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看到你妖娆的轮廓
第四十二章：看到你妖娆的轮廓
刚刚回到家中的时候，陆然就收到韩苡发来的微信：真抱歉陆然，本来今天只是去还雨伞的，没想到会临时约你爬山，这有点莫名其妙，我肯定给你带来了麻烦，抱歉。陆然没有马上回复她，寇舒婷准备好饭菜等她回家，餐桌正漂浮着温暖的热气。“后天有一家医疗器械的工厂邀请我去参观厂区，并提出一些研发建议。”陆然开口对寇舒婷说道，这是他刚刚独自一人在车库里想好的说辞。“行，那后天我带着孩子去父亲那里，需要出差几天吗？我帮你收拾一下行李。”寇舒婷问道。陆然摇头说道：“那倒是不用，厂区就在顺德，开车过去用不到两个小时，只是晚餐不在家里吃了，但是我会尽量当天赶回来，若是事情一天处理不完，可能要在顺德住一天。”陆然很认真的解释，并提前给出晚上在外面过夜的原因，诚然，他并没有和韩苡发生什么的打算，但是为了拍摄到星空，他们必然要在山顶等到深夜，到时候临时打电话跟寇舒婷编造一个原因只会更加窘迫。提前说明可能外出过夜，这显然是最稳妥的说辞。寇舒婷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照旧交代他按时吃药。夜里，寇舒婷依偎在陆然胸口，很快就睡去。他自己却一直睁大眼睛，不能入眠。他对自己的妻子说了谎，虽然说不清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他的确欺骗了寇舒婷，陆然就这样望着窗外隐隐约约的月光，发出了一声叹息。陆然和韩苡出发的地方依旧约在上次见面的酒吧附近，韩苡似乎有意不让陆然知道自己在哪里住，更不想让他了解自己生活的现状。这是韩苡第一次坐在副驾驶的角度观察陆然，记忆清晰如昨，经常会有些恍惚，似乎驾车的还是十年前的那个陆然，然而一切都变了，韩苡不得不将自己拉回现实。陆然将车停在一处体育公园的停车场，带着韩苡沿着凌云道上山。“知道么，你选择了一条最陡峭的山路。”陆然一边走一边说道。“这样才是爬山呀！”韩苡说道，“对吗？”陆然笑而不语，踩着登山鞋一路向上，身上的帆布包里带着一款单反相机。半路，他们在一处亭台歇脚，陆然从背包里取…
刚刚回到家中的时候，陆然就收到韩苡发来的微信：真抱歉陆然，本来今天只是去还雨伞的，没想到会临时约你爬山，这有点莫名其妙，我肯定给你带来了麻烦，抱歉。
陆然没有马上回复她，寇舒婷准备好饭菜等她回家，餐桌正漂浮着温暖的热气。
“后天有一家医疗器械的工厂邀请我去参观厂区，并提出一些研发建议。”陆然开口对寇舒婷说道，这是他刚刚独自一人在车库里想好的说辞。
“行，那后天我带着孩子去父亲那里，需要出差几天吗？我帮你收拾一下行李。”寇舒婷问道。
陆然摇头说道：“那倒是不用，厂区就在顺德，开车过去用不到两个小时，只是晚餐不在家里吃了，但是我会尽量当天赶回来，若是事情一天处理不完，可能要在顺德住一天。”
陆然很认真的解释，并提前给出晚上在外面过夜的原因，诚然，他并没有和韩苡发生什么的打算，但是为了拍摄到星空，他们必然要在山顶等到深夜，到时候临时打电话跟寇舒婷编造一个原因只会更加窘迫。提前说明可能外出过夜，这显然是最稳妥的说辞。
寇舒婷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照旧交代他按时吃药。
夜里，寇舒婷依偎在陆然胸口，很快就睡去。他自己却一直睁大眼睛，不能入眠。他对自己的妻子说了谎，虽然说不清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他的确欺骗了寇舒婷，陆然就这样望着窗外隐隐约约的月光，发出了一声叹息。
陆然和韩苡出发的地方依旧约在上次见面的酒吧附近，韩苡似乎有意不让陆然知道自己在哪里住，更不想让他了解自己生活的现状。这是韩苡第一次坐在副驾驶的角度观察陆然，记忆清晰如昨，经常会有些恍惚，似乎驾车的还是十年前的那个陆然，然而一切都变了，韩苡不得不将自己拉回现实。
陆然将车停在一处体育公园的停车场，带着韩苡沿着凌云道上山。
“知道么，你选择了一条最陡峭的山路。”陆然一边走一边说道。
“这样才是爬山呀！”韩苡说道，“对吗？”
陆然笑而不语，踩着登山鞋一路向上，身上的帆布包里带着一款单反相机。
半路，他们在一处亭台歇脚，陆然从背包里取出一瓶水矿泉水递给韩苡，韩苡接过来喝了一口，看着陆然说道：“为了今天能来爬山，和你老婆撒谎了吧。”
陆然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看得出来，你因此不太好受。”韩苡说道：“我这次的出现可能真的是打扰。”
陆然答道：“我们只是爬山，倒是也不至于多严重的事情。”
“我离婚了。”韩苡开口淡淡的说道：“还生了一个孩子，留给男方抚养。”
韩苡并没有说更多的话，没有告诉陆然自己经历了一场如噩梦一般的婚姻。而陆然看着韩苡，穿着打扮都如十年前的那个少女一般，只是眼角的沧桑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陆然没有去追问关于韩苡婚姻的问题，只是听到韩苡的话，陆然不由又会想起寇舒婷，想到她和自己幸福美满的婚姻，自己的生活，在韩苡出现之前，一切都恰到好处。
一想到寇舒婷，陆然就心怀愧疚。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陆然不咸不淡地劝慰，他并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该说些什么。
“我们继续往上爬吧！”韩苡说道。
山路陡峭，有些地方坡度很大，很多像这样的转角，总需要陆然拉着韩苡的手才能通过。后面的山路，他们很少说话，只顾着一鼓作气爬到山顶。
“你比之前壮了不少。”韩苡轻微喘着粗气说道。
陆然停下脚步，望着眼前的风景说道：“来深圳后，开始保持每周健身的习惯，其实也自己爬了很多次山。”
陆然说完话，转身看向韩苡，韩苡这个时候正站在离他差不多一米远的位置，由于坡度的关系，陆然站在一个更高的角度看着韩苡，她下颌那一点淤青看得更清楚了。陆然依旧没有去追问关于韩苡那些伤痕的故事。韩苡在心里悄悄感激着陆然这种假装看不到的行为。
没过多久，天色便完全暗了下来，山路照明装置的光还是不够明亮，陆然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手电，继续向上攀爬，韩苡紧随其后，登山杖不断撞击路面。
他们在午夜到达山顶，今晚是个晴朗的好天气，陆然选了一块较为平坦的山石，带着韩苡一起坐下，陆然低头摆弄着相机，而韩苡则是裹着一件租来的大衣，露出右手数着北斗七星。
“笑一个。”
陆然突然说话，韩苡有些错愕，还是露出一个微笑。夜景条件下，这个笑脸显得有些惨淡。于是陆然把镜头朝向北斗七星。
“等我把今晚的星空整理好了，都发到你微信上。”陆然说着。
黎明前的夜风最冷，韩苡把大衣裹得更紧了，头靠在陆然的肩膀上。大衣最外层的面料和山石发出簌簌的摩擦声。山风灌耳，陆然还是听到了韩苡轻轻的啜泣。但是他没有点破，任凭韩苡将头靠在自己肩膀上流泪。
他们后面不再说话，盯着天边的地平线泛出鱼肚白来。
太阳在云海中升起，陆然按下快门，韩苡则眯着眼睛，看见无数尘埃在光柱里沉浮。
下山时再次下起小雨。
“你的人设和那个歌手一样稳定，每次见你都会下雨。”陆然说道。
韩苡答道：“还好不是在昨晚，不光冷，还会看不见风景。”
陆然答道：“星空和云海日出都看见了，算是很幸运。”
回到市区的时候还是上午，韩苡依旧没有让陆然送她回家，只是让他将车子停在一处地铁口。
分别的时候，韩苡再次解释：“谢谢你陆然，我真的没有提前打算让你夜不归宿，这必然给你带来很多麻烦，抱歉。”
陆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独自驾车回家，离家越近的时候，愧疚感也就越强烈。
他刚刚打开门的时候，莲藕排骨汤的香气就从厨房飘到玄关，他轻轻唤了一声舒婷，没有听到回应，却在冰箱上发现便签贴：我回家没有找到相机，父亲想留几张孩子的周岁照，回家后帮我找找，排骨汤记得喝。
这让陆然心中更加五味杂陈，他在电脑上一张张翻看昨夜拍好的照片。
星空下，韩苡的头靠在他的肩膀。
日出后，两人之间隔着一道薄薄的金线。
他把照片发给韩苡，没有等待韩苡的回复就在电脑中将照片删除。又挑选了几张寇舒婷抱着孩子的照片，到小区附近一家音像店打印，又选了榉木的相框，将照片装了进去。
岳父家的樟木柜子有七个等距排列的圆痕，陆然选了一处合适的位置将寇舒婷和孩子的合照摆了上去，寇云林看着孩子的照片露出慈祥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