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1638年:岛原大起义之神秘访客 - 与崇祯皇帝的那些日子 - 贺耀耀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278章1638年:岛原大起义之神秘访客

梁冀的典故在中国可是妇孺皆知,梁冀就是东汉著名的“跋扈将军”,梁冀把持朝政二十年,拥立三帝,毒杀一帝,其人奸暴不仁,浊乱王室,被后世骂的一文不值。昭仁大君以梁冀的典故嘲讽松仓胜家,令冯源淇惊叹不已,没想到一个七八岁的异国王子,竟然对中国典故如此熟悉,但松仓胜家很明显对这个典故一窍不通,冯源淇不由心中暗想:真是一个十足的草包。等离开皇宫,回到使团住所,冯源淇便将情况向其他人说了一番,冯特却是有些不高兴的说:“你别每次都把这黑锅让我们西班牙来背啊。”冯源淇便笑道:“勿怪,勿怪,只是我若不说出个卖家来,松仓胜家岂能相信呢?如今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不会坑你们的。”李白也笑着打圆场说:“亲爱的皮特,老冯也是为了咱们的共同利益着想嘛。”冯特这才道:“既然如此,有什么事可要提前说好了,等完全控制了日本市场,我们西班牙可是要多分一成股份的。”

冯源淇笑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李白便说:“如今形势如此,单等着天草时贞打过来了,到时候十五两一支火枪的价格可就太低了。”冯源淇便道:“那肯定的,现在只是抛砖引玉,十五两一支,每支才配三发子弹,不过是给松仓个甜头罢了,到时候有他哭的时候,而且,诸位,咱们也不能满足于搞搞军火贸易,日本这边的事,迟早会有个结果的,代理人的寻找,也得提上日程了。”

李威廉不解的问:“咱们不是跟天草种元有协议吗?怎么还要寻找新的代理人?”李白便道:“他现在是有求于我,才低三下气的,他现在是天草时贞的幕后控制人,他一旦势大,只怕不能很好的被咱们掌控呢。”冯源淇也说:“正是,圣人曾云"听其言,观其行",在面前言辞越是卑微的,有可能才是背叛你的人,所以我们不得不防啊。”

马塞多便问:“松仓胜家如何?”冯源淇摇摇头说:“通过我的观察,此人不过是个草包,不堪大用,倒是天皇的胞弟,那个叫昭仁的大君,颇有些见地。”马塞多笑道:“冯先生是有意于他了?”冯源淇便道:“只是可惜啊,不过是个大君,况且如今天皇不过是个傀儡而已,还得再看看。”

众人说了一会子话,便到了晚饭的时候,用过了晚饭,才各自散去了,冯源淇回到自己房间,正要写折子,向崇祯汇报这次面见的情况,突然,有人敲了敲门说:“老爷,需要热水洗脚吗?”冯源淇便凑过去说:“不想洗脚,倒是想洗个热水澡。”外边的人说:“已经备下了。”

冯源淇这才打开门,将人让了进来,正是负责与水师沟通的锦衣卫,冯源淇便问:“可是有事?”锦衣卫便道:“有人想见你。”冯源淇便问:“谁?”锦衣卫笑道:“是能解当前难题的人,跟我来。”

冯源淇便关了门,随着锦衣卫出了驿馆,七拐八拐,到了一处宅院前,锦衣卫上前叩了三长两短,门开了一个缝,将两人迎了进去,进了房间,只见一人正跪坐在那边迎接,见了两人忙起身鞠躬,冯源淇有些糊涂,刚想问锦衣卫,锦衣卫便道:“你们聊,我出去守着。”

锦衣卫出去后,那人便忙让冯源淇坐下,冯源淇便道:“敢问阁下是?”那人便笑道:“住友政友代我家主人岛津将军问冯先生好。”冯源淇不由得大吃一惊道:“你,你是岛津幕府将军的人?”住友政友便笑道:“正是,我如今是将军的幕僚长兼财务官,听说先生到了京都,托了好大的关系才有幸见到了先生。”

冯源淇便道:“岛津将军果然好手段,不知找在下可是有事?”住友政友便笑道:“正是如此呢,不过在这之前,有样东西,想给先生看一下。”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交给了冯源淇,冯源淇打开信看后,不由得大吃一惊道:“恩?天草种元希望与岛津将军南北夹击松仓胜家?”住友政友笑道:“正是如此,天草种元的意思是,如果我家主人能协助他取松仓幕府代之,那么就把江户让出来,送给我家主人。”

冯源淇满心疑惑,便道:“天草种元野心真是不小呢,只是他现在公开反了德川幕府,将军就不怕他一旦得势,会翻脸不认人?”住友政友便笑道:“自然是怕的,所以我家主人的意思是,除了江户,还要加上天草时贞的人头。”

冯源淇便道:“他肯?”住友政友便道:“他自然是肯的,如今天草时贞是叛军头目,天草种元要想洗白自己,这是唯一的选择,况且若他背弃天草时贞的事传出去,他势必名声扫地,实力大减,到时候也就不怕他翻脸无情了,冯先生,你说呢?”冯源淇这才知道,眼前的人以及他背后的势力,都是心思缜密之人,不可小觑,便道:“你们既然已经有了密约,何必又要告诉我呢?”住友政友便笑道:“我家主人已经知道了,大明水师就驻扎在附近,先生此次前来,也不单单是为了贸易而来的,而是想要在日本寻找合适的代理人,以期改造日本,控制日本,不知可是如此?”

冯源淇立刻紧张起来,直起身子说:“恩?你待如何?”住友政友忙道:“先生不要紧张,我家主人说了,岛津家是先生合适的人选。”冯源淇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说:“哦?为何这么说呢?”住友政友便笑道:“我家主人虽也是幕府将军,但所辖的本州北部,历来都是苦寒之地,势力在四大幕府将军里边也是最弱的,但是我家主人却最仰慕明朝,在辖地仿效大明,推崇实业,若能得到大明的扶持,必将是感恩戴德,绝不敢忘恩。”住友政友说到这里,又笑着说:“自然了,我们大和民族最是崇拜强者的,若大明始终保持强盛,我们自然亦不敢造次。”

冯源淇便笑道:“这才是句实话。”住友政友又道:“况且我家主人将如此私密之事都告知了先生,足见我家主人的诚意。”冯源淇想了想说:“岛津将军的诚意,在下已尽知了,只不过此事关系重大,还容我回去考虑考虑。”住友政友忙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这几日我都会留在京都,随时等候先生的消息。”

锦衣卫带着冯源淇返回驿馆的路上,冯源淇便问道:“这么长时间了,还没问你姓甚名谁,不知可告知否?”那锦衣卫笑道:“在下夏斗绳。”冯源淇仔细想了想,似乎对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夏斗绳又笑道:“在下微不足道,提起老泰山,先生可能知道。”冯源淇便拱手道:“敢问。”夏斗绳便道:“老泰山正是军选司茅公。”

冯源淇不由的后退两步,拱手道:“哎呦呦,失敬,失敬,竟然是茅内相贵婿。”夏斗绳忙还礼道:“冯先生客气了,不敢当,不敢当。”冯源淇心想:这夏斗绳是茅元仪的女婿,茅元仪是什么人,那可是皇上的潜邸重臣,如今这事,既然是夏斗绳从中牵线搭桥,若没有皇上的允许,他敢吗?看来这事皇上已经默许了。想到这里,他便试探道:“今日的事,皇上可知道了?”夏斗绳便模棱两可的说:“不敢揣测圣心。”冯源淇听后,仔细一琢磨,便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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