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第七十七章
“你给我讲讲这药是管什么的?”
孟怜笙低声答他:“助情。”
薛良红着眼看孟怜笙:“它有副作用你知不知道?”
孟怜笙含糊道:“只用一次,没事的。”
“一次也不行!你知不知道这东西吃完不光会产生幻觉还伤脑子?”
薛良额头上青筋凸起:“你究竟有没有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孟怜笙有些委屈,他小声说:“那我不吃了。”
“你能轻点吗?”孟怜笙几乎是在乞求。
听孟怜笙用如此低声下气的语气跟自己说话,薛良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他一把抱住孟怜笙,温柔地在他耳边说:“我错了宝贝,我混账,刚才不该朝你喊,你以后不许再碰那个药,今天算了,改天吧。”
薛良反省了一下,他太急了,什么都没准备好,肯定会伤到卿卿的。
“我出去解决一下,你先睡吧。”薛良放开他想出去,刚起身却被孟怜笙叫住了:“长渊。”
薛良回过头看见床上敞着上衣的孟怜笙,绿帽灯的白光一照,这人肤色白的可与霜雪相衬,他拉住他衣角说:“别出去了,你回来,我帮你。”
夏夜朦胧,月色如霜,与点点星光交映在露水浮池之上,好似拢了一层香炉里氤氲的烟。月光细细碎碎洒在栀子花上,落了个满庭香。
孟怜笙指节修长,温暖柔嫩的掌心紧贴着薛良的拏云攫石,因其大小可观,他有些不敢直视。
薛良叫的他燥得慌,他耳根逐渐麻起来,一边看着自己机械动作的手,一边不可置信地问:“真有这么舒服?”
薛良在粗-喘-间抽出空说:“你弄完,我让你试试。”
薛良想是憋了太久,又或是对这人的渴望太甚,他逐渐在这令人上瘾的上下中失控,失控就要发疯。
可此时为他卖力的人看起来实在太过净纯,纯到令这平时做起来俗不可耐的事此刻对薛良来讲变成一场神圣的洗礼——他疯不起来。
他的小神仙垂着眼帘注意力不集中地看向别处,他不满地擡起手,捉住这人的下巴对着唇动情地吻上去。如此情景,孟怜笙被吻的心旌摇曳,套.弄的速度不由得快了些,他手上的栀子香馥郁着芬芳,拢住他的山高谷深,仿佛在净化它的肮脏。
薛良在这样的心神俱荡中昏沉迷乱,他忍不住地喟叹出声,一遍一遍动情地叫孟怜笙的字,这不怪他,在这样的人手里任谁都做不到自持。
……
薛良翻了个身,静看孟怜笙近在咫尺的眉眼。
孟怜笙大概是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睫毛微颤着睁开眼,便看见薛良正笑着问他:“醒了?”
“嗯。”因为刚醒来,孟怜笙声音慵懒又沙哑。
昨夜的事还历历在目,薛良不敢再意瘾下去,于是坐起身来问孟怜笙:“饿不饿?”
孟怜笙道:“嗯,有点。”
薛良看孟怜笙这般好欺负的神情,便倾身附在他耳边:“昨夜辛苦卿卿了。”
孟怜笙果然红了耳根,胡乱道:“没…没有。”
“卿卿应该也有舒服吧?”薛良神情正经,似乎真的很想知道。
孟怜笙更羞赧了:“嗯…不过,你下次,不要那样。”
薛良坏心眼地不肯放过他,“嗯?卿卿说明白点,不要哪样?”
孟怜笙羞恼地瞪了眼薛良,他把头埋在被子里,不想理他了。
“好了好了,不逗卿卿了。”
薛良正想掀开被子,只听孟怜笙声小若蚊音:“不要用嘴,很脏。”
**
阿香大概去对面民居照顾霍幼萱还没回来,两人的早饭只能自己解决。
孟怜笙的住址出了巷子就是小吃街,他让薛良留下看家,自己出去买早点,等回来时屋中已不见薛良,却见被褥都被整齐叠好了。
他把早点带到前厅,没一会儿果然等到了薛良,两人吃完了此街特色的一口香珍珠包,孟怜笙到院中喊了会儿嗓,小唤跛着腿扫地,他右侧的头发留地比左侧苍白,恰好挡住了右脸上方的烧伤。
“你吃了吗?”孟怜笙问小唤。
小唤摇摇头,“那你去买些吃的吧。”
小唤对孟怜笙做了个谢谢的手势,孟怜笙起初是看不懂的,但接触久了也能将这青年的意思揣摩大半。
“诶对了。”孟怜笙又叫住他:“你从前也是唱戏的吗?”
小唤背一僵,随后又安适如常地转过身,他点了点头。
孟怜笙笑说:“怪不得我看你眼睛这么亮呢。”
唱戏的人不再登台,可能身段会随着时间泯然众人,但眼睛经过特殊的训练无论过了多少年看起来总会跟寻常人不一样。再加上孟怜笙看他手指修长,皮肤白皙,虽然身残貌毁,但气质有些梨园中人的样子,所以才敢大胆猜测。
小唤走后,孟怜笙又喊了几嗓子回了房,心中纳闷,留下的早点都凉了,阿香怎么还没回来?
他一起身,便听薛良在外遥遥地喊:“卿卿!对面有人闹事,你快看看是不是你姐住的地儿!!”
孟怜笙拨开门帘,直冲了出去。
“我瞧着,像你姐的婆家人找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