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你最该道歉的不是殿下吗
第10章你最该道歉的不是殿下吗
“上将,属下该死!”
副官白着脸跪在凌连沨面前,心里一阵后怕。
巫执冰冷的眼神刀子一样投过去,“你最该道歉的不是殿下吗。”
忽然被苗寨小子呵斥一道,副官下意识擡头,却在与巫执幽暗异瞳对视的一瞬间,脊背不自觉一阵发凉。
眼前少年年纪不大,就那一眼,却让副官心里诡异地打了个怵。
副官飞快瞟了眼凌连沨,凌连沨一言不发。
副官咽了口唾沫,“殿下,属下不是故意的。”
北楠气得发抖,要不是巫执眼疾手快,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他一把推开跪在地上的副官,“你离殿下远点!”
季雪辞没有说话,微微发抖的手指轻轻攥着巫执的衣服,巫执垂下眸子,也压下眼底的愠怒。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季雪辞身上:“殿下,你好点了吗?”
凌连沨皱眉,季雪辞用以行动的滑竿坠入山坡,眼下如何带着他继续前行是个问题。
副官狼狈地栽在地上,巫执的疼惜与季雪辞刚刚眼里对他的抗拒莫名其妙像根刺,扎得人不适。
凌连沨冷冷对副官说:“去最前面走。”
副官如临大赦,匆忙爬起来走到最前面。
长老姗姗来迟,看着眼前景象,什么也不敢说,悄悄缩回人群外面。
凌连沨眼神扫向他,声音没什么温度地吩咐:“滑竿没了,找人背殿下。”
“不需要,殿下由我来背。”
凌连沨眉心拧起,眼里闪过一丝被打断的不悦。
但巫执并没有看他,只是语气温和尊敬地询问季雪辞,在得到季雪辞的应允后才动作轻柔将他背起,稳稳前行。
北楠捡起行李快步跟上,路过副官身边时还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没好气说,“让开!”
季雪辞趴在巫执背上,苍白的脸上被石子蹭出几道细小的血丝,他半垂着眼睛,银发微微凌乱拂在他清瘦的脖颈,路过凌连沨身边时,季雪辞并未像往常一样,将那道压抑着感情的目光克制地投向他。
下一秒,他又觉得自己想法可笑。
季雪辞怎么样跟他有什么关系,自己真是被鬼迷了心窍。
巫执的背不算宽阔,但很温热,也很安全。
他的步伐稳健,行走过程没有一丝颠簸。
季雪辞搂着巫执的脖子,他们走在最前面,比队伍早早抵达山顶。
山顶有片宽阔的地面,四周隐约能听见水流潺潺声,北楠拿来轮椅打开,巫执将季雪辞小心翼翼放回轮椅。
“殿下,你休息会,附近有山泉,我去打点水。”
季雪辞终于从死亡的恐惧的中缓过来,他的嘴唇干涩,衣服也被蹭破一道口子。
“阿执,你背我那么长时间,休息会,我不渴。”
“阿执不累,殿下稍等一会。”
说着,巫执走远。
北楠帮季雪辞拂掉身上的灰尘,看到季雪辞脸颊的擦伤,眼睛又红一圈。
“殿下脸都伤了......”
季雪辞安抚地对他笑笑:“我没事,小伤,过两天就好了,不会留疤的。”
“我带了药膏,先给殿下擦擦。”北楠翻出行囊里的伤药,仔仔细细给季雪辞涂抹。
“你的小百宝箱里怎么什么都有。”季雪辞牵起苍白的笑脸开玩笑,想让自己看着状态很好,让北楠高兴一点。
擦着药膏,旁边草地里传来“吱吱吱”的响动。
草丛有些深,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北楠担心是什么会伤人的小动物,立马把季雪辞推远。
与此同时巫执也回来了。
他手中拿着用一节竹筒做的简易的盛水容器,走到季雪辞身边,问:“怎么了?”
北楠指着草丛,“那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动。”
巫执把水递给季雪辞,“我去看看。”
“阿执。”季雪辞叮嘱,“小心点。”
巫执扒开草丛,从里面拎出来一只伤了腿的小松鼠。
小松鼠怀里还抱着一棵松果,圆圆的眼睛滴溜溜盯着他们,在巫执手里挣扎。
巫执捏着它的后颈皮转过来:“殿下,是只小松鼠,估计是从树上掉下来,摔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