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你是我的了。我也是你的了
049、你是我的了。我也是你的了
萧朔给她讲了一个故事,话说几十年前,扶兰有一位公主,生的美貌绝伦,艳动天下,十几岁的时候就被周朝当时的皇帝下旨聘给了自己的太子宇文泰,于是这位公主嫁到周朝成为了太子妃。最初成婚时,太子妃美貌,太子贪花好色,夫妻俩还算相敬如宾,太子妃也很快为太子生下嫡子,虽然这个孩子因为早产身子不好,但是聪明伶俐,很得当时的皇爷爷喜欢,有这一层关系,太子即使美人环绕,也还算怜惜太子妃母子几分,对太子妃的感情虽不及前几年,也算有些看顾,乃至自己登上皇位之后,按照规矩立了太子妃为皇后。好景不长的是,随着宇文泰成为皇上,后宫的女人也随之越来越多,宇文泰本身就是个喜欢猎艳的人,短短几年间,后宫的人数就突破了三位数。皇后虽然无奈伤心,为了自己的母家跟孩子,也只好恪守本分、将后宫管理的井井有条,可惜她不招惹别人,却有人一早便盯上了她的皇后之位,宇文泰搜寻来的美人里面有一个名叫王妲的,身量纤细,舞姿绰约,一进宫便获得了宇文泰的宠爱。为了长久霸占住宇文泰的身心,将与她一样年轻妖娆的妹妹王姁也接进了宫,这姐妹俩随着宠爱日盛,渐渐不甘于屈居人下,在后宫中打压异己、坑害其他妃嫔,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将手渐渐伸到皇子公主们的身上。皇后那个时候已经不得宠,所生的老二还是在王妲姐妹进宫之前生的,很久都没办法见到皇上的面了,直到发现后宫里几个孩子的夭折背后似乎都有王氏姐妹的影子,才真的触目惊心起来。她的两个孩子,当时一个十二岁,一个五岁,老大药不离手,老二却生得粉雕玉琢,那聪明伶俐劲儿比被先皇喜爱的哥哥还要更胜一筹,她真想守护着自己的孩子健康快乐长大呀,可问题是孩子若是留在身边,能不能活到长大都是未知数。皇后心如刀绞,还是在一个无人注意的雨夜将孩子交给信任的陪嫁,由他们护送着孩子回了娘家扶兰。当时扶兰王后所生的五皇子正不幸染了重病,回天乏术,几乎就在外甥到来的那天晚上,五皇子早夭了。扶兰王跟王后固然伤心,妹妹的嘱…
萧朔给她讲了一个故事,话说几十年前,扶兰有一位公主,生的美貌绝伦,艳动天下,十几岁的时候就被周朝当时的皇帝下旨聘给了自己的太子宇文泰,于是这位公主嫁到周朝成为了太子妃。最初成婚时,太子妃美貌,太子贪花好色,夫妻俩还算相敬如宾,太子妃也很快为太子生下嫡子,虽然这个孩子因为早产身子不好,但是聪明伶俐,很得当时的皇爷爷喜欢,有这一层关系,太子即使美人环绕,也还算怜惜太子妃母子几分,对太子妃的感情虽不及前几年,也算有些看顾,乃至自己登上皇位之后,按照规矩立了太子妃为皇后。
好景不长的是,随着宇文泰成为皇上,后宫的女人也随之越来越多,宇文泰本身就是个喜欢猎艳的人,短短几年间,后宫的人数就突破了三位数。皇后虽然无奈伤心,为了自己的母家跟孩子,也只好恪守本分、将后宫管理的井井有条,可惜她不招惹别人,却有人一早便盯上了她的皇后之位,宇文泰搜寻来的美人里面有一个名叫王妲的,身量纤细,舞姿绰约,一进宫便获得了宇文泰的宠爱。
为了长久霸占住宇文泰的身心,将与她一样年轻妖娆的妹妹王姁也接进了宫,这姐妹俩随着宠爱日盛,渐渐不甘于屈居人下,在后宫中打压异己、坑害其他妃嫔,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将手渐渐伸到皇子公主们的身上。皇后那个时候已经不得宠,所生的老二还是在王妲姐妹进宫之前生的,很久都没办法见到皇上的面了,直到发现后宫里几个孩子的夭折背后似乎都有王氏姐妹的影子,才真的触目惊心起来。
她的两个孩子,当时一个十二岁,一个五岁,老大药不离手,老二却生得粉雕玉琢,那聪明伶俐劲儿比被先皇喜爱的哥哥还要更胜一筹,她真想守护着自己的孩子健康快乐长大呀,可问题是孩子若是留在身边,能不能活到长大都是未知数。皇后心如刀绞,还是在一个无人注意的雨夜将孩子交给信任的陪嫁,由他们护送着孩子回了娘家扶兰。
当时扶兰王后所生的五皇子正不幸染了重病,回天乏术,几乎就在外甥到来的那天晚上,五皇子早夭了。扶兰王跟王后固然伤心,妹妹的嘱托不能不顾,夫妻俩一商量,几乎立刻就想到用外甥取代自己的孩子,因为两个孩子长得不大像,也为了避人耳目,所以将李代桃僵的这个孩子送到了王后名下的皇庄,对外的说法是寻个清净地方养病,于是这个孩子在外面一待就是七年。
等到扶兰被武朝大败,要求送质子上京,且必须是嫡子时,他又被想了起来。后面的事情,其实他不用说,孟古青结合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况,已经猜到大半了,所以她面前这个人,并不是扶兰国的皇子,而是周朝的皇子!据这段时间进入周朝境内所听到的情况,周朝的内政比新崛起的武朝还乱呢,她前几天住店都听到好几次大司马王枭的大名,据说这位外戚仗着两个侄女受宠,宇文泰昏庸无能,大肆滥权又不用心治理,而是不断排除异己,扩充自己的势力跟财力,朝堂乱,天下就乱,要不是还有几个励精图治的大臣跟王枭对着干,周朝大概也要改朝换代了。
这样一个烂摊子,光是想想被卷进去就要头痛了,难怪他一直不敢跟她坦白,将她又拐又骗的弄了过来,都快到周朝上京了,才跟她说。孟古青已经可以预感到她所渴求的恬淡安闲的日子越来越远了,气呼呼地控诉他,“你这个大骗子,你不是说等到了周朝,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现在你家两个宠妃、一个大权臣,还都那么彪悍,你爹又……我们会有好日子过吗?”一想到他说的,如今的周朝竟然只有两个成年的皇子,还各有各的缺陷,就可以想象那王皇后姐妹俩的手段是如何阴狠了,她真的不想再进入皇宫这样复杂的地方了。
看她甩手要走,他连忙跟上,语气却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咱们过什么日子,干那些人什么事,就是我那个爹也别想管我,你为什么会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他好像是真的想不明白,毕竟在他的世界里,如果一个问题解决不了,那就解决掉创造出这个问题的人,多么简单。
孟古青闷头回到小木屋,她好歹在武朝当了三年的皇后,原本生活环境再单纯,耳濡目染,多少也有点政治敏感度,颇有点忧愁地望向他,“咱们又不是隐居山林,手中无权无势的,你武功再高,双拳难敌四手,而且朝堂上的事情也不是谁的拳头硬,谁就能打赢的。你看,还没回去呢,杀手就来了这么大一批,还差点吃大亏,到时候就算你母亲还有一些势力支持你,胜算也不见的很大。”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咱们不去上京,就生活在民间,我有钱,你又有本事,完全可以过得很自由呢?”孟古青有点迟疑地建议,毕竟他可是要回去争皇位的,皇位啊,天下至尊,她自己都不敢说自己对皇位没兴趣,当初为什么几乎是逆来顺受般任由赵东临将她废掉,不就是有太清晰的自知之明,再浓烈的感情也不可能比得过皇位的重要性吗?
这样一想,心里隐约开始打退堂鼓了,就听他说,“不行,我说了,赵东临能给你的东西我也能。他都能让你做皇后,我又不是没有,我要给你这世间最好的东西,说到做到。”
喜欢一个人,或许就是将自己认为的最好的东西双手捧到对方面前吧,孟古青不能说没有丝毫触动,甚至还有点感动,但他是不是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忘了你父皇还在呢,你家现在当家做主的也是别人,人家会心甘情愿把吞下去的东西吐出来吗?”不但不会吐,还会用尽手段将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除掉,看他们这次遇刺就知道了,聊到这里,孟古青已经彻底打消怂恿他跑路的念头了,你死我活的局面,刀都驾到脖子上了,一味躲着可不是求生的好法子,他们愿意躲,那位大司马也不可能会放过萧朔,往后只会是无穷无尽的追杀。
还思虑至此,就预感到有一场硬仗要打了,心中哀叹,这家伙还真是不折不扣的贼船啊,上去了就下不来。孟古青幽怨地望着萧朔,一身红衣的少年在红烛的映衬下,姿容绝世,又露出那种凉凉的变态的笑,“挡路的人,除掉不就好了,你怎么老是忘记你相公的老本行,一点都不关心我。”
他什么意思,他打算杀掉那位王大司马可以理解,捎带上那对残害无辜的王氏姐妹也情有可原,可难不成他的皇帝父亲也在他的猎杀名单里?毕竟他要给她皇后之位,就得自己先当上皇帝,而如今的周朝皇帝可以说是最大的绊脚石,看他那眼底阴狠的神色,她真有可能猜对了。孟古青汗颜,忙拉住他坐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其实对当皇后也没有多大兴趣啦,管着那么多的人和事,其实还怪累人的,你完全不用为了我去争的。”
她的本意,是不想这尊杀神真的举刀冲回去杀的片甲不留,她跟在他身边,肯定会被波及,但是听在萧朔的耳朵里,立马就惹这位大爷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赵东临的皇后你就能当,给我当皇后你就嫌累是不是?”
孟古青嘴巴张了张,觉得自己承受不起这么大一口锅,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要把她前面那一段记多久,她跟赵东临之间什么情况,他不是最清楚吗?但无数的前人经验告诉我们,对于已经泡在醋缸子里酸的咕嘟咕嘟冒泡的男人,跟他讲道理是没有用的,这个时候亲亲哄哄比什么都管用。
烛光下的新娘子,眨着一双莹然的美目,侧脸光洁如上好的羊脂玉,一片玉白无瑕,略微无奈道:“皇后之位作为聘礼,谁不开心啊,我这不是担心他们人多势众不好对付嘛,相比较那些身外之物,我还是觉得跟自己喜欢的人相依相守更幸福快乐一点,我就算当过武朝的皇后那已经是过去时了,你能不能别老是挂在嘴边,我要是不想跟你好,前几天你还叫我走呢,我不是没走吗?”
所以啊,心软真是要不得,她好像跟萧朔搅在一起之后,彼此的底线就在互相碰撞,问题在于,就萧朔这样肆无忌惮堪称没有任何底线的人,谁跟他比都得甘拜下风吧。现在被他捆的这样牢,除非能回去现代,以后恐怕还真没法脱身,回去现代,也是一个遥远也永远不可实现的梦了。
想着自己心事的人,没注意到身边的少年那看着她越来越灼热的目光,直到一张俊脸在眼前放大,她眨眨眼睛,“怎么了嘛?”
“我们已经成亲了,之前你说没成亲的人不能睡在一起,不能亲你摸你,现在?”
她怎么忘了?成亲之后就是洞房花烛了,这淹没在树海涛声中的小木屋,没有任何人来打搅,不就是他一直渴望的二人世界吗?可是今天不管是发生的事情还是她所听到的事情,都有点匪夷所思、出乎意料,她还没有好好消化掉呢,真的没有心情跟他亲近呀。
孟古青犹豫着,已经憋了很久的少年却仿佛到了极限,一个饿虎扑食就压了上来,亲吻她的眉梢,点滴的吻逐渐加深加重,空气中似乎都有微小的激情火花被爆破,感觉到他扯开了喜服的腰带,孟古青握住他的手,又羞又窘开口,“可是我想洗澡,你等我一下好不好?”到了这个地步,再拒绝他显然不可能了,而且在禁苑的时候,她就有预感,迟早有一天会被他吃干抹净,那个时候还以为他是玩玩的,如今婚书都签了,再拒绝睡在一张床上,怎么想怎么不现实。
这家伙肯定也不会容许她逃脱,这一路南下,他们已经同床共枕过太多次了,他也不是没有特别想要她的时候,但都被她想尽各种办法拒绝了。这几日她生病,其实也有几次零星的清醒过,他不但给她喂粥喂药,也会打湿帕子给她擦身体,包括最私密的地方,早就给他看光光了。
因为有他帮忙,其实她身上没有什么汗,就是现在也香香的,那种香味甚至从肌肤里渗透出来,将喜服也染上了她的味道,他特别沉迷,这会儿就一个劲埋在她脖子里面亲,一时半会儿也离不得。刚才不准她洗澡的借口又拿了出来。
孟古青还想争取,因为即使早有了预感,事情临到头,她果然还是有点莫名的犹豫,哪怕就是再有一刻的缓冲也好,她想先整理一下自己再次嫁人的紊乱心情,但是某个家伙似乎怕她逃跑似的,紧紧纠缠,一路点火,很快就将她也痴缠地沉溺其中,水蒙蒙的眸子如山间迷路的小鹿,落入了早已经蓄势待发的巨物交缠中,错神的一瞬,就感觉紧闭的心房跟私处一齐被存在感极强的某人强势侵入,只是光溜溜被他抱着,就已经够难为情了,他盯着她的目光还那样充满异样色彩的专注,近乎狂热的语气在她耳边喟叹,“你是我的了。我也是你的了。”
身体被突如其来的贯穿弄的有点紧绷,她轻轻咬住唇适应刚开始的这一点难受,很想反驳他,她从来都是她自己的,不属于任何人,但是又被他后面那一句‘我也是你的了’弄得心尖颤动,因为她从未听见过一个男人说‘我是你的’,就好像将自己放在了第二位,身心交出去,随便对方摆弄。
他以前的登徒子行径太过肆无忌惮,她曾经恶意地想,她肯定不是他第一个偷香窃玉的,但到了此时见真章的时候,就能感觉到这人似乎没有经验,每一下都好……深,横冲直撞的,带着她仿佛被巨浪席卷的小船,一瞬浪尖,一瞬海底。随着越来越亲昵的深入,她很快也没精力想别的了,就感觉悬崖上的大风是不是掀翻屋顶,刮到屋里来了,不然怎么感觉整个床铺天动地摇,不但视线集中不了,最后连精神也涣散了。
这一晚过得实在是太过癫狂激荡,第二天,打破了有史以来赖床新纪录,一觉睡到了申时,太阳都快往西移了,才伸着懒腰睁开眼睛,还一身疲倦完全不想起来,拥着被子看窗扉外漏进来的阳光,洒满小小的卧室,干燥清爽的微风撩起帐幔。
发呆还没完,一个人影从门外进来,本来俊美沉郁的脸上挂着一抹笑,平易近人的孟古青都不敢认,再看他将手上的菜粥放在床边的凳子上,叫她起来吃了再睡,更觉得割裂了,眼前这个体贴温柔的人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无赖变态吗?她原本隐约得到就被丢的心理准备突然变得无处安放,她是不是对他的刻板印象有点严重?
不过现在也没精力考虑那些,因为真的还是好累,将脸往被子里面缩了缩,含糊的声音,“没有胃口,我现在不想吃。”
萧朔坐过去连人和被子抱了起来,也没有生气,而是道:“知道你这几天吃粥吃腻了,但我就会做这个,我早上本来打算下山去买点吃的,但往返最快也要半个时辰,我又不放心将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其实这里就是原本杀手组织的大本营边缘,但训练的地方还要往更深处去,几乎都是悬崖峭壁,只有轻功极好的人才能到达,他上位之后,就将人都迁去了别的地方,改换门庭,这里慢慢就作废了。他就是想带她来看看他以前生活的地方,一时没有考虑那么多。
孟古青受宠若惊,他这也算是相当耐心的哄了,其实从她生病开始,他的态度就变了些,不过她没集中琢磨过罢了,此刻看他这样,多少也有点不好意思,“我是没有睡好,所以没胃口,等缓一缓就想吃了,你千万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有点害怕。”
昨晚他们对月拜堂的时候,山里可是有狼嗥声远远传来的,想必这山里凶禽猛兽不会少,她从没有经历过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待着,想想就恐怖。看她紧张,萧朔握住她的手,口吻也软了下来,“不会把你一个人丢下的,吃完饭我们就下山了。”
“这么快就走?”她以为他们多少会在山里盘桓一两天的,毕竟才新婚嘛,虽然这个婚礼不是她期待的,事已至此,合法性也不是她质疑就能有所动摇的,而萧朔也道:“我们只是在这里简单的办一下,回到上京,当然还有隆重的仪式,你以为我让你当皇后是玩笑吗?你怎么老是不记我说过的话。”
“啊?还要办?”她以为凭借这人的特立独行,他们俩之间就在那场简单的仪式后锁定夫妻关系了,没想到他还另有打算呢,她果然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太片面了,孟古青在反思自己,又听他道:“我不喜欢太麻烦的事情,昨天晚上那样就是我以为最合意的方式了,但外面不都讲究个光明正大、昭告天下吗?”他早说了,别人有的她也要有,这从来不是一句空话。
而在孟古青,一直以为这人不通世故人情,所以才会将她抢来抢去的,却原来,他也不是完全不明白,也幸好她现在心态平和,不是那么执着于回高昌了,不过还是可以试探一下的,她坐在床上在他的注视下,端起粥喝了一口,突然道:“那我以后还能回高昌去看看吗?要是按照你安排的那样,以后不是都回不去了?”
他盯着她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疑,随口道:“可以。”顿了顿,又加上一句,“带上我。”
原来他昨晚说的那一句‘我也是你的了’并非随口说的,他难道还真将自己当成她的?她现在真觉得他的反差大的令人诧异了,不过成个婚,难道就有这么大的变化?
其实孟古青没有发觉的是,他的改变完全源于她的变化,那天雨夜刺杀她没有丢下他跑掉,便是极大的触动了,在他们组织里,一旦同伴拖了后腿,就算于自身无损,也不见得会掉头相救,何况她一个什么功夫都不会的普通人,那样的时刻,她就是留了下来。
如果那种情况她都没有丢下他跑掉,是不是意味着她的心里是有他的,彼此相爱,又有什么不能克服的问题,一定会逼的他们分离呢?
吃完饭,洗漱过后,萧朔果然就准备带她下山了,他们的东西很少,几乎没有行李。因为之前是病中被他带上山的,所以这是第一次看见路途的全貌,不得不说,完全就可以用险峻来形容,到处是悬崖峭壁,窄窄的栈道也是使用了好多年的样子,且并不是每个地方都有,有时候狭窄逼仄几乎只能容一个人通过,可他抱着她,几乎如履平地,借助石壁上蜿蜒的藤蔓,完全是用飞的就过去了。
她全程紧闭着眼睛攀住他的脖子,偶尔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那幽暗不见底的深沟,恐高症再次席卷,就这样在山中用轻功起起落落小半个时辰,才终于到达了不那么峻岭成林的地方。两只脚落地,她深深吸口气,庆幸自己有颗强大的心脏,才能跟他这么完全不受世俗约束的人东奔西跑,下了山,坐上马车,他们就朝周朝的都城上京出发了。
不过这一次只有他们两个,他的那些手下一个也不见踪迹,她有点担心,担心是不是上一次损失惨重,毕竟都是相处了许久鲜活的生命,哪怕是一面之缘,也有点不忍,听她问起,他如实道:“是有一些折损,其他的我派他们去做其他的事情了,很快你就会见到的。”
以前还没想到自己想做什么的时候,几乎就下意识在改变组织杀手的基本性质了,以后来往江湖时间减少,身边需要的倒是死士多些,所以从两年前开始,内部就在他的干涉下逐渐转型了。这些事情,孟古青不了解,也不是很感兴趣,就没有多问,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起走,她也觉得没有什么,她本来就不是个喜欢身边围着一大圈人的性子。
刚开始还有点紧张,他这个周朝皇子招牌那么响亮,会不会还有危险,但是慢慢悠悠、游山玩水似的走了四五天,并没有任何意外发生,那点小担心就完全抛开了,就在她放下心的同时,他们也终于走入了上京的范围。
车子在一座豪华大宅门前停下,匾上竟然写着‘孟府’,孟古青满头问号转头去看萧朔,牵着她走向马车的少年神态自若,拉着她进门,边走边问她觉得怎么样。看他不打算解释,孟古青就没问了,因为很快她就自己想通了,这家伙现在身份敏感,不管是姓‘宇文’还是‘萧’都肯定不如其他的姓氏能够掩人耳目,她的姓自然就被他拿去用了。
这样一算,形势还是严峻的,可很快这种想法又被一个消息扭转了,把持了周朝大权将近十来年的大司马王枭,因为遇刺去世了。孟古青这下是真惊诧地看向萧朔了,萧朔将报告消息的人挥了下去,朝着她嘴角一撇,啊哈哈道:“这可真是太不凑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