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你想弹吗？”

“你想听吗？”

又是异口同声地说。

方拾曦不禁笑了：“那你弹给我听吧。”

“等我到家给你弹。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行。我先挂了，我妈喊我。”

“嗯。”

马嘉祺回家就先进了琴房，他随手弹了几段旋律，发现很久没弹的钢琴音准还不错。

他莫名紧张，来来回回弹了几遍同一首曲子，才给方拾曦打电话。

“喂？嘉祺？”

方拾曦接起来，那边传来马嘉祺的声音，本就突出的音色在琴音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清亮干净：“嗯。我要开始弹了噢。”

“你现在没在弹吗？我听到琴声了。”

“单手随便弹弹，先练练手。开始了。”

他把手机倒扣在旁边，开始弹《致爱丽丝》。

低沉婉转的琴音一出，方拾曦立刻听出是《致爱丽丝》。她安静地听，即使自己在音乐上没什么造诣，也能听出马嘉祺把这首著名的钢琴曲弹得很完美，流畅且感情充沛。

乐曲结束，那边安静了一小会，又响起另一首曲子。

这次的旋律同样优美动听，却要更加明快，让她觉得正在弹奏的马嘉祺心情应该是很好的。

“怎么样？”马嘉祺轻轻合上琴盖，拿起手机问。

“我对音乐没什么了解，只觉得好听。”

“你知道我弹的是什么吗？”

“第一首是《致爱丽丝》，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第二首就不知道了，旋律有点耳熟，应该也是很出名的钢琴曲吧。”

“是《水边的阿狄丽娜》。”这首的前奏像潺潺的水声，也很像你的声音给我的联想。

他本来只准备弹《致爱丽丝》，可是听到方拾曦说话的一瞬间，他就想到了《水边的阿狄丽娜》。如果说前一首他还有所准备的话，这一首就完全是即兴发挥了。

“我觉得你更喜欢这一首。”方拾曦坦言。

“为什么？”

“因为我听的时候，觉得你心情很好。《致爱丽丝》你弹得也很好，可是表达出来的完全是琴曲的感情，第二首我却能听出来你本身的情绪。”

马嘉祺几乎要给她鼓掌，她心思那么敏感细腻，即使对钢琴一窍不通，也能听出曲子里面那些隐秘的情绪。

不过……他更喜欢《水边的阿狄丽娜》吗？这两首曲子都是很早之前学的，他确信自己学习的时候没有偏好哪一首。

马嘉祺想不通为什么，不过他弹琴的时候，心情确实不错。

“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没有，只是很久没弹钢琴了，这次弹得还挺开心的。”

“那以后可以多弹啊。你今晚不训练吗？”

“训练。等会就去了。我们马上三练了，我今晚睡前还得再看看书。”

“考试加油。我们已经考完了。”方拾曦突然想起来，“重庆什么时候三练？”

“应该快了吧，昨天我们在群里聊的时候丁儿和真源也说在备考了。”

“那帮我跟程程和小张张也说句考试加油吧。”

“程程？”叫得这么亲密？

“是呀，我觉得这样叫很可爱。”

“你不认识我的时候是怎么叫我的？”

“就……小马哥或者马老师。有时候也叫祺祺。”

听到前面时马嘉祺还在皱眉，觉得这两个称呼太生疏了，没有“程程”好听。听到后面，马嘉祺满足了，他觉得“祺祺”比“程程”更好听。

“你怎么突然想知道这个？”

“没什么，就是好奇。对了，那个……你以后也可以管我叫祺祺。”

“不了吧。”方拾曦耿直地说，“叫祺祺我总不自觉带入妈粉身份，我怕说出什么不太好的话。”

马嘉祺：……

“那就还是叫嘉祺吧。”

“嗯。你赶紧去训练吧，每天那么多任务，累死了。能早点休息就早点休息。必须要记得保重身体喔。”

那个软乎乎的尾音直接挠在马嘉祺心上，挠得他心痒痒，想立刻见到方拾曦。

“会的。你早点睡。”

“已经在喝药了，马上就睡。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