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荡寇传（二）》（18）

各路豪杰兵临城下邵杰反戈共歼日寇

鬼子大队长龟本朗三去剿白桦林，被草上飞、白龙、黑蛇、白蛇等各路豪杰全歼。留在城内的鬼子驻兵副大队长田本山多，同剿林子的队伍失去联系。他担心剿林的队伍险遇不测，几次派出人去联系，可是被派出去的联系人都被草上飞俘虏，急的田本山多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一直失去联系的情况之下，田本山多预感形势严峻事情不妙。他掂量如果自己带仅有的两个中队去支援龟本朗三，唯怕也力不能挡，经过反复思考田本山多决定向关东军总部报告。田本山多抓起电话筒拨通总部，向总部长官报告龟本朗三同他失去联系的情况。司令部长官听到对方的报告，立即勃然大怒，命令田本山多不要妄动，一定守好县城，凭仅有的兵力不要轻易出动兵力去剿林。总部立刻派大部队去增援龟本朗三剿林，同时给城内增派两个中队的兵力，所有派出的队伍将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目的地。司令部长官还再三叮嘱田本山多加强城里的防务，以防马胡子趁机攻城。田本山多放下电话筒，立即招集会议布置二个中队长对城内加强防范措施，不可懈怠以防不测。

邵杰从酒馆回到营地，经过反复慎重的思考后，叫醒副营长李忠。邵杰同李忠亲如手足无话不说，把见到南斗的事情如实讲给李忠。李忠为之大惊问邵杰说：“大哥，战江龙要消灭城里的鬼子，要我们帮助，我们怎么帮助？”邵杰马上回他的话说：“只有两个办法，一是不打战江龙，二是帮着他打鬼子。”李忠又问：“怎么个不打法？怎么帮着打鬼子？”邵杰回说：“不打就是让士兵们放空枪，帮着打鬼子就是把枪口对准鬼子兵。”李忠略加思考一下一会儿说：“我们这样做后果是很严重的，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甚至掉脑袋。”“这个我更清楚，你想一想鬼子现在多猖狂，占了我们的家园，杀人放火、横征暴敛。我们什么满州国的政府和军人，都是帮东洋鬼子作孽，坑害自己的同胞，这样的伪政府和伪军，等日本人真的占领了中国，会通通被抛弃。我们怎么还能执迷不悟，到了该觉悟的时候了，该做一回真正的中国人，拿起自己手里的武器，把枪口对准侵略者开战吧，就是战死也比被后人骂我们是汉奸和走狗好的多。老弟，抗日可以青史留名，也不愧对祖宗。”李忠见自己的营长决心已经下定了，又被邵杰的话感动。有谁愿意落个被骂成当汉奸的罪名，李忠彻底醒悟了，对邵杰说：“士兵们能愿意去打鬼子吗？另外四营长和团长他们的工作该怎样去做？”对李忠提出的问题邵杰已经思考过，他告诉李忠士兵们大多是被抓壮丁弄到队伍里来的，他们都是穷人家的子弟，都对日本人恨之入骨，都有一颗爱国之心。要同士兵们讲明白，打完这一仗解散回家。士兵们家中都有父母妻小，有谁不想回家。对少数顽固的下级军官和个别的工兵，如果不愿意参加打鬼子的战斗，在行动前缴械他们。李忠十分赞同邵杰的主张和意见。两人又商讨一番决定行动之前召开连以上的干会议，下达命令，违者缴械。至于团长和四营不去干预，对团部和四营要严守秘密。李忠明白对团长和四营严守机密的重要性，同邵杰又做了一些具体的保密和行动措施。大战前反戈打日本鬼子的队伍，这是一件极其高度保密的事情，一旦走漏一点蛛丝马迹，对领导者是杀身之后，可是耽误消灭日本强盗更是一件重大的损失。

邵杰的三个连长，两个是有国高文化的人，一个是被抓来的壮丁晋升到连职。这三个下级军官对邵杰和李忠十分尊敬，他们之间有着既是长官又是兄弟的感情。早饭后是士兵们操练的时间，邵杰令李忠把三个连长秘密带到操练场前的一块空地上，在士兵们操练的口令声和脚步声中，邵杰把调转枪口打鬼子的整个计划讲给连长，三个连长立刻为之一震，他们望着邵杰坚毅又严肃又果断和激昂的情绪，知道自己长官性格，已经决定的事情是要义无反顾的去做。三个连长相互瞧了几眼，立刻给邵杰行军礼，表示一定不辜负长官的重托，同长官一起走下去，再也不当这个伪军了，把城里的鬼子干掉。

邵杰又对三个亲如兄弟一样的连长，作了具体的安排和部署，最重要的一点是战斗后愿意回乡务农者，发给路费和回家的生活费，不回家的愿意打鬼子的，可以去西河套绺子，去绺子的日子比当伪兵强上百倍。对士兵们的去路三个连长都感到这样做十分妥善，邵杰明确的告诉三个连长，回家士兵的路费和生活费，已派人回家中去取，战前发到士兵们手中，三个连长带着邵杰的重托，即刻回到连队。

南斗和洪九天回到二道林子，向战江龙及诸位头领们，汇报了邵杰同意调转枪口对准鬼子，以及临时制定战斗行动方案。大家听了都非常满意和高兴，战江龙在确认邵杰的三营在阵前反戈的同时，又担心满州国军的四营。他对大家说在攻城的时候，四营对我们威胁很大，是一个劲敌，如果把四营钳制在我们的手掌里，对消灭鬼子的两个中队就减少了很大的麻烦。

黑夜中战江龙点燃一支烟，用力吸几口后，向身边的吴霸说：“你敢不敢去满州国军的团部。”他突如其来的问话，使吴霸愣住了很不理解其中的意义，回战江龙的话说：“那就要看看去团部里干什么？”战江龙很认真地说：“去抓龙头，混到国军团部里边去制服团长，强迫他下令不许他的四营援助鬼子兵。”吴霸顿时明白战江龙的意图，他那股不畏天地，不畏对手的霸气和猛劲立刻来了，很痛快的说：“只要大哥相信我吴霸，我一定能做好。别说是去团部，就是进鬼子的窝里我也敢去。”“好！你小子有种，有胆量，我没有看走眼。我们就来个虎口里拔牙，打虎打头。”

战江龙狠狠吸了几口烟之后，把自己的想法讲给众兄弟。他准备派吴霸带三个身有武功的弟兄，混进满州国军队里，制服团长，当夜袭战斗打响的时候，不许团长下令四营参战。

战江龙这个大胆的设想，大家觉得是个神话。混进人家队伍里就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更何况要钻进人家的首脑机关里，胁迫团长不许发布战斗的命令，这几乎是天方夜谭，是根本办不到的事情。众头领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一阵寂默。吴霸脑袋在急转思考，他认为战江龙的大胆想法，是一个制敌为胜的高招。在他一点点的策划着怎样混入满州国军队里，怎样才能潜伏到团部，然后再用什么手段像鹰抓鸡一样，把团长攥到自己的手里。大约十分钟后，吴霸向战江龙提出愿意带三个弟兄行动，确保完成任务。然后又把行动的计划大略讲给众头领，大家听后觉得吴霸胆大心细，是块好材料，战江龙当然答应了吴霸的请求。洪九天向战江龙提出，吴霸年轻气盛，遇事过于急躁，自己要参加这次行动。吴霸对洪九天早就信赖不已，高兴的对战江龙说：“洪九天大哥要是与我同行，大事定成。”大家都开怀笑起来，战江龙深情的拍着洪九天的肩膀说：“老弟，你是军中的男穆桂英，阵阵落不下呀。”他的话又引起一阵愉悦的笑声。

次日清晨，洪九天、吴霸等五人出现在城里的集市上。洪九天很快找到昨晚在酒馆吃饭的那个卖鱼人。通过对话知道卖鱼人一会儿去给邵杰的队伍里送鱼。洪九天把写给邵杰的信交给卖鱼人，并给他几十块钱作为酬谢。这个人也不客气的接过钱，向洪九天保证一定守信用，把信原封不动地交到邵杰手中。目送卖鱼人走远之后，洪九天带吴霸等人来到附近一家小酒馆，边吃边等邵杰派人过来。

小管早餐很有口味，大家身冷肚子空，狼吞虎咽很快吃了一肚子。抽上几袋烟耐心等邵杰派来的人。

很快邵杰派李忠来到饭馆，李忠给洪九天等人投了个眼神，大家随李忠走出饭馆。

李忠把洪九天等人带到一家很僻静的旅馆，然后叫来店老板，给五个人安排一个大炕间里。李忠付了店钱，又叮嘱老板不许慢待客人。临走时李忠悄悄的对洪九天说：“中午到旅店斜对角的饭馆用饭，不许用酒，下午三时许有人过来送军人服装。穿上军装后随来人去见邵营长。”对李忠的话大家全都明白了，送走李忠后洪九天嘱咐各位要老老实实的呆在店里面，不许去外面乱走，以免发生不测或者意外的事情。

下午三点钟洪九天、吴霸等人被一名军人带到营部，很平安的见到邵杰。

从白桦林深处，飞出一只五百多人的队伍，为首的是草上飞。队伍在距柴家岗南五里的地方，被柴禛、柴祥拦住把战江龙亲笔书信交给草上飞，草上飞看后知道袭击鬼子的时间有所改变，同北斗、黑龙等人临时研究决定，队伍改行小道向城里方向慢慢前进，在天黑前赶到城南树林里隐蔽起来，等到夜袭鬼子时间到达前再快速进城。

在草上飞隐蔽城南林子的同时，七盘山花刚的队伍潜伏在城外五里处的一个天然大深沟里，在杂树和草丛的掩护下，等待进城夜袭鬼子。

太阳懒洋洋的滑到地平线下边，天渐渐地暗下来，小城的影子一点点的被夜色笼罩，隐隐约约的从城里南边、西边、北边各有一队人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破小城的沉寂，杂乱的蹄声和沉重的脚步声，震动的小城摇晃着身子，一场刀光血影的战斗即将打响。

在三支队伍进城的同一时间，吴霸、洪九天等五人身着军装在李忠的引领下，隐蔽在团部作战室前的一个十分黑暗的墙角处，静静的听着城里即将传来的枪声。

在邵杰的办公室里，三个连长同邵杰一样，十分沉着地等待，从鬼子兵营方向传来的枪声。

进城队伍的马蹄声和脚步声给鬼子兵营送去信息，鬼子副大队长田本山多得到士兵报告，有大队人马逼近兵营，田本山多立刻冲出办公室，传来两个中队长命令快速集合队伍，准备应付新情况。这时战江龙、草上飞、花刚三只队伍。在夜幕的掩护下，以惊人的速度包围兵营，几乎在同一时间内，三支队伍向鬼子兵营发起进攻。刹那间枪声，子弹的呼啸声，绿林汉子们的喊杀声惊天动地，鬼子兵营陷入挨打之中。

正在集合的鬼子兵，被飞来的子弹射中倒在地上，没挨子弹穿身的在惊慌中举枪还击，经过严格训练的鬼子兵们，在指挥官的指挥下开始反攻，他们一边开枪射击，一边冲向营房周边的围墙。

田本山多返回办公室，抓起电话筒给满州国军团部打电话。团部的电话突然响起，团长黄兴听到电话响起，一个箭步上去抓起电话筒，电话里传来田本山多的声音，命令黄兴马上带队伍同他前后夹击马胡子。

黄兴放下电话筒，命令卫兵快去叫三营长和四营长到团部，卫兵领命跑不出去，这时候早就隐避在墙角处的吴霸、洪九天等人迅速冲进团部，吴霸在前飞步到黄兴面前，一脚把黄兴踢倒在地上。上前抓住黄兴的双手，把黄兴反绑起来。撩在椅子上坐定，洪九天立刻守在电话机前，双眼怒目门外，很快卫兵带着四营长从外边跑步进来，被守在门口的两个兄弟将四营长和卫兵结结实实地捆起来，拉进屋子里，同黄兴放在一起看守起来，洪九天立刻把屋子里的电灯全部熄灭。与此同时吴霸把准备好的布塞进被捆得团长、四营长和卫兵的嘴里，此时的团部一片漆黑，又十分寂静。

鬼子驻兵的营地打响的一刻，邵杰率领三营沿城内中心街道冲向鬼子兵营。

田本山多指挥鬼子三挺机枪，向战江龙和草上飞的冲锋队伍猛烈射击，机枪喷着火舌把战江龙、草上飞、花刚的人马压在墙外，此时邵杰已经冲到距鬼子兵营三百米方停止冲锋。邵杰立刻派一连长率两名士兵侦探前边战斗情况。

很快一连长回来报告，鬼子用机枪封锁了战江龙等队伍冲锋与进攻。邵杰即刻立刻唤来六名狙击手由二连长率领，去击毙鬼子的机枪手，哪怕让敌人的机枪哑巴一挺，也给冲锋的队伍撕开一个口子。

六名狙击手在二连长的率领下，在鬼子兵围困的阴暗处，翻越围墙，并神速般的蹿上房顶，借着院内的电灯光亮，六名狙击手分三组，几乎在同一时间之内击中鬼子机枪手，就在鬼子机枪变成哑巴的片刻之间，战江龙、草上飞、花刚的队伍势如破竹，冲进鬼子兵营。邵杰率三营，迅速冲向阵地同鬼子交火打响。

鬼子的机枪停止了，田本山多听不到机枪的叫唤声音，立刻赶到机枪旁，要亲手操作机枪，可恨的田本山多和几个刚要伸手去抓机枪的鬼子兵，也死在狙击手的枪下。

田本山多的二百多名鬼子兵，被两千人的武装包围在中间，一场激烈的战斗，历经半个多小时，最后在肉搏战中胜利结束，田本山多全部被歼。

战斗胜利结束，战江龙告别草上飞和花刚，要他们打扫战场，正要率队撤出阵地，邵杰、李忠同三个连长赶上来。大家互通姓名之后，邵杰、李忠同三位连长要同战江龙队伍同行，再也不做满州国的军人，战江龙得了英雄，心里当然高兴，马上答应三个人的要求。从此邵杰三营全部随战江龙去西河套。

战江龙大队人马在出城两里的地方，吴霸、洪九天等人早已在那里等待，洪九天、吴霸向战江龙报告，当城里战斗的枪声停止之后，他们才迅速的从黄兴团部撤出，黄兴等人可能还在捆绑之中，大家见面十分高兴，战江龙把豹头、野狼、天罡、地煞等副当家头领一一介绍给邵杰、李忠等人，而后队伍班师西河套。

草上飞向花刚提出，白桦林居此地路远，队伍需马上启动回寨子，战利品就由花刚收缴带走，花刚见草上飞，诚心诚意也不客气，下令自己的弟兄们清扫战场，把鬼子的武器弹药通通准备带走。在草上飞走后一个小时左右，花刚携带战利品迅速赶回山寨。

草上飞率队飞出城，很快赶过柴家岗。在到柴家岗以南五里的地方，走在队伍前面的人突然停止脚步，向后边的队伍喊话说，前面有支大队人马朝我们走来。

“这么晚了有谁还向城里开来。”草上飞听了前边弟兄的喊话后，对红梅花说：“是不是白龙率队伍赶来助战。”白梅花回答说：“不会吧，我们并没有把夜袭鬼子的事告诉他。”北斗在一旁说：“是不是白龙的探子发现我们出了寨子来打鬼子，白大哥知道后随即赶来援助。”

大家把对面来的队伍都认为是白龙绺子的人马，草上飞催促队伍加速与白龙相聚。

队伍加快行走的速度，在距对方队伍仅有几十米的时候，北斗高声喊道：“你们是白龙兄弟的队伍吧。”随着北斗的呼喊声，草上飞叫队伍停止前进，等待对方回话。

黑暗中影影绰绰的看见赶来的队伍迅速散开，把草上飞的人马四面包围起来，草上飞这才清醒，来人不是白龙兄弟，一定是遭遇了鬼子的队伍。草上飞立刻命令队伍原地卧倒，子弹压上枪膛准备开火，草上飞的命令刚刚传下去，鬼子的枪声骤然响起。子弹呼啸着，从四面飞射过来，鬼子的枪太多了，子弹密集如同下雨一般，就是一刹那的功夫，草上飞有许多兄弟被敌人的子弹击中而亡，鬼子四面合围，机枪像野兽一样狂叫着，打得草上飞队伍抬不起头来，鬼子的包围圈是越缩越小，草上飞五百名兄弟有一半中弹身亡，大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草上飞伏在马背上高喊着：“弟兄们，随我杀出去，冲出去死总比等着挨杀强。”随着草上飞的呼喊声，尚存的弟兄们跟随草上飞，冒着鬼子的密集的子弹终于撕开敌人包围的口子，杀出一条血路而逃去。

鬼子大队长山野南本，在黑夜中舞动战刀，命令士兵们追击。在鬼子死死地追杀中草上飞又有一百多名弟兄战死。形势越来越严峻，草上飞面临全军覆灭的时刻，忽然从对面杀过来，三百铁骑，铁骑队伍前边的指挥是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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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怎么在这最危险的时候赶来呢？原来战前洪九天早已派人给吉林送信，吉林见洪九天信后特赶来援助城里的战斗。

鬼子的追击队伍被吉林劫杀，同吉林展开激战，吉林指挥三百铁骑同鬼子展开旋转战。围着鬼子的追兵转圈的攻击。山野南本被突然出现的骑兵围攻，判断可能是又杀来的马胡子队伍，狡猾的山野南本担心，此地是马胡子聚集的地方，如果再杀出一支或几支马胡子，自己就力不能挡了。于是他命全队集中火力冲击吉林铁骑的围攻，然后向城里方向撤去。

草上飞在吉林同鬼子交战时，带着仅剩的几十名弟兄落荒而逃。后边枪声停下来，他仍然不敢留步，继续向前奔跑。

吉林没有去追杀鬼子人马，从后边追赶草上飞，吉林断定逃去的一定是草上飞的队伍。在马背上高呼草上飞的名字，逃跑中的草上飞听见吉林的声音，并且是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心一下子放松许多，吉林来了恰似来了救星。草上飞急忙勒住马的缰绳，在吉林走到马前时，开口便问：“那些鬼子兵从哪里来的，怎么这样厉害。”吉林简要告诉他，这些鬼子兵是关东军总部派往县城的鬼子，被你们遭遇。吉林又告诉草上飞白桦林已经被鬼子的大部队包围进剿，白龙兄弟能不能脱身还不知道情况。

吉林的话使草上飞大惊失色急着问吉林说：“鬼子的人马怎么来得这样快？”吉林告诉他说：“鬼子剿林的队伍被你们消灭后，关东军得知情况，立刻派精锐队伍赶来报复。”“哎呀，这情况我们怎么一点也不知道。”草上飞说着身子像一滩泥一样坐在地上，北斗赶上来把他扶起来，吉林让北斗查点一下队伍尚存多少人，北斗让弟兄们自己报名后告诉吉林队伍仅存四十五人，这时黑龙和大头鬼失声的喊着：“红梅花和白梅花儿不见了。”

北斗和草上飞知道红梅花和白梅花离队了，顿时惊慌失措。要去寻找她们姐妹俩人，吉林很严肃地对草上飞和北斗说：“敌人的大队伍已经进城了，狡猾的鬼子一定要留队伍去你们刚才战斗的地方，你们去了等于自投罗网。或许红梅花姐妹俩已经没有危险了。”草上飞认为吉林的话有道理。吉林看看天边，天快放亮了。他征求草上飞的意见后，率三百铁骑及草上飞的几十弟兄，速反盘龙洞。

在黑夜的掩护下，吉林率队迅速撤去。草上飞的心如刀割般的疼痛，跟随自己多年的弟兄们仅剩几十人，让他痛心疾首，红梅花和白梅花生死未卜更让他难以承受。他几次举枪要自杀，被北斗等人劝住。

天大亮了，远远望着前边黑压压的一堆人，吉林让队伍停下来，派两名战士飞马探明前方到底是什么人，派出去的人马飞回报告，前面的人是白龙柳子的人马，白龙本人也在人群之中，吉林听罢催动队伍奔向白龙。

距白龙队伍很近的时候，吉林先是呼唤白龙的名字，白龙听见有人叫自己急忙停下队伍。转身向后边瞧看，吉林马队出现在白龙眼前，见到吉林白龙就像断搅船得到援救一样，十分惊讶地呼叫着吉林，人也随之奔扑向吉林。吉林从马背上跳下来，几步赶到白龙身边，白龙抢先抓起吉林的手，顿时泪流而下，他鸣咽着向吉林述说自己绺子的遭遇。

昨天夜里，绺子人马入睡的时候，忽然响起一阵猛烈枪声，白龙被突然传来的枪声惊醒。立刻穿上衣服，拿枪冲出木屋。此时寨子以遭到鬼子两挺机枪的射击，东洋鬼子喊杀声四处涌起，白龙知道被鬼子包围，大声呼叫弟兄们迎战，在鬼子机枪火力的压迫射击下，冲上去的弟兄们倒下了，白龙立刻组织弟兄们向鬼子机枪射去的相反方向突围。狡猾的敌人已经在白龙突围的地方隐蔽准备了机枪，当白龙队伍冲去的时候，鬼子的机枪响了，很多人倒在鬼子机枪前。在四面被包围的情况下，白龙死里逃生，带三十几名弟兄突出重围，因为天黑鬼子没敢追杀白龙，同三十几名弟兄才免于非命。也就在白龙突出重围，不一会功夫鬼子放火烧了白龙的寨子，当白龙弟兄们从草上飞寨子路过的时候，看见草上飞寨子已被烧，粗木还冒着黑烟。

听了白龙的叙说，草上飞心像被煎炸一样，自己的木屋也没逃出鬼子的毒手，草上飞的心几乎要碎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