒意覆面,眼里更是暗藏霜箭,直奔东隅而去。

东隅心里一紧,与他比拼臭脸的人今日不在,这位江郎君的敌意从何而来啊?

她按下疑窦,笑着擡手回礼:“原来二位就是令益州掷果盈车的乐师呀,失敬失敬。”

最初的震惊过后,东隅眼下满心欢喜,谢郎君古道热肠,想必不会拒绝自己的请求。

客套完毕,东隅直说了来意。

不料,谢缈之听完,笑意收敛,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东隅笑容一顿:“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不瞒小娘子,我不过是个痴心琴艺的普通人,那个得癔症的孩童能清醒,实属巧合,我不敢居功。”谢缈之微微蹙眉,低声道,“且若是任由此名声宣扬出去,恐怕‘蛊惑人心’的罪名也会随之而来。”

处暑已过,天已转凉,东隅额上却沁出一层密密的汗珠:“我阿兄无故昏迷,有任何可能,我都想试一试,成与不成,甚至结果是好是坏,我一并承担,绝不会赖谢郎君。”

“谢郎君侠义心肠,在陡峻山道都敢徒手制服疯马。”她的眉眼染上焦虑,呼吸急促起来,“求谢郎君大发慈悲之心,救救我阿兄吧。”

“不妨一试。”一直冷眼旁观的江无涯突然出声帮腔,他冷淡扫过东隅泛红的眼眶,“你也不容易。”

谢缈之瞟了他一眼,眸中闪过一抹惊讶,轻叹:“也罢。只是……”

“他不是你阿兄吧?”他转向东隅的眼里透出洞悉一切的了然,“还请明确告知你们的身份。”

东隅咬咬牙,轻声道:“他是大理寺少卿,我们来蜀中是为了公务……”

“在齐王府中昏迷?”谢缈之讶然挑眉,“那少卿岂不是还在齐王府?”

“非也,我们安置在外面的院子。”

“小娘子勿怪我多事。”谢缈之面含歉意,“先前与官府闹过不愉快,因此我并不想与之打交道。”

东隅松了口气:“那好办。”

她当即让墨甲雇了一辆马车,将采购的物品与两位乐师一并载入,辘辘驶进小院。

暮色四合,檐角的风灯照得院中一片亮堂。

东隅下马,疾走几步来到车厢前,掀开车帘,她没有注意到,屋顶的玄猫有些不对劲。

在他们进院之前,玄猫便蹲在屋脊,尾巴在瓦片上拍得“砰砰”作响,深紫瞳仁死死盯住院门。

见马车上下来两个陌生人,它“嗖”地俯冲而下,无声地落在院子中央。

它炸开全身的毛,身躯拱起如一张拉满的弓,仿若闪着紫色荧光的瞳孔缩成两道冰冷的竖线,死死锁定在刚下马车的谢缈之身上,喉间发出低哑的嘶吼。

“墨紫,怎么了?”墨言闻声从房内出来,右手紧紧握上刀柄,随时准备抽刀而出。

待他见到眼前的情形,手不自觉松开,楞在当场:“小娘子,这……”

“黑包!”东隅忙低喝道,“两位是我的客人,不必草木皆兵。”

玄猫转头扫了她一眼,重又侧过身去,探出利爪,抠在青石板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它仿佛遇到了天敌,浑身紧绷,那股护主的凶悍之气,令跟着身后的王府侍卫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东隅不知黑包怎么了,急得直跺脚,忙转向谢缈之:“这玄猫颇有些灵气,且忠心护主,墨少卿在它身边昏迷,眼下它见着生人,难免情绪激动了些,请谢郎君莫要与它计较。”

“无妨。”谢缈之悠然抱琴而立,制止想要将他护在身后的江无涯。

面对玄猫几欲噬人的凶态,t自始至终,谢缈之的面上都无半分惊惶,微微垂眸,平静地与那对仿佛燃烧着幽幽暗火的猫瞳对视。

约莫一盏茶功夫,玄猫耳朵一抖,炸毛渐渐平复,弓起的脊背放松下来,竖瞳里的敌意慢慢退散,优雅地踱着猫步走到一旁,尾巴却仍警惕地甩了两下。

东隅紧绷的心松懈下来,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这猫儿真有趣。”谢缈之轻笑道,看向她:“请小娘子引路。”

夕阳余晖透过窗棂,在墨淮桑紧闭的眼睫上,投下一小片仿若镶着金边的阴翳,即便昏迷不醒,也掩不去他骨子里的清贵。

墨言已从墨甲处得知缘由,他送来一盏豆灯,欠身问道:“谢郎君,可否需要我等回避?”

谢缈之微微摇头,笑容如沐春风:“我不过来为郎君弹奏一曲罢了,既不是做法,也不是行巫,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各位也自在些。”

他不再多言,将古朴的七弦琴横置于膝上,凝神轻擡指尖。

第一道琴音飘出,东隅心头一动,并非先前在客栈听到的清泉之声,反而低沉、舒缓,如同月下林中深潭泛起的涟漪,一圈圈荡漾开,带着一种奇幻的凉意,瞬间抚平了她心底的焦躁。

随后的琴音没有将的旋律,只有一种近乎单调、循环往复的低沉吟哦,如同远古的神秘祈愿,又似异域的奇诡祝祷。

东隅站在榻尾,目光一瞬不瞬地所在墨淮桑脸上,捕捉这任何一丝细微的颤动,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都不自知。

一曲终了,余音在渐浓的暮色中袅袅散尽。

“一曲毕,结果如何我不敢妄言,一切,只看墨少卿的造化了。”谢缈之收回按住琴弦的手,擡眸看向东隅,“告辞。”

东隅恭敬一揖,亲自跟着送他们上马车,由墨言驾车送二位回客栈。

夜色渐深,更鼓响了几次,灯芯剪了又剪,东隅守在榻前,眼皮微沉之际,忽听得一声极轻的咳嗽。

她霎时清醒,猛然看向床榻。

灯焰昏黄,在榻前洒下一片柔软暖光,昏迷了近一天一夜的人,睫毛轻颤,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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