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一个世界 - 男主抢我当老攻 - 笑笔花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22章第一个世界

第22章第一个世界

柳问就像卸去了所以力气似的,钻进被子里搂紧陆宴,恍惚间竟有几分像圈笼珍宝的恶龙,眼底的神色明明暗暗,只叫人琢磨不透。

是不是只有我把你藏起来才不会走?

手臂如同藤蔓般缠绕着陆宴,双腿压着陆宴的左腿,下巴抵在陆宴深陷的锁骨窝处。

陆宴就像没有察觉到似的,翻个身埋进了柳问怀里,用着软软的腔调,“你之前站在那里干什么?”

手却强势的扣在柳问腰间,另一只手很自然的在柳问后背轻轻滑动,小麦色的皮肤衬着陆宴白皙、莹润的指尖,指尖微凉,手下的动作像是在抚弄喜爱的玉石。

不同于嘴上的呢喃软语,这是一个强势的、戏弄的姿态。

柳问压下心头的发痒,瞥过眼不敢看陆宴,抿了抿唇,声音莫名有些干哑,“你不在。”

柳问声音平缓,除了嗓音有些沙哑并没有什么起伏,但陆宴就是听出了,柳问藏在平静下的委屈和不安,像隐藏在冰面下汹涌的暗流。

陆宴轻笑一声,昂起头鼻尖相触,“我就在这,还能跑了不成?我哪也不去。”

柳问埋在陆宴怀里,搂在陆宴腰上的手不断的收紧,却又不敢真的用力。

他怎么能不害怕,他生怕哪一日睁开眼,这一切都像是虚假的泡沫一样消失了,生怕睁开眼他又回到了那晦暗恶心,令人作呕的日子里,眼前看到的只会是坠地前冰凉的水泥地。

他曾经在这人世踽踽独行三十余载,却始终不知他停留这此的原由,所以他选择了同他母亲一样的方式离开。他跳下去的那一刻是轻松的,仿佛即将见到他的归属。

他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急急下落,那一刻失重感和疯狂涌动的肾上腺素钻入大脑,像是最危险、恶毒的病菌肆无忌惮的破坏着他的思维。他的灵魂和肉|体被分成了两部分,肉|体病态的享受死前的狂欢,而灵魂冷漠且期待的看着自己的坠落。

眼前从一大片灰色的模糊,变成了清晰且粗糙的水泥地。柳问甚至能感觉到急剧的风快速划过,他闭上了眼,在黑暗中迎接他的死亡,他在期待,他在兴奋。

失重感猛得停下,双脚踩到了实处,灵魂的拉扯感坠得他整个人发昏,肾上腺素失控的冲击着柳问的大脑,刺痛翻涌着,恶心感冲刷着心肺。柳问愣怔片刻,一口浊气堵在喉间,一时间想不起这是哪里。

细风从半开的窗子吹了进来,桌子上摊开的书缓缓的翻过一页,露出了卡在书页间的校卡,上面明晃晃的印着他念过的高中学校,柳问一时间心神恍惚不定,不知是真是假,转念又讽刺一笑,这无聊又乏味的人生他何必重来一次。

哪怕是死前的最后一刻,他都没有后悔过,人人祈求人生重来,但他只想结束这糟心的日子,再给他一次机会也只是草草了结罢了。

目光无意识的扫视着班级里的人,目光突然触及了一个完全陌生却又格外熟悉的身影,已经模糊的高中记忆中并没有他,可是看到他时心神都为之一颤,奔腾的野望终于找到了宣泄口,柳问双手死死地扣住了桌沿,细细的描绘着坐在他不远处的少年,忽然仿佛脱力般靠在墙上,目光从未离开。

柳问久久回不过神,从回忆中拨出心神,陆宴拥着他,呼吸平缓绵长,很显然已经睡着了,柳问定定的看了许久,将回忆与现实区别开,这次真的不一样了。

柳问想紧紧拥着陆宴,又怕打扰陆宴,纠结再三,只是轻轻的拥着他。

如一位虔诚的信徒向他崇高的神明献祭所有,可他贴得极近,缠得极紧。

柳问恍惚间看到他所敬爱的神明被他束缚住了,墨黑的荆棘在神明脚边扎根,扯长了的荆棘,不断蜿蜒向上,一圈圈绕在神明身上,荆棘敛起满身锋刺,并未伤及神明半分。

他在看着,心头涌动着恶劣的嫉妒。

他在嫉妒什么?

他难道在嫉妒那些丑陋的荆棘可以贴着他的神明。是的,他在嫉妒。

又诡异的满足,满足他把神明拉下了神坛禁锢在了身边,拥在了怀里。

银白色的发丝在眼前扬起又落下,神明开口了,茶金色的眼眸一闪而过,柳问的意识骤然放空,瞬间陷入了无尽的梦乡中。

612在确定柳问睡着后才悠悠然出现了,精神力幻出的板砖随手一扔,又在落地前消散了,[怎么晚不睡觉等着猝死吗?]

612飘到他们头顶,书页间探出两缕极细的黑色丝线飘飘然连接在两人的眉心。

待到原来细如蚕丝的丝线变得了有两指宽,变成了纯粹的金色,才收了回去。

[还是这么的快。]

612生硬的机械音在空中消散开来,窗外万籁俱寂,房间的角落里无声的亮着盏昏暗的小夜灯,床上的俩人紧紧相拥,昏暗不明的暖光为他们镀上了层光晕,一切都显得那么缱绻暧昧。

大抵是生物钟作祟,柳问六点钟就醒了,无缘无故觉得后脑勺有点疼,摸了摸没什么异常,也就没太放在心上,不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柳问半坐起来,垂眸看着柳问的睡颜,指尖隔空描绘着,满眼都是痴迷。柳问对陆宴的任何都有着无与伦比的瘾,指尖悬在陆宴柔软饱满的唇瓣上,忍了又忍。

终是忍不住,微微擡起陆宴的下巴,擒住了他朝思暮想的地方,另一只手扶着陆宴的后颈。陆宴生生被他口勿醒了,双手抵在柳问肩上,被动的承受来自柳问的掠夺。

将醒未醒的眸子里溢满了水雾,眼睫濡湿粘成一缕缕,好生可怜。

不知多久,陆宴脑子的混沌了,柳问才放开他的唇,陆宴一被放开就开始大口喘气,特意贴着柳问的耳垂,脸晕着醉人的红意,津液染得唇瓣红肿湿润,末了还轻轻舌忝了下。

柳问的耳朵瞬间爆红,手臂一时发软扑到了陆宴身上,怕压着陆宴连忙想起身,又被陆宴锢了腰压在了怀里。

温热的气息打在柳问的耳垂,“哥哥,还有半个月,革命还在进行中,忍耐哦。”

柳问不由得激起了一片细小的疙瘩,在柳问快要抑制不住的时候,陆宴可算是放过了他,柳问匆匆落下了一个早安口勿,转身进了卫生间。

冷静冷静,陆宴翻个身把头埋进了枕头,闷闷的笑了起来,他突然有点喜欢这里了,就像跨过门坎时悬空的脚踩到了实处,断了线的风筝重新接上了更长更牢靠的线。

陆宴缩在被子里闹腾,拱了拱被子准备睡个回笼觉,突然觉得脚腕一凉一紧,陆宴另一只脚下意识踹了过来,然后看到是柳问抓着他的脚踝,踹出去的脚卸了劲,踏在柳问肩上。

仰起头,挑眉戏谑的看着他,“哥哥干什么?”

柳问握住陆宴的脚踝,抿了抿唇,掌心压着陆宴脚踝突出去的骨头,拇指摩挲着另一侧的突起。

“早饭做好了,该去洗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花把自己的花房收拾好了,好累啊(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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