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人渣

第33章人渣

在林初阳极力的阻挠之下，裴栗没能走成，他说既然那是苏北的嫁妆钱，那他愿意给苏北一个交代，他愿意做苏北的男朋友。

好似做慈善一般的口吻。

面对事情这种神一般的转折，苏北犹豫了，她对裴栗心存好感是没错，可此好感非彼好感呀。她并不是很想把自己的初恋交付给一个比自己长得还要好看的男生身上。

裴栗约苏北在江畔见面，他在电话里深情款款地说道：“阿北，我想清楚了，我不走了。我会在那等你一夜，如果你愿意做我女朋友，你就过来，以后，你就是我裴栗的女朋友。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也留在这座有你城市，努力赚钱，把欠你的钱都还给你，默默守护着你。”

那天，在宿舍阿姨准备锁门之前的一分钟内，苏北冲出了宿舍楼。就像林初阳说的，如果她永远把自己藏在乌龟壳里，那她永远找不到合适的人，她得尝试，虽然这个裴栗暂时看起来不靠谱，但也许会浪子回头金不换呢。

可她到了江边，除了几个小混混似的人物在狂欢，放烟花，她并没见到裴栗。深夜的江边很荒凉，远处混混们的欢呼成了一方可怜的背景，焰火绽放的时刻，天际是明灭不定的，好像是谁的心，亮了，又暗了。

那天的江风很凉，一直寒到苏北心里。

那天的星星很颓唐，让苏北满眼只能瞧见晦暗。

后来，裴栗解释说他以为苏北出现，便不想做无用功，他依稀还留了一堆无关紧要的废话，但他再未出现过。心安理得地花了苏北将近十万块钱的他在之后的一年里还了两万多一点。林初阳不止一次给他打过电话要钱，他说得坦然：“那些东西都是苏北自愿给我买的，我问了律师，她作为一个成年人，是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的……”

故事行到这里，便落下了沉重的帷幕。

人渣。

这是来自裴栗曾经的朋友，现在的仇人苏北给他的最终评价。

“你回来啦，刚刚那是谁呀？前男友嘛？”一进包厢，八卦问题横跨整间屋子，从正面向门的那人口中传来。顾萌和李嘉赐已经到了。“我们刚刚看见你和那个帅气的小哥在说话，”姜南开始倒茶。“还很亲密的样子，”姜南端起茶杯。顾萌笑意愈浓，一边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姜南的反应，一边说道：“所以，我们就没有打扰啦。给你和帅哥多一点私人空间呀。”

苏北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姜南，可转念一想，自己看他做什么？倒是无奈一笑，苏北只得老实回答：“不是，就是以前的朋友而已。好久没有联系了。”

“这样哦……”她挑眉看向姜南，“喏，你想问的问题，我帮你问啦！”

“咳咳。”姜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呛到，连咳了几声，放下杯子便反问：“谁让你问的？”

“你啊！”李嘉赐帮腔道。“我可听到了。”

难得见姜南吃瘪，顾萌笑得花枝乱颤，拉着苏北直夸她“真是一个神人。”

苏北捂着脸害羞，不晓得自己做了什么就登上了神坛。

一顿饭吃得开心，苏北和顾萌早已熟悉，此番最大的收获是结交了李嘉赐这么个朋友。道别时，顾萌把苏北拉到旁边说了好些话，才放她跟姜南离开。

回家路上，姜南几次侧过脸来看苏北，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行了许久，苏北终于忍不住，先一步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的？”

“没。”姜南闷声道。

苏北不大相信，但还是噘着嘴，“哦”了一声。

进小区停车场，下车，往住处走，路过一片小广场，跳舞的阿姨们都已经散场，正值天气冷的日子，外面几乎看不见人影。

月朗星稀，气温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