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三个世界 - 男主抢我当老攻 - 笑笔花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52章第三个世界

第52章第三个世界

第四章

天还未亮,陆宴便被叫醒了,昨夜宣德殿其他房间忽然就不便休息了,说什么久未清扫已落满尘埃,陆宴索性也不揭穿萧邺的慌话,顺着萧邺的意思睡在了萧邺寝室里。

夜里睡的正香,迷迷糊糊之间感到细密的吻落在唇上,脖颈上,甚至是里衣之下,身上仿佛有什么游走,处处觉得轻痒,又处处感到温热,耳边似有呢喃。

一觉醒来,再看身上并无异样,像是昨夜只是黄粱一梦,陆宴伸手抚过自己的脖颈,透过昏黄模糊的铜镜,如玉的脖颈覆着的青色的筋络格外明显,似乎有些红了。

“怎么了?”萧邺行至他身后,双手搭在他肩上,呈包围状圈着陆宴。

“夜里好像有蚊虫,皇叔你看我在脖子都叮咬红了。”陆宴仰起头露出脆弱漂亮的颈部曲线,颈项处细腻如美瓷。

“近来蚊虫确实有些猖獗,回头让太医院配置些驱蚊药。”萧邺脸不红心不跳的推给蚊虫。

“好了,快到卯时五刻,宴儿朝服还未穿,快些收拾吧。”

说着从一旁侍从托盘上拿起了要穿的服饰,里穿一身雪白的直襟长袍,衣衫垂感极好,明黄色的龙袍,绣着沧海龙腾的样式,背后及双臂各绣正龙一条,方心曲领,颌下系结,腰系文武双穗条,脚踩嵌金线游云靴。

陆宴年岁尚小,未到加冠之龄,墨发只用一根发带束起。龙袍繁琐,穿身更是沉重,显得少年瘦削的身形更加单薄,恍若不堪一折,犹带病气的面容被明黄一衬,竟有几分苍白,丝毫不见昨日的少年意气,只是少年澄澈灵动的眸子不该沾染腌臜。

萧邺理了理陆宴的发丝,心里明白少年坐不稳那至高之位,他会成为众矢之的。

“你……”未说便止住了话,他现在怎么说都是苍白无力的,他已经行动了,谋划多年,他怎么可能停下,历代帝王或是庸庸无能,或是好战好斗,大庆国土辽阔,兵力强盛,民众生活却时常食不果腹,当兵是民众唯一的出路,农业商业落后,所以他成就一个更加强盛的国度。

“皇叔怎么了?”

萧邺有些不敢对上陆宴如一潭清池的眸子,逃避似的撇开视线,“没什么,该上朝了,走吧。”

陆宴一人坐在那最高处,最孤单的位上,擡眼扫去文武百官整齐立于廷中,文官饰以禽,武官饰以兽。显而易见分成两部,一派以左相为首,手中控制礼部和刑部,以文人为主。

另一派便是以摄政王萧邺为主,手中掌控户部、工部、兵部和吏部,几乎占了大半边天,仅差了个名正言顺的由头,便可以登上那个至高之位。

洪亮的钟声响彻朝廷,代表着早朝开始了。

陆宴先前还有些担心他这个皇帝会做些什么,后来他一傀儡小皇帝净坐那看热闹了,礼部参户部不匀春日祭奠的银子,兵部参刑部审刑不严,说到最后文官骂武官粗鄙,武官骂文官迂腐。

左相一半百之年气得面红耳赤,指着面前人的鼻尖,连声道:“你你你。”

站在左相对面的武将挺直腰板,人高马大足比瘦弱的左相高了一个头,“你什么你,左相若是连*话都讲不清了,还是早日告老还乡吧。”说罢便哈哈大笑起来。

左相捂着心口倒退几步,被身后人抚了一把才算稳住,还未开口,不知哪冒出了一声,“看来左相身体不行了,连几句话都听不得,还是听听魏参将的,早日回家,别哪日真的倒在了朝廷上,那可就太晦气了。”

一众武官哄堂大笑,左相铁青着脸放下捂在心口的手,不装心绞痛了。

“老臣身体康健自然还能为朝廷做贡献。”俯身朝陆宴行礼,话里意思却是和旁人讲的,大业未成他怎么能退下。

萧邺突然向前,“三年一次的科考来临,朝廷适时该涌进些新人了。”

“科考本是重中之重,可如今正处于动荡,应该取消此次科考。”左相紧随其后,心中自有盘算,吏部不在他掌控之中,选上来的文官不一定归顺与他这边。

“应从各臣子家中选取佼佼者入朝。”左相一派最多的就是老牌贵族,基本上都是靠资历熬到现在的位置上的,如果从臣子家中选,定然是是从他们一派选人较多。

“臣不这么认为,科考存在的意义便是为那些寒门子弟多一条出路,虽说目前是新旧王交替,但正因如此更应该引新人进朝廷,让新鲜的血液融合旧的思想。”萧邺特意咬重了旧的思想。

吏部尚书适时站了出来,“臣认为科考本就为广纳才俊而设立,如若只在世家中选取人才,那可就本末倒置了。”

左相一派的吴太傅出声,“臣不认为吏部尚书所言有理,世家子弟收到的教育与那些寒门子弟收到的并不相同,世家子弟从小培养,才情能干定然是优于多数人的,可不像那些只需一身蛮力便行的人。”

“你**说谁了,吴****不要了我替你撕了,***。”魏参将第一个压不住火,指着吴太傅的鼻子骂。

“粗鄙之语。”吴太傅涨红脸,声音拔高,尖锐到刺耳。

“颠来倒去就是这两句要不要我教你几句啊。***,**。”

……

陆宴坐在龙椅上根本不用回他们,毕竟这俩人只是借着科考的名义争取自己的利益。

许是盛极必衰,或是断长续短,前一任帝皇虽说好战擅战,却更加注重文员,过分的重文轻武,以至于如今文官肚中未有二两墨,却腰缠万贯家财,个个贪墨成风、穷奢极欲,战场上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到了朝中还要与那些迂腐文官明争暗斗。

直到退朝,两人也未争出个明头,文武官不欢而散,个个吹胡子瞪眼的,陆宴看得一场好热闹,深觉下次定要带捧瓜子,可比菜市里热闹多。

文人骂人咬文嚼字,夹枪带棒的,不可不尖酸刻薄,武将骂人那是一口喷了一头的狗血,直接问候祖宗十八代,就差撸袖子上手了。

不过不管左相一派再怎么折腾,科考还是定下了,武试他插不进手,便在文试做文章。

回去便在文人楼摆了宴,美名其曰以文会友,但其意可想而知。

陆宴刚下朝就换下了那身厚重的龙袍,只觉得一身轻松,还未换上便服萧邺就来了,身上穿着未换下的玄色蟒袍,黑发被镶金玉冠束起,腰间缀着枚品相极佳的翡翠,丰神俊朗,透着与生俱来的气度。

“皇叔怎么来了?”陆宴就穿了一身里衣,并不奇怪无人通报,毕竟这整座皇宫都在萧邺掌控中。

“来看看宴儿,宴儿病愈不久便在廷中坐了数个时辰,身子可有不适?”

“并无大碍,若皇叔未有急事可允宴儿先去更衣。”陆宴有些羞于一身里衣示人,脸上飘起了淡淡的红晕。

萧邺缓缓收回流连于少年颈项处的目光,压下心头涌起的谷欠念,“去吧。”

陆宴听萧邺同意了,去衣橱中拿衣换上,可见萧邺不动,只好绕到屏风后换衣。

隔着屏风模糊了少年的身形,隐隐听到了布料摩擦的声音,陆宴背对着屏风,微微低头勾勒出清瘦的线条,萧邺不禁皱起眉头,太瘦了,得补补。

脑子里食谱已经列数十道,甚至在想要不要加几碗汤药,陆宴才换好衣服出来,萧邺脑子里什么也不想了,只为眼前人而感到惊艳。

陆宴身着天蓝色交领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冰蓝色丝线绣着卷云纹,靛蓝色长裤扎进登云靴中,显得陆宴颜色极雅,如淡天琉璃,洁净无瑕,纤尘不染,无声夺走了所有的视线,仿佛他身旁的一切都黯淡无光。

“皇叔发什么神?”陆宴走至萧邺面前,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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