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暗潮汹涌
第181章暗潮汹涌
韩静璇越想越觉得可疑,她方才只顾着沉重竟然忽略了,和妃这场大闹看似是意外,实则大有文章,藏着一场阴谋,可谓是杀机暗藏!
她秀眉蹙起,一双美眸清冽照人,其中闪着寒意,“暗中调查,不管是谁,本宫都要她付出代价!” 第二日一早,韩静璇去清宁宫请安,皇后正与众人说笑,见到她立刻面露不悦,“昨儿是怎么了,竟叫和妃跑进殿胡言乱语,惊扰了圣上。”
韩静璇跪在地上不敢起身,恭敬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实在不知……皇上来墨阳宫是临时起意,并未提前派人通知臣妾,臣妾也不知和妃娘娘是如何知道的,她是千金贵体,宫人们不敢过分阻拦,这才……”
她话音未落,一旁的良妃叹了口气,惋惜道:“原是个尊贵的公主,如花似玉的年岁,却不想得了失心疯,疯了便罢,听说还指着皇上说皇上的不是,若不是联姻,还不知能不能留下一条命。”
此言一出,花厅里立刻有了议论声,众妃嫔你一言我一语,任国、允国、公主、打仗……这些词连连被提起。韩静璇得了皇后的眼色,已经悄悄坐回众人之间,听她们说着两国之间的事,只觉得如坐针毡。
皇后清了清嗓子,花厅里安静下来,她淡淡地提醒众人,“你等都要记住和妃的教训,后妃就是后妃,伺候好皇上才是本分,若是无端干政受了罚,莫怪本宫不念姐妹之情。”
众人纷纷离座跪下,齐声回答,“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请安罢了,韩静璇挽着良妃的手往咸瑞宫走去。良妃见她一路忧心忡忡,与自己说话也有些心不在焉,不由捏着她的手劝道:“倒也不必在意她们的议论,和妃是和妃,你是你,后宫人多口杂,若是什么都听进去日子不得难过死?”
韩静璇笑着颔首,“多谢娘娘宽慰,臣妾不是为此心烦,只是想不通和妃是如何得知皇上行踪的。再者臣妾的墨阳宫与她的岚静宫相距甚远,如若无人帮她,她怎能畅通无阻?”
良妃模棱两可地笑了笑,“或许是背后有人,或许是自有办法,谁说得准呢。”
韩静璇在咸瑞宫坐了一会儿就告辞出来,陆升不紧不慢地跟随在她身后,她边走边若无其事地说:“良妃不愿插手此事,只能我们自己查了,你是宫中的老人,可有熟人能派上用场?”
陆升想了想,缓缓摇头,走到稍微僻静地地方才道:“岚静宫的宫人刚刚受了罚,这会子对这件事唯恐避之不及,无从查起。
“眼下宫中除了皇后,属良妃势力最大,她打算置身事外也好理解,谁都不愿招惹是非,皇后那边……”
“皇后肯定懒得管这种表面看来尘埃落定的事,更没有理由帮本宫。”韩静璇接他的话说道。
陆升张了张嘴,好半天才犹豫着提议,“娘娘可要请王爷襄助?”
楚逸那副慵懒的表情立刻浮现在韩静璇脑海中,她条件反射般地拒绝了,“没必要,若是为这点小事劳烦他,只会让他觉得本宫在宫中无法立足,太过无用了。”
陆升微微颔首,刚要说什么,韩静璇突然又道:“等下,此事虽不用他出手帮忙,但要问一件事。”
她回忆在竹林时看到的那张脸,虽说一晃而过,但八九不离十了,“劳烦公公去问问王爷,宫中做法事那日与谁谈心。”说完,她又拉过陆升的手掌,轻轻用指尖划下笔画,眸中酝酿着寒意,“问问他可是此人。”
陆升见她神色凝重,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娘娘怀疑是她?”
韩静璇摇摇头,“眼下只能说她有嫌疑,王爷不会和没有利用价值的宫妃调情,她不可能是无足轻重的人。”
陆升领命去了,韩静璇独自回到墨阳宫。楚彻似乎为昨天的事心有内疚,让张顺安送来好些赏赐,墨阳宫上下见自家主子不仅没被和妃这事牵连,反而因祸得福,皆是欢喜。
韩静璇看着满目的金银珠宝,心中隐隐发寒,只有她自已知道昨天的事多么让自己害怕,倘若应对得不那么得体,眼下的处境只会更糟。
任国……
她再次整理思绪,一句一句回忆宋雪晴说出口的话,顿时一悟,陆升早先与她说过一些后妃的家世,她要从中筛选出带有军队背景的。
深宫宫人议论战事也不可能把“长虹关”、“六州”说得详细,左不过说些情况紧急,宋雪晴是深宫公主,不是关心国事的人,无论如何也不知道这样多——只能是某个宫妃向她通风报信了。
一连想了几位,瑛婕妤的脸越入脑中,她父亲任布政使之前曾是京官,门生众多,妹夫现在也在京中任职,或许可以问问。
又估量了一会儿,觉得还不到这一步,于是打算先等陆升问话回来,静观其变。
她吩咐云宁将皇上的赏赐清点收入库房,再找几匹上好的锦缎送去针工局裁衣,送给倾颜宫的瑛婕妤和瑾良媛。
陆升往宫外传递了消息,两日后悄悄回复韩静璇,“奴才见过王爷了,那人确如娘娘猜测。王爷还说了另一件事,京郊出家修行的翊王妃近日颇有悔意,托人带信给太后,打算让太后帮她说情,好放回何家侍候父母。”
韩静璇想起翊王妃最后死灰一样的脸,勾唇一笑,“王爷怎么看?是想放她回去,还是想让她继续吃斋念佛呢?”
陆升听出了她话间嘲讽楚逸薄情寡义,只垂眸笑道:“王爷自然一样翊王妃在那安静处修生养息,多多积福。”
韩静璇轻轻哼了一声,“只是个永无出头之日的女人,王爷何必执意不放过她。”
陆升还想再劝两句,她无奈地摇摇头,“算了,本宫会替他想主意的。只是眼下宫里的形势也不好,要处处小心提防着,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陆升深以为然,“可只能先静观其变,敌不动,我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