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一声揪心颤抖的悲鸣!
赵欣茹!
对,就是赵欣茹,赵大勇唯一的妹妹!
陈默第一时间就应该想到她,可重生来这两天,遇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先是渣爹要害妹妹,后是将渣爹分割出去,再然后就是今天这事了。
每一件都刻不容缓,以至于陈默把这个赵欣茹给忘了。
陈默现在必须虚构一个故事,激赵大勇出手。
其实也不能完全算是虚构,陈默来自后世,他知道赵欣茹在哪,但赵大勇不知道。
上一世,这对兄妹到死都没能见到面,官方的说法,是赵欣茹失踪了。
赵大勇一直在寻找,但直到临终也没得到妹妹的消息。
这一世,一定要让兄妹俩重聚,决不能让这事,成为赵大勇心里的一根刺,更不能让他跟上一辈子一样,死不瞑目。
想到这里,陈默起身走出了卧室。
赵大勇一直坐在椅子上抽烟,看了陈默一眼,就放下了心来。
因为走出来的陈默,是微笑着的,而且,那微笑是出自内心的。
这小子恢复过来了,看来还挺坚强的,不容易打倒。
他内心里还是认定陈默刚刚是被吓傻了,都说胡话了。
什么他不会有事,有事的是高德刚,这不是胡说又是什么?都出不了门一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抓住送进去了,还有事的是高德刚,人家能有什么事!
不过,看到陈默神色如常,他也就不再提这茬。
“别担心,你就在叔这里住着,住多久都行。公安局又不是他高约翰家开的,我不信他们会长年累月堵着你!”赵大勇安慰陈默说道。
“叔,谢谢你!”陈默表示道谢后,接着说道:“叔,我有个秘密,跟你有密切关系的秘密,你想听吗?”
赵大勇笑笑点点头,他并不相信陈默能有什么秘密,还跟自己密切相关。
不过现在这种情形之下,扯开话题,不说那些糟心事,能轻松一会是一会,也是好的。
“叔,要不你猜猜看,会是什么秘密?”陈默卖起了关子。
赵大勇皱着眉头,装着深度思考的样子,好一会才说:“政府要给我的修车摊补贴了?”
陈默摇摇头,“不是,再猜!”
“政府给我安排再就业,进体制内?”
“不是,再猜!”
赵大勇现在就是把陈默当小孩子,转移他的注意力,他怕这小子再一次被吓傻了,那能不能再清醒都难说。
“政府给要我们这些退役军人发补贴了?”
“叔,是关系到你一个人的秘密,不是你们退伍军人的秘密。”陈默知道赵大勇的想法,他其实是在铺垫,好让接下来说的话更水到渠成一些。
“噢,噢,叔老了,猜不出了,还是你给我说说吧。”赵大勇摆了摆手,神情上尽量表现出无奈。
“好吧,叔,那你知道我这次去偷渡,是为着什么吗?”陈默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这小子问题真多,还都不说,尽让人猜。
“这个我知道,我听小嫣说,你是为了你娘有钱治病,让她有钱读书,才想着过去的,说是那边钱好赚。”赵大勇在阻止陈建国用皮带抽打陈默时,听到陈嫣哭诉的。
陈默呵呵一笑,“那是骗我妹的,不过也不算骗,那边确实好赚钱。只不过,就是再怎么好赚,也得有人才行。叔,你想过没有,如果那边一个熟人都没有,你说我敢冒那么大风险过去吗?想想都害怕,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举目无亲,算做你,叔你会冒死过去吗?不用说,肯定不会的,我也不会,放到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不会。”
赵大勇听出来了,这小子那边有人!
可是,这怎么可能?陈建国祖宗三代再上溯三代,都是北湖土著,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海外关系。
要是有,早就被揭发出来了。
对于海外关系,真正是风水轮流转。
二十几年前,有海外关系的人家,天天都过得胆战心惊,抵死不承认,一旦被人知道,那日子就过不安稳了,说家破人亡一点都不夸张。
可二十年后,海外关系变香饽饽了,谁家有海外关系,县长都上门拜访套近乎。
这个时代人们的意识里,海外的人都是有钱人,都有能力到故乡投资,只是愿意和不愿意的问题。
可无论是二十年前那会,还是二十年后的今天,陈家都没有过海外关系,这小子那边哪来的熟人去投奔?
“你是说,你在那边有……熟人,你偷渡就是为了投奔?”赵大勇疑惑地问道,他是从内心里不相信的。
“那当然,要不然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我才18岁,男人真正的滋味都还没尝过,我可不想死!”陈默没大没小的调侃。
赵大勇没有笑,而是摇摇头,表示不信,“你家社会关系我都清楚,你哪来的熟人在那边,你同学?你只读过初中,小学的,初中的,同学?”
问了出来之后,赵大勇忽然后知后觉地明白了,“我知道了,你有同学在那边,也是,嗯,偷渡过去的。”
不过他很快就否定了陈默的这个冒险行为,“小默,在这件事上,叔要批评你,你说你吧,就是有偷过去的同学,你就那么相信他?再说,他在那边混得怎样,你又不清楚,就是想帮你,也得有那个实力。你多大,你同学多大,这都摆这里了。这事,你做的唐突了,幸亏没成功……,这样的事,以后决不能再做!”
想到陈默就凭着这点关系,在什么情况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就冒险偷渡,赵大勇都感到一阵后怕。
“叔,你猜错了,我可没有这样的关系,我可是冲着你的关系过去的。叔你要是不这么疼我,我才不敢做出那么大的事呢。”陈默的话,让赵大勇一愣,没听懂。
自己确实喜欢这小子,可关系再好,也鞭长莫及,那边自己又没关系,怎么可能帮得上一丝一毫!
这小子,奉承话也不是这样说的啊,于是正色道:“我说正事呢,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再做这种冒险的事,我就不认你这个侄子了。说这种奉承话没用,就是说出花来,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