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事发

第34章事发

从初中时候的事说起，一路念叨到上大学，找工作，以及现在遇到的这些人。说得久了，苏北累了，眼皮重得厉害，慢慢从靠背上滑了下去，歪着身子侧躺在沙发上，躺在姜南的腿边。

“对不起。”寂然开口，只有说话人自己清楚这一声道歉的沉重。

苏北脑子晕乎乎的，哼了两声，含糊不清地问：“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想了想，姜南解释：“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苏北莞尔，“我是我，你是你，你哪里来的责任照顾我？乖……”她闭着眼，忽然伸出手来朝上摸去，碰到姜南的脸，也顾不得往日里的界限，直接抚了上去，“不要自责，没事的，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的。”

像是一种心理安慰，逐渐脱力成了喃喃之音。

经过醉意熏染的温热很快撤去，姜南伸手补足那个温度，呆愣许久，才回房间拿了毯子兜头给苏北盖上。动作过于粗鲁，惊得苏北猛地坐起来，又昏沉沉地倒下去。

……

伸手，是冰凉的桌子，翻个身，嗯？怎么翻不动？

苏北睁开一只眼，这是……茶几？坐起身来，苏北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茶几和沙发之间，努力回想，记起自己昨晚是和姜南喝酒的。探头望去厨房的窗户，外面的天蒙蒙亮。苏北带着起床气怨气哼哧哼哧地往姜南的房间去，还有一杯水。

没敲门，进房间，打开灯。

姜南不在。

哦。苏北想起来，姜南每天早上都要去晨跑，她喝了一口水，找到自己的手机一看，才5：30，果然是老年人的作息，每天喝喝茶打打太极。

躺到自己床上，苏北模仿着游泳动作，左右挥臂，舒服地躺了没一会，她又进入了回笼觉。

“起来了。”

人的一生之中过得最快的时光，莫过于睡回笼觉的时候。感觉好像是刚刚闭眼，苏北就被姜南从床上拖了起来。

“要迟到了。”姜南的声音如这严寒的天气，冷冰冰的。

苏北生无可恋地站起来，闭着眼往厕所去，嘴里嘟囔道：“你怎么一点都没有绅士风范啊？别的男孩子看见女孩子睡着了，都会把她们打横抱起，然后送到床上的，你居然就让我这么在地上睡了一夜。”

原本打算入座吃早饭的姜南解释道：“你昨晚睡着的时候是在沙发上的，是你自己睡觉不老实，滚到地上去的。”

满嘴泡沫的苏北握着牙刷出来，“那你就不能把我移到床上来。”

“离我远点。”姜南极度嫌弃地制止了苏北的靠近。

“哦。”苏北没好气地往回退了一步。

见对方已在安全距离，姜南适才闲适地握着手机看晨报，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抱不动。”

……

自姜南工作以来，苏北一直在外人面前保持与他的距离，且不说是担忧他红了以后给他带来什么麻烦，便是眼下钟念也在时刻盯着，实在是不好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