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5.
第5章5.
只感觉灵魂从嘴巴吐出飘到半空，越杨痛苦地凝视着下方看似一切正常的自己……以及自己身旁正面无表情若无其事品茗的627。
627，你这个毒妇，朕要杀了你！
然而甚至不等越杨在脑海中耀武扬威个够，一声熟悉的叫唤便强迫他灵魂归位到本体。
所幸与此同时，627也抽出了自己的神经触须。
回归凌冽的现实，越杨瞪大了自己的双眼，花了好长时间，他才将眼前超巨大荧幕中显现的画面看清。
原来是白梧。
他正通过线上办公的方式，加入眼下的真人群聊。
此刻他正叫着自己的名字。
与此同时，周遭无数道恨铁不成钢的目光，也纷纷刺向自己。
“啊，白……白总管，你好。”好容易从酷刑中回过神来，越杨也只能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对白梧不识时务的打招呼给予最礼貌的回应。
“唔，”单看越杨死人般的笑脸以及额角渗出的汗珠，白梧大致便明白了数秒前他所经受的一切，“没想到你还活着，真是苦了你。”
越杨干笑：“哪里哪里，不苦不苦。”看来白梧总管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接下来的日子会不好过啊，该死的。
“不过既然你还能安安分分坐在627的身边，就证明我们当初的选择没错，”旁若无人地谈及此事，白梧也跟627一样，天生自带屏蔽尴尬氛围的能力，“那么就请你以后帮我们多多协助这位从内地来的贵客，他的生死与存亡，可时刻关系着你未来的命运。”
“白梧总管，现在是开会的时间，不是聊私事的时候。”适时开口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显然，627并不喜欢他们聊天的话题。
倒也给面子，清了清嗓子，白梧正色后最终同越杨道：“好吧，那么小豆腐块，我们有时间再详聊。”
什么？谁？越杨以为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小豆腐块？难道指得是他吗？
他寻思着自己跟白梧总管也没那么熟啊。
徒留越杨独自一人石化在原地，会议室内大人物们的注意力很快便集中到亟待解决的下一个问题。
于是大脑放空，越杨再度灵魂离体。
只隐隐约约，他听见这次627到二号塔来的目的，似乎是为了阻止一头超大号变异兽的侵袭。
而今这个礼崩乐坏的世界，有太多越杨不明白的事情。
譬如什么是“地球人认知”；什么是“超时空认知”；什么是“海洋位面认知”——哪怕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多年，这些问题他也依旧没有搞清楚。
老实讲，直到案件发生、自己锒铛入狱的那一年，他还一直以为眼下不过就是一个除开有变异兽以外跟地球无甚差别的世界。
毕竟跟认知中一样，自己从小也如同任何一个地球人那般，被施与譬如习字算数的义务教育。
虽然书上从不会告诉他，那些大家从小畏惧到大的变异兽，究竟从何而来；自己与家人，又是为什么在这样边境的地方茍活。
他只知道每当怪物来袭，就会有人宛若神明般降临，一刀挥洒过那些奔袭的兽群，轻而易举便拯救了毫无反抗之力的自己。
他一度以为那人身后氤氲的光晕是神力加身，而朝变异兽挥洒出的“刀刃”，是什么自己无法理解的高科技。
直至后来塔内测定专家的到来，才令他明白原来那层“神力加身的光晕”叫“精神壁垒”；而“挥洒出的刀刃”则是离体的“神经触须”。
“精神壁垒”是一个生物“自我”的显化，而“神经触须”则是其进攻的欲望。
老实讲，被测定出拥有“精神壁垒”的那一刻，越杨是很高兴的，他以为从地球世界“穿越”到此多年的自己终于能够像漫画小说的主角那般拥有在这个世界崭露头角的能力……
结果测定官告诉他，他的精神壁垒强度为“1”。
“1”，这个数字所代表的实力越杨知道，毕竟很多拥有精神壁垒的昆虫，它们的精神壁垒强度就是“1”。
它是“拥有神经触须”的最基础标准。
是“1”。
哦，先前似乎忘了提，在这个世界，所有生物都拥有获得精神壁垒的可能。
而越杨小时候所惧怕的那些“变异兽”，其实严格说来就是拥有精神壁垒的动物。
动物跟人类不一样，它们似乎可以通过相互蚕食的举措来吞噬彼此的能力，有的动物蚕食其他生物太多，就会成为“变异兽”，它们往往拥有极为强大的进攻欲。
顺带一提，不知是不是精神壁垒强度太弱的原因，越杨并没有“释放神经触须”的选项，他不能做到在精神层面对其他的生物发起进攻，所以就算被测出拥有精神壁垒，他的作用……就仅仅只是一块儿豆腐而已。
一块儿……豆腐。
可恶！明明他的进攻欲超强的好不好？
为什么……会这么弱小？
每每思及此越杨的拳头便不由自主地攥紧，可当他又回忆起自己当年因不甘心而拼命练习，最终唯一一次“释放”所导致的惨案——
他的拳头便又不由自主松懈了下去。
还是不要贸然进攻了，好好防守就行，不求自己成为一个守护世界的英雄，只求不要再因那样的罪责回到那暗无天日的监牢里。
“你在发什么呆啊？”冷冽的声音迫使越杨回过神来，他这才意识到原来会议已经结束，627正满面不耐地回首看着自己。
哈，正好，他也有事情想找他理论！
被身高腿长的627甩在身后，咬紧牙关，越杨不得不小跑起来，“喂，刚刚在会议中你是什么意思啊？我难受到快死了你知不知道？”
“是吗？”627对此毫不在意，他的声音淡淡的：“可那是你的工作，不然我干嘛带着你。”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