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第248章[VIP] - 卷王的六零年代 - 九紫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248章第248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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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守成夫妇怕带累了女儿,被下放前并没有发电报通知叶冰澜,是以叶冰澜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父母已经找关系将自己的下放地点定在了距离她不远的蒲河口农场,此刻已经换到了铁皮炉子的她,已经不再冒险出去卖雨靴、雨伞,而是恢复了本来面目,一边焦急的在山上摘茶叶,一边想着要怎样才能打通与蒲河口劳改农场内领导的关系,让父母被下放到这里后,能够好过一点。

她手指无意识的在茶树上揪着茶叶。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采茶,采茶并不难,只要不用手指甲去掐,而是用拇指的力量将一颗一颗的茶叶掰下来。

这已经是她在和平大队找到的最为轻松的活,其它的活她是真做不来,就连本地人看来毫无技术含量的放牛、打猪草这样的活,她都不会,不光是前世的自己不会,今生的这个身体同样是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春季正是山上茶叶生长快速的季节,雨水过后,漫山遍野都是茶叶,她们要在清明之前,趁着天气放晴,将最新鲜的一批茶叶尖尖赶紧采掉。

她目光不由看向山下那幢明显不同于周围矮小房屋的高大建筑物,有心跟周围人打听,可惜周围人除了她之外,没有一个知青,全都是本地年龄不大的小孩,或是老人。

知青们都去参与春耕和挑堤坝了。

她其实已经从张莹莹等人的口中打听到蒲河口劳改农场的领导是个女人,临河小学好像就是她带头建的,大河以南很多的事情都有她的参与,但更多的她就打听不出来了,三个老知青也才插队过来一年,很多东西她们了解的也不多,更别提打听出蒲河口领导的喜好了。

可以确定一点的是,蒲河口的女领导好似来自同样大河以南的临河大队,就是临河小学所在的临河大队。

她要是想打听到更为详细的许明月的资料和喜好,估计得去临河大队找去年插队到临河大队的知青们。

想到此,她目光不由又落到山下更为遥远的临河大队。

这座茶山因为足够高,她站在炉山上,也是能看到下面临河大队的。

她不是没有想过送蒲河口的女领导护肤品,或是奶粉,相信没有女人能逃脱护肤品的诱惑,更别说她带来的商超里全都是高级货。

问题是,这些护肤品的包装也太精致了,她该怎么拿出来呢?随便倒出来用个瓶子装,又怕护肤品氧化,人家女领导用了起反效果,可不倒出来,光是瓶子上的英文字母在这时代就是一大罪过,简直送把柄到人家手上

至于奶粉,对普通村民来说,奶粉或许是精贵的稀罕物,但对于蒲河口这么大一个劳改农场的领导来说,奶粉的分量或许还不足以买通人家。

她目光不由的又落到商超里面的雨靴和雪地靴上。

她看到的当然不是她之前在黑市卖出去的钓鱼佬最爱的普通雨靴,而是价值五六千一双的轻奢雨靴,同样是雨靴,她看的这款不论从款式、材质、制作工艺上,都远不是普通橡胶雨靴能比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好看,她觉得,任何一个女人,都难以抵挡住一双如此精美又好穿的雨靴吧?在她的年代都有很多女性都难以抵挡美衣华服的魅力,何况这年代没有见过多少好东西的女性?

问题是,她要如何见到蒲河口劳改农场的领导?是直接去蒲河口劳改农场去找她,还是去临河大队她家里找她?听说她每天早出晚归,白天在蒲河口上班,傍晚才回去,她想离开和平大队走陆路的话肯定不行,山里有狼,只能划船走水路,可走水路的话,夜晚河面太黑,她一个刚学会乘船的新手,白天出去都小心翼翼的划船,不敢划的太快,晚上她就更不敢夜里行船了。

即使是晚上她摸着黑到了临河大队,她也不知道女领导的家在哪儿,夜里她去敲人家门,人家也不一定开门啊?

可把她给纠结坏了。

要是她也被分配到了临河大队就好了,她现在纠结的问题全都不是问题。

现在只能等着临河小学什么时候再招收老师,她先去考上临河小学的老师,在慢慢找机会接近女领导,最好是能交好她,把她调到蒲河口劳改农场去工作,这样也能近距离照顾她这一世的父母。

叶守成这些人下放来到蒲河口的第一夜并没有遭遇批斗,而是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

蒲河口虽没有给他们盖的被子,但牢房内因为有暖炕的缘故,并不太冷,靠着暖炕上的温度,他们度过了一个并不算难熬的夜晚。

第二日原本以为迎来的就是暗无天日的批斗和劳作,但没想到也没有,而是每人一碗热腾腾的鱼肉豆腐汤,又叫张医生过来给他们每人的身体都检查了一遍。

除了叶守成身上完好无损,没有受什么罪外,其余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伤,其中有两人一人大约是肋骨骨裂,一人腿骨骨裂,好在大多数都是一些皮外伤和营养不良,只需要修养一些时日就好了。

为此许明月也没有立刻安排他们上工,而是让他们在牢房内休息。

叶守成在里面被关了一天,就待不住了,不断的去巴拉牢房结实的大门,想找出一条缝隙来看看外面情况,也不知道他妻子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和他一样被关在牢房内出不去。

实际上他妻子情况比他好得多。

由于他们夫妻俩在城里没有受过什么大罪,两人身上伤势也最轻,医务室里缺人手,她妻子第二天就被调到医务室,帮张医生打下手,暂时去照顾那老者昏迷的妻子去了。

老太太约有六十来岁,本就上了年纪,晚年又经历这样的变故和折腾,伤的虽没有老者严重,也同样去掉了半条命,好不容易下放到了劳改农场,丈夫得到了医生救治,强撑的一口气松懈了下来,人就倒下了,昏昏沉沉同样是发起了高烧,说起了胡话。

叶守成见不到妻子,也打听不到女儿的情况,在牢房内急的是坐卧不定,抓耳挠腮,见其他几个人全都死气沉沉的模样,不禁和他们说:“几位老哥都是从哪里来啊?你们知不知道这劳改农场是什么情况?”

“我听说这边的民风还算淳朴清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都过去一天了,也没人来拉我们去批斗,估计这里民风清正是真的。”

“唉,只过来给我们看了伤,也不让我们出去,这是什么意思?”叶守成急的在牢房内,一个人就可以嘀嘀咕咕说一天。

牢房内的其他人原本都沉默着没人说话的,被他唠叨的,愣是有一个人开了口,问:“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嗐!叫什么先生?我姓叶,叶守成,叫我叶老弟就成,在这里可不能乱叫,再叫人听了去。”顿了顿,他问:“还不知道老哥贵姓?”

问话的人沉默了一瞬,“免贵姓范。”

“哦,范老哥!”叶守成得不到自己小女儿和妻子的消息,想着这些人能被下放到这里来,说不定跟他一样,提前得到了蒲河口劳改农场的消息,遂向他们打听道:“范老哥对蒲河口农场可有几分了解?知道这里什么情况吗?昨天来接我们的女人也不知道是这农场的什么人!”

范姓老头沉默了一下,问叶守成:“叶老弟好似对这劳改农场有些了解”

“嗐!我也是听别人说!我也是第一次来,哪里知道那么多,还以为老哥你们知道,这不向你们打听吗?”关于他小女儿插队到这里的事,是只字不提。

其他人了解的其实也不多,范姓老头会出声询问,是因为他是去年收到一封他学生发来的电报,才知晓有这个地方,但他并不知道他学生现在情况如何,又在哪里,刚刚出声询问,也不过是看叶守成好像知道这里的一些消息,才打听一二。

之前蒲河口的人给他们送饭送水,他们都不敢向这里的人打听半分,一来是语言不通;二来是初来乍到,他们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情况,怕贸然打听,不仅得不到他们需要的消息,还会连累到他的学生。

至于给他们来检查的张医生,他们更是什么话都不敢询问,一个个沉默如紧闭了蚌壳的河蚌。

此时见从叶守成这里打听不到什么,他就又闭上嘴巴不再开口说话。

他不说话,叶守成就独自一人说了起来:“我们不会被一直关着吧?”

“这牢房也太黑了,怎么连个窗户都没有?”

“门口不知道有人没有?”他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木门:“有人吗?有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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