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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等我回来

025、等我回来

赵东临来的那一日,是一个艳阳高炙的好天气,得到了消息,一大早用过早饭,孟古青领着一众命妇、宫娥等在行宫高耸巍峨的大门前,官道上远远可见明黄的旗帜露出冰山一角,直到小半个时辰之后,皇帝的御驾终于出现在眼前。赵东临等不及,在皇后率领众人迎上前去,先行跳下了车,拉住皇后的手,“这么热的天其实不用来接的,就在里面等着好了,你看你脸都晒红了。”其实她也没在外面晒着,一直坐在棚子里,左右还有人打扇呢,又见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亲近,心下好不自在,捏了捏他的手,“没事的,皇上一路舟车劳顿,快进去吧,太后等着呢。”浩浩荡荡到了松鹤堂,命妇们都是赵东临奶奶辈的人物,不用避讳,一大群的年轻小姐倒是纷纷躲在了屏风后面,满屋脂粉香气萦绕,赵东临听见后面细小的交谈声,朝孟古青看了一眼。孟古青没理他,因为皇上登基十一年了,今年又为了给科举让步推了选秀,宫里只那么几个人,有不少人就打上了主意。比方说这次行宫避暑,随命妇们来的就有七八位名门闺秀,听说皇上要来陪太后过中秋,几位年长的命妇,又给家里去信,送了年轻小姐来。行宫如今二十几位,走到哪里都是叽叽喳喳、莺莺燕燕。孟古青旁观着,看得出来,太后很乐见其成,尤其看好黄娴跟两家高门小姐。一个是开国元勋忠义侯史家的二小姐,一个是先帝时候就跟着打天下、如今官拜威远大将军的樊将军家里的小姐。这三个人,一个家是东胡亲贵,一个是实权将军,再有黄娴这个书香门第出来的,方方面面几乎都考虑到了,不过这只是太后自己的想法,也不能枉顾了儿子的喜好,所以在此三人之外,她还有好几个看好的人选,待这些人一视同仁,就看哪个运气好,被赵东临看上,即刻便可迎进宫封妃。太后身为大家长,站在大局的角度给儿子选妃其实无可挑剔,孟古青历来看事也喜欢以旁观者的角度去入手,这样才看得清、看得远,她明白太后的用意,心里虽然有点迟疑,也只是感叹皇家亲眷跟普通人家不同而已。太后却顾忌她的心情,想…

赵东临来的那一日,是一个艳阳高炙的好天气,得到了消息,一大早用过早饭,孟古青领着一众命妇、宫娥等在行宫高耸巍峨的大门前,官道上远远可见明黄的旗帜露出冰山一角,直到小半个时辰之后,皇帝的御驾终于出现在眼前。

赵东临等不及,在皇后率领众人迎上前去,先行跳下了车,拉住皇后的手,“这么热的天其实不用来接的,就在里面等着好了,你看你脸都晒红了。”

其实她也没在外面晒着,一直坐在棚子里,左右还有人打扇呢,又见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亲近,心下好不自在,捏了捏他的手,“没事的,皇上一路舟车劳顿,快进去吧,太后等着呢。”

浩浩荡荡到了松鹤堂,命妇们都是赵东临奶奶辈的人物,不用避讳,一大群的年轻小姐倒是纷纷躲在了屏风后面,满屋脂粉香气萦绕,赵东临听见后面细小的交谈声,朝孟古青看了一眼。孟古青没理他,因为皇上登基十一年了,今年又为了给科举让步推了选秀,宫里只那么几个人,有不少人就打上了主意。

比方说这次行宫避暑,随命妇们来的就有七八位名门闺秀,听说皇上要来陪太后过中秋,几位年长的命妇,又给家里去信,送了年轻小姐来。行宫如今二十几位,走到哪里都是叽叽喳喳、莺莺燕燕。孟古青旁观着,看得出来,太后很乐见其成,尤其看好黄娴跟两家高门小姐。

一个是开国元勋忠义侯史家的二小姐,一个是先帝时候就跟着打天下、如今官拜威远大将军的樊将军家里的小姐。这三个人,一个家是东胡亲贵,一个是实权将军,再有黄娴这个书香门第出来的,方方面面几乎都考虑到了,不过这只是太后自己的想法,也不能枉顾了儿子的喜好,所以在此三人之外,她还有好几个看好的人选,待这些人一视同仁,就看哪个运气好,被赵东临看上,即刻便可迎进宫封妃。

太后身为大家长,站在大局的角度给儿子选妃其实无可挑剔,孟古青历来看事也喜欢以旁观者的角度去入手,这样才看得清、看得远,她明白太后的用意,心里虽然有点迟疑,也只是感叹皇家亲眷跟普通人家不同而已。太后却顾忌她的心情,想将几位小姐介绍给儿子,但不能戳皇后的心,于是聊了没一会儿,便吩咐孟古青去看看宴席准备的怎么样,今儿晚上可是要给皇帝接风洗尘。

孟古青离开松鹤堂,前往明月湖中间的大花厅,知道这会儿太后肯定以通家之好不必避嫌的理由,将小姐们叫出来跟皇上见面。赵东临估计还懵着,一来就是一场相亲宴,还是一个人相好多个,心里猜想他现在的脸色肯定很好玩,同时心里不知为何还有点郁闷,她不敢深究自己的情绪,后半天就一直在外面盘桓,没再回去。

不得不说,孟古青其实将太后的打算猜的挺准,光是在松鹤堂介绍了双方认识还不算,晚上接风宴,行宫里的小姐有一个算一个,全邀请到了花厅来赴宴,幸而地方大,要不然还真坐不下。而几位老命妇也当真识趣,善于察言观色,皇上自小接受多方文化,才学也是极好的,纷纷帮太后的忙,凑趣让小姐们展示展示才艺,给太后瞧瞧。

说是给太后瞧,实际是为谁准备的,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小姐们娇羞无比,一个个红着娇花般的脸蛋,欲语还休地望着太后身侧那俊美高贵的少年,同时还有不少人暗中观察着皇后,眼露同情,同时还有深深的忌惮。外头一直在传说徐贵妃美貌绝伦,却没人说过皇后生的怎样的话,见过皇后的也都是一些老命妇,言语谨慎,而且一国之母,外貌这一项实在也排不上号。

她们也是到了行宫,依礼觐见,才知道太后身边那个恍若明月般的女子就是皇后。原本其中自负美貌的几位,受这一激,真个像经了霜的茄子,再没了傲视群众的骄矜了,今儿更是花了大力气武装自己,到了花厅一看,环肥燕瘦,仿佛武朝所有的钟灵俊秀都集中到这里了,而其中最引人瞩目的,却还是皇上身边那个让人无法忽略的存在。

都说南国出美人,高昌那样的地方,怎么倒养出了比她们还要白净的人?站在一起,人家硬生生还要清透白皙一个度,大概这会儿花厅人多,偶有河风吹来,也驱不散这聚集的人气,大家都挺热,然而这份热意在皇后那里,却又如虎添翼似的,看她鼻尖的碎汗,似乎每一根毛孔中都在冒热气,脸上的皮肤熏蒸的又红又白,那略施粉黛的脸,就像是春光中花苞初绽的粉荷。

有这样的皇后在,原本想凭借美貌脱颖而出的人,试问还有机会吗?大家望着坐在皇后身边,时不时将就她低头说话的皇上,脸上那快溢出来的柔情,心里哀叹,这其中最不动声色的倒是黄娴了。本来她也是美的,只不过因为美人太多,这一项优势于所有人来说就都不算优势了,幸而她凭借的是傲视群众的才华,而这样东西,恰巧也是太后、皇上看重的。

在众人都注意着席上唯一正主的同时,黄娴的一幅画赢得了太后的极力赞赏,同时还有史二小姐的琴声跟樊小姐的剑舞,三个人在太后看来各有各的好,一时不好评出第一,于是将这个问题甩给皇上。赵东临早就不耐烦了,依他的意思,他心里只为母亲跟皇后而来,就想安安宁宁陪她们两个吃顿饭,哪里想到还有这种应酬。

可身在他这个位置,也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太后的面子也不能不顾,笑道:“母后说样样都好,那自然是都好,儿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叫我选,到底是我一家之见,不如咱们也来投票,将在座的各人意见收集起来,谁的票数多,谁就是魁首了。”

这稀泥和的,就是不愿意明显表露自己的喜好,而早有机灵的下头人捧了三只托盘上来,将三位小姐的闺名写在纸上放在盘中,在场每人发一支花,看好谁就将花放在谁的盘子里。出人意料,得了第一的,竟然是舞剑的樊小姐,比其他两位多出十一支花,孟古青回想着刚才樊小姐的剑舞,觉得中规中矩,竟然很得青睐。

等三个人走近来行礼,樊小姐第一站在中间,孟古青看她相较其他人明显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以及那一点不符合南人弱柳扶风审美的挺拔身姿,心中似有一丝了悟。与其让更优秀的人得第一,彻底将自己比下去,不如选个远没有威胁的。

奖品在刚刚投票的时候已经定好了,第一名是一柄如意,樊小姐领了赏,恭敬告退,第二名是一枚玉佩,由黄娴摘得,面上微红,却很是镇定,一套礼仪行云流水,丝毫不乱兼柔美端庄,不愧是读书人家出来的。赵东临格外看了两眼,黄娴察觉停留在面上的视线,越加热气腾腾,在一众瞩目中昂首退去。

“这位黄小姐跟她爹倒是一派的文人清高。”耳边响起某人细微的说话声,那语调中的微讽不难看出他的态度,她还以为……孟古青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好,黄固生这一次真是将人得罪的彻底,她以为他早将那事忘了,还记仇呢!这种态度,是怎么忍着厌恶将黄娴接进宫封为贤妃的?不过,皇室中的嫁娶从来不是看感情,而是看需求,想来黄娴进宫后日子也并不好过吧,似乎一个孩子都没有过。

又想到她作那害人的书,自己的一辈子却也凋零如花,这一下,连对黄娴的感觉也复杂起来了。

宴会结束后,皇上陪着皇后去了她居住的枫叶里,地如其名,房子周围好几亩地的枫林,这个时候绿叶如新,生机勃勃。孟古青就想着要是能住到秋天就好了,到时候满山红枫,那才叫壮观呢。

一进门,赵东临一改人前端肃的面色,浑身没有骨头似的抱住孟古青,看得几个丫头避之不及,飞快退了出去,徒留她窘的面上火烧,感觉他细密的吻落在脸上,拍拍他的背,“皇上坐一会儿吧,我叫人煮了许多口味解暑的凉茶,有白桃的、酸梅的、蜜瓜的,还有普洱红茶,你要吃那种?”

他哪种都不想吃,擡起来的目光几乎化为实质要朝她扑过来了,那种侵略性,加上他身上干净的少年气息,将她包裹的密不透风,孟古青眨几下眼睛,不但心里发虚,身上也软,“坐一会儿吧,京里怎么回事,你还没跟我说呢。”

京城的事,其实并不复杂,南燕求到了增援,实力大涨,韩权跟赵璋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那边也一样,僵持了一段时间说是想谈和。靖王继承摄政王遗志,势必铲除南燕小朝廷,不肯放过千载难逢的机会,哪怕是求和,南燕这种历史遗留问题,他也要将解决的功劳抓在手里,赵东临便顺水推舟让他去了。

可他一点都不想谈其他事,只想跟她相依偎在一起,填补这些日子的思念,这样想着,顺势坐在窗下的梨花圈椅里,抱着皇后坐在他腿上,夏日里本来穿得薄,她感觉屁股底下的大腿紧绷如铁,又热,如坐针毡似的。他察觉到她的不自在,越发将人往下按了按,坐实了,这才倾吐思念,“我好想你。”

孟古青没回这话,只是轻轻顺着他的头发抚摸,这个动作已经表示心意了,赵东临心神定了定,忽而想起什么,问道:“你今日不高兴?”

“怎么会?你来陪我们过中秋,千里迢迢的,大事未定,我怎么会不高兴呢?”孟古青就是觉得自己有些倦怠而已,哪里谈得上不高兴。

“你跟母后来就有这么多人跟随,她们日日缠着你是不是,母后的意思你明白,所以不高兴,对吗?”他紧紧盯着她,眼神是那种似乎有一丝喜意要冒出来,唯恐自己会错意从而失望的压抑,看他这个样子,孟古青也不知该掩饰到底还是坦然承认了,她只是觉得皇家的亲情果然是夹裹在各种利益之中的,太后对她,似乎也没那么看重。

“太后很喜欢黄小姐、史小姐跟樊小姐,有意叫她们进宫,而且,没有瞒我。”这才是她郁卒的真相,她也知道自己很反复无常,她是对他有点好感,可决没深到要独占的地步,这种不高兴到底从而何来?

“可我不喜欢,谁给我也不要。”赵东临冷着眉眼,转而看向她时却是深深的眷恋,几乎要将人溺毙其中,“皇后,我答应你的,我一定会做到。”

孟古青再一次被他的认真触动到,她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可太后想看到皇家血脉昌盛的心也不是假的,第二天便叫皇上跟皇后带着小姐们去游山,据说行宫北侧有一座香山,山中有一块极大的石壁,刻着前朝墨客才子的诗作,很多人都曾慕名而来看过。距离也不远,走上去虽累,不至于汗流浃背,赵东临勉强听了母后的话。

第三天还有活动,不过赵东临自觉已经给了母后面子,不愿再委屈自己俯就,一大早便带着大群人往香山深处狩猎去了,这一去五六日才回来。

本来上林行宫便在京城北侧数百里,再往前走便到了始皇当年抵御匈奴所修建的长城中段平峪关关口,赵东临行猎越来越往北,说是来陪太后过中秋,果然只在中秋那一日陪着吃了一顿团圆饭,再不见踪迹,每一日早出晚归,别说行宫的小姐们,连皇后想见他的面也难。

晚间清凉,孟古青知道赵东临的行踪,猜他不会回来了,临睡之前,却有人趁夜叩门。门一打开,一身戎装的赵东临出现在眼前,那种蛰伏已久,良机初现的神色令她也不得不严肃,“怎么了?”

“机会来了,北面传来消息,塔脱王子集结人马,又准备南下了。”

这个‘又’字,说的咬牙切齿,孟古青知道他为何这种反应,实在是这位王子跟苍蝇一样招人烦,还打不死。在武朝北面,一直有鞑靼部族侵扰,从武朝建立,这位鞑靼的塔脱王子便崭露头角,不断犯边,景泰第五年二月,塔脱王子率领部众五万入侵胜金,击败边军;十月,率领六万人入侵天水,抢夺人口牲畜万余;十一月,率领五万人进攻张掖,杀边城守将程继、都指挥使赵吉。景泰第七年五月,塔脱又率人进攻敦煌,抢夺财物而去;景泰九年九月,塔脱率领五万人进攻彭城,攻破镇远关,肆意抢夺,杀人无数,抢掠而去。

这个人,来得及去得快,每次抢完就跑,遁入大漠,摄政王恨的牙根痒痒,奈何内患堪忧,腾不出手收拾。赵东临登基的这十年间,塔脱王子一共入侵二十四次,每次都是抢完东西杀完人,一溜烟跑掉,实为北面大患。

这是一个对手,同样是一个靶子,赵东临从年初就在打他的主意,一直叫人注意着,看他什么时候会再来。靖王不肯放过收服南燕小朝廷千载难逢的机会,赵东临同样不肯错过靖王远离京城这样的天赐良机,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做准备,等的就是这一刻,现在,这个如小豹子一般被挤的快没了生存空间的少年皇帝,终于露出了他的利爪。

他这个时候来,肯定有事情交代,所以她一直没开口,等着他说。赵东临分析完局势,突然紧紧抱住她,“皇后,你要等我回来。”

“我当然会等你回来,不过就是一个鞑靼小王子,每次抢完就跑,不敢南下,胆识也就那样,你肯定能收拾得了他。”这个时候,她只能加油打劲。

他当然收拾得了,问题是,他手上的兵力……赵东临深深眷恋的看着皇后,细细描摹她的眉眼,似乎要将她刻在心上,千言万语也不过汇成一句等他回来。胜利回来,一切好说,万一……他这个皇位也就坐到头了。

送走赵东临,扶桑跟采薇担忧地进了皇后的卧房,孟古青却没那个精力跟她们解释,她坐在椅子上,叹一口气,从今天开始,就是漫长的等待了。

趁着皇上抽风跑掉的消息还没有太多人知道,孟古青第二日就向太后请辞,说是下半年了,事情多,年关很快就来,她想先回去料理。太后脸色沉着,一来也是知道消息的,明白皇后不放心京里,要回去亲自看着,她笑着牵住皇后的手,“那你就先回去吧,明儿阳娥跟靖王妃、何夫人也来,我却还要住一段日子,等天气凉爽了再回去,就不送你了。”

孟古青思量片刻,明白了太后的意思,一则才来了一个月,婆媳俩都匆忙往回走,惹人窦疑,二来将靖王妃跟何夫人留在上林行宫,关键时候可是重要人质。唉,她以前都不考虑这些的,现在的政治敏感度可以说相当灵敏了,逆境果然锤炼人的意志。

回到京中第三天,皇上带着禁苑五千人就跑到关外的消息散播开来,自然是群情大哗,说啥的都有,包括朝堂上新认命的几位老臣也是又气又急,都觉得自己被皇上给涮了,他知不知道自己一条命系着他们这些老东西全家几百口身家性命啊,跑之前好歹说一声,大家商量商量嘛,——虽然商量的结果肯定是不准去,打死也不准去,可,唉,眼下的烂摊子还不得不收拾。

靖王在京中眼线巨多,迟早会得到消息,幸好人在千里之遥的南方,鞭长莫及,就是想回来,韩权跟赵璋也不是吃素的。没了靖王这个主心骨,其余人不足为惧,眼下主要的是稳住局势,又听说太后守着靖王一党许多家眷在上林行宫,皇后回了京城给几位老臣带去了皇上的消息……原来是早有准备,他们这个皇帝,年纪小,魄力不小,跟着他混,希望能活到寿终正寝。

京中局势晦涩,平静的表象下,波云诡谲,但日常看起来,太阳还是那个太阳,日子也只能如往常一般过。孟古青回到京中,将赵东临留给她的几封信送到了几个手握大权的朝臣手里,想来那些都是他信任的,而这几个老臣也只能依靠看重南人的皇上,因为,皇上一旦有事,换任何一个东胡亲贵上来,都没有他们的好果子吃,当初摄政王入京城,恩威并施,可是杀了二十几万人。留下来的那些人一个个都不是善茬。

如此休戚相关,就算是为了自己,老臣们也得帮皇上守住皇位、守住江山。后宫的一众人等,也是需要安抚的对象,幸而太后的几位掌事姑姑也是从大风大浪淌过来的,很是镇得住,每日该干嘛干嘛,严守宫规,即便人心浮躁,谁也不敢这个时候往枪口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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