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第197章[VIP] - 卷王的六零年代 - 九紫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97章第197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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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许明月疑惑了,就是吴书记和焦主任都愣了一下,焦主任差点就没想起来高顺是谁,等愣了好一会儿,吴书记才想起来许明月说的入赘到了吴家村的高顺是哪个。

他们俩没想起来也不奇怪,因为过了和平大队,前面就是邻市的地界了,高顺严格说起来,都不是水埠公社的人,而是属于邻市的人,过去的船厂地址也不在大河以南,而是在邻市。

家中被斗地主抄没后,高顺一家更是低调的不能再低调,大河以南的大多数人只知道划船往邻市半小时,再往山上走半小时,到高家村的山腰上,可以订购到小船,平时船只保养也可以找他们,但极少人知道他就是过去船厂的少东家,都以为是过去船厂散落在外的造船匠。

高顺虽名义上是入赘到了吴家村,但实际上他大多数时间依然生活在山腰处的高家村,别说与吴家村了,就是与他本家的高家村,都甚少来往,独自在山腰处住着,只有吴二姐,白天还在吴家村打鱼奔波,到了傍晚再回高家村。

所以高顺虽成了吴家村的赘婿,但吴家村见过他的人极少,导致吴书记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她说的高顺是哪位。

好半响,他才反应过来说:“哦,他啊!”即使是这样,他都没反应过来,许明月说他做什么,“他怎么了?”

思维定式限制了他的想象力,在他的世界里,整个和平大队的人,几乎人人会操船,谁都有两手自己修船保养船只的功夫,现在村子的船只都饱和了,除了许明月前些年买了两艘船,谁还会自己买船啊?谁家买了一条船,不是用二三十年,甚至三四十年?

他就没有要开船厂的概念。

过去邻市那么大一个船厂都被打掉了,现在他们还能开船厂?

在他的思维理解里,被国家打掉的东西,一定是不好的!

焦主任同样不能理解许明月好好的,突然提一个赘婿做什么。

和吴家村生活在水边不同,焦家村分为上焦村和下焦村,上焦村生活在山脚下,后来村子繁衍人数过多,山脚下的土地养不活太多的人,又一分为二,迁移了一部分族人到河边生活,就又有了下焦村。

焦主任便是来自上焦村,他们出行虽然也是坐船,大多数时候都是坐下焦村和吴家村的船,他们自己家里缺很少有船,生活方式更和山民有些类似,属于靠山吃山。

整个和平大队唯有一点很相似,会修船的船工比较多,都是当年打地主时,船厂内散落出来的船工回来没饭吃,就又起了老本行,在老家勉强靠修船挣几个钱糊口,这几年政策改了后,做生意成了投机倒把,连买卖鸡蛋都不能叫‘买’,改为了‘换’,过去的船工们生活越发的困难,过去的造船修船技能都只能是偶尔兼职,靠手艺‘换’几个鸡蛋、红薯。

许明月说完就没再理会他们,留吴书记、焦主任两个人听着她打的哑谜面面相觑,回到船上划着船往回走,听不明白她说的意思。

在吴书记和焦主任眼里,许明月就是个谜语人,可在许明月眼里,她说的兼职就是明牌,她觉得自己说的这么清楚,吴书记和焦主任两人肯定听懂了,就带着四个民兵上了自己的乌篷船,孟福生早已经在乌篷船上等她。

孟福生坐在乌篷船里安静的看书,感受到乌篷船的晃动,就知道肯定是许明月回来了。

这几年,他已经对许明月熟悉到,光凭人上船的动静,船只在水面上摇晃的弧度,都能分辨出上船的人是不是她了,果然,在他从书中擡头时,许明月已经掀起草珠帘子进来。

看到她,他原本清冷的眉眼瞬间柔和了起来,唇角漾起一抹浅笑:“回来了?”说着便将手边的水杯递了过去。

许明月很自然的走到他身边,接过水杯喝了几口,对他说:“不是说不用来接我吗?这么热的天,我自己晓得回去。”

孟福生声音低沉,“你不在我不放心。”

许明月温热的手握住他的手,“自己的地盘,有啥不放心的?蒲河口没事吧?”

许红菱还在蒲河口,她不在蒲河口的时间,养猪场那边有郑济河看着,蒲河口这边交给了孟福生和周宗宝,她放心的很。

她现在可以说是彻底将蒲河口农场掌握在自己手里了,就是水埠公社,也是在许金虎的掌控下,连带着五公山都成了许金虎的地盘,可以说在水埠公社和五公山这一块儿,没有人敢拿她怎么样。

可许明月不在他身边,他不只是不放心她,他自己也心不安。只是这样的话不必和她说,听到她的话,他只是笑着安静坐在她身边。

外面的四个民兵,有两个坐了进来,还有两个坐到了船头,其中一个熟练的操起浆划船。

两个坐进来的是水埠公社本地人,操起船桨的是逃荒到本地落户的北地人,过去他们是不会操弄船桨的,他们被周宗宝挑出来随身保护许明月,愣是被锻炼出一手操弄船桨的本事来,虽比不过大河以南的一些本地人,但也熟门熟路,绝对不会出现翻船的现象。

船快要到对岸的时候,许明月招呼了操船手一声,去养猪场。

多了王根生等三十多个红小兵们挑石头,哪怕他们一趟挑的石头不多,三十多个人,一天下来也能往养猪场运送不少石头,为了防洪水,整个养猪场的地基全部用石头和水泥浇筑,结实的很,现在整个养猪场都往上面建了一米多了。

只要是地基打好了,后面建的就快了,只要按照规划好的图纸和地基往上建就可以了。

污水处理设备还没到来,郑济河现在每天的主要任务就是监督和指导瓦匠们建猪舍。

远远看到有乌篷船行来,郑济河就知道是许明月,心头不由一松,也没有去迎接许明月。

许明月自己就戴着草帽,和孟福生走在最前面,来到养猪场,看着大框架已经建好的猪舍,走到郑济河身边朗声问:“大河叔,这里还有什么缺的没?”

郑济河如今晒的比许明月还要黑,许明月出入至少还戴个草帽,涂个防晒,郑济河连帽子都不带,已经完全看不出他刚开始皮肤白皙气质儒雅的模样,整个人晒的和本地人差不多的肤色。

他话不多,学习语言的能力极强,短短的时间里,他居然连本地方言都学的有模有样,偶尔蹦出的一句话,还是地地道道的大河以南的土话,稍有不标准,别人也不会怀疑,只因这里恰好是水埠公社与邻市交界处,只一个小小的养猪场,便是各种方言混杂,有大山里的方言,有临河大队的方言,有邻市的方言,有来自北地的方言普通话,还有新来的三十多个红小兵中,来自吴城周边大队的吴城普通话。

王根生他们来了这么久,愣是一点没瞧出郑济河的来历,不过短短半个月时间,整个人黑了一大圈,也瘦了一大圈。

原本他还期待着他姐姐姐夫带人来找他,这么久都没人来,他就知道肯定是五公山出事了,现在只期望吴城那边发现自己出事,带人来救他了。

看到许明月来,他一把将挑石头的担子扔下,还没扑到许明月的脚下,就被看守在养猪场的民兵一鞭子抽在了背上呵斥道:“你干嘛呢?你想干嘛?惊扰了许主任把你皮都扒了!还不快挑你的石头去!”

王根生挨了两鞭子也不走,而是大声哭求道:“兰子,你放过我吧!是我对不起你!”他用力的抽着自己的大嘴巴子:“我该死!我猪狗不如!我不是人!”抽完他就又想往许明月脚下扑:“求求你放过我!我们过去好歹是夫妻,你不想想我,至少想想大丫,我怎么说也是大丫爹,要是大丫知道你这么对待我,大丫……”

看着许明月陡然阴沉下来的面色,原本抽王根生的民兵,忙又在他身上狠狠抽了几鞭子,怒骂道:“发什么癫呢?你跟谁夫妻?脑子坏掉了吧?就你这样的也配肖想当我们老大的人?也不看看自己的狗样!”他用鞭子指着站在许明月身边如清风朗月般的孟福生说:“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那才是我们老大的男人!”他呸的一口啐在了王根生脸上,满脸不屑:“就你也配!”

“真是活干轻巧了。”他嘟囔了一声,叫了两个人来,“还不快拉走!中午饭不给吃,拉去擡石条去!”

石条比石头重的多!

虽一个是单人挑,一个是双人擡,但重量是完全不一样的,单人挑的石头,路上累了,还能停下歇息一会儿,双人擡的不论是换肩膀,还是路上休息,都不容易,要两个人配合,一个搞不好,砸到脚,或者被石条撞到后脚跟,后脚踝,轻则淤青,重则骨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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