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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了。”
“章全德没有什么过失呀?”范质疑惑起来。
“你看看这个。”魏仁溥从怀里摸出一张纸,交给范质。范质念上面的字,“‘点检做天子,天下必无事’?什么意思呢?”
“这是从城墙上撕下来的,还有小孩子把这句话当成童谣来唱。皇上知道这件事以后,就龙颜大怒,说章全德有谋反的嫌疑,偏偏章全德进宫,自投罗网。”魏仁溥道,“皇上要你明早进宫,商量如何惩治章全德。”
范质肚里的苦水止不住地流。他知道,当今皇帝柴荣刚愎自用,是不听人劝的。这一次,活该章全德倒霉。
第二天一早,范质还是心情忐忑地来到了宫中。
果然,柴荣不仅心情坏,身体也不好,浑身无力地坐在那里,手指微颤。
“老臣范质叩见吾皇!”范质跪下了。
“你来了?”柴荣先是这样问。
“是的。”范质道。
“城里的谣言,你知道么?”
“老臣知道一点,不过是一些无聊的人闲中生事罢了。”
“闲中生事?未必,是有人想谋反!”
“皇上,老臣以性命担保,章全德决无此心;更何况,只为了一句捕风捉影的话,就擒拿一个大臣,恐怕难以服众……”
“住口,朕听说,你与章全德交情不错,难道你也是章全德一党?”柴荣发作起来了。
“臣发誓,臣是清白的。至于章全德……”
“朕也知道,谋反是大案子,先把章全德关起来,再细细查访他的罪证。你可以走了。”柴荣又恢复了病态,不再是刚才那种飞扬跋扈的劲头了。
“臣请旨,现在点检之位空缺,不知由何人补缺?”
“你荐举一个来。”
“大将军赵匡胤近几年南征北讨,攻无不克,足可胜任。”
“好吧,就依你了。”
“臣告退。”
见范质的身影去远,柴荣无力地坐下来,突然嗓子发咸,猛地咳出一口血来。众宫女、太监急忙扶住。
“都走开!”柴荣大叫道。
众人都不敢再动了。
“朕的病,倘若你们传出去,诛灭九族!”柴荣的胸口急速的起伏着,面色苍白。
太监和宫女们只得先退下。有个机灵点的太监,急忙去请皇后符氏。
一刻钟后,符皇后来了。
当符皇后见到柴荣的时候,柴荣已经又呕了一口血。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呀?”符皇后吃了一吓,急忙扑上去,抱住柴荣,道,“您万一有个好歹,那我们母子俩怎么办呀!”
“朕确实命不久矣,这件事朕一直瞒着大臣,否则真不知道会有几人造反!”柴荣有气无力的说,“朕就是放不下咱们的宗训,他才七岁呀!刚才朕处置了一个可能对宗训不利的点检,这样朕可以放心地去了……”
“皇上!”符皇后大哭起来。
将军府。
赵匡义一早就出门,正午时分才回来,赵匡胤也不以为然。但是赵匡义此次很是高兴,对赵匡胤说道:
“二哥,我听到宫里人的消息,好象柴荣不行了。”
“皇上不行了,那又怎么样?”赵匡胤假做不知,冷笑道。
“柴荣一死,他只有一个七岁的儿子可以继位,到时候必定没有人愿意为他卖命,我们就可以……”
赵匡胤不讲话。
“怎么,二哥,你不想做皇帝?现在朝中有半数军马在你我手中,当取不取,迟早会生变故。以前还有点检章全德为柴荣卖命……”
“所以,我才放出谣言,说点检要做天子。”
“二哥,我真佩服你,扫除了章全德,柴荣再一驾崩,天下就是你我的了。”
赵匡胤点一点头。他确实有夺位之意,也有这个能力,但是为人深藏不露的他,是不会轻易表态的,哪怕对方是他的亲弟弟。
就在这时,一个家人来报,说宫里来人传旨,削去章全德的点检一职,点检由赵匡胤继任,传旨的太监就在门外。
赵匡义哈哈大笑起来,把家人吓了一跳。
十天后,柴荣驾崩,是为周世宗。太子柴宗训即位,但是由于柴宗训只有七岁,着实难以服众,终于引起一场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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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宗训继位也有一段日子了。
荣升为太后的符氏愈来愈感到一种莫名的威胁,原因就在于某些臣下的不安分。柴荣对臣下要么很信任,要么一点也不信任,结果他信任的臣下大权独揽,不信任的干脆什么都不是。而这大权独揽的人就是赵匡胤、赵匡义两兄弟。这两个人与其他大臣是不同的,因为他们是最专权的武将。范质虽是宰相,但是却不抓权,弄不出什么大风浪来;赵家兄弟现在却有着周国多半以上的兵权。赵匡胤人缘最好,军士们都很爱戴他,为人又深藏不露,不过对柴宗训倒还客气;但是那个赵匡义就没那么规矩,在柴荣死后,时时对柴宗训表现出不屑的神情。符太后不得不想办法挽回局面。
这天,范质与王溥、魏仁溥被符太后请进了宫。
三人到了后宫。符太后与柴宗训坐在那里。三个人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