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兰图,请你离开
梁随和李兰图来的时候,左筝然叫醒了沈榷。
他一回来,望溪别墅所有人瞬间变得忙碌起来,乔伯在厨房里准备晚饭,芮姨切了一些新鲜水果煮他爱喝的水果茶,yori也摇晃着尾巴窝在茶几边,把脑袋放在前爪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沈榷脱掉衬衣,左筝然看到他的肩背,胸口,手臂,斑驳的青紫一片连着一片,边缘泛着血色。腰腹的位置还有一道陌生的,像是被尖锐物割开的伤口,便指着那道伤问他:“怎么来的?”
沈榷本想掩饰过去,和左筝然对视了一眼后还是解释说他从围栏翻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两个巡逻的alpha,可能是那时被刀划伤的。
左筝然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梁随用镊子夹着一团医用棉球,脸色更加难看地对左筝然说:“熏死我了。你要么换片阻隔贴,要么站远点,不然等下我一定在你身上添道和他一样的伤。”
左筝然站着没动,梁随就拿着镊子往他跟前比划了两下,语气既焦躁又不耐烦,“快点,当我跟你闹着玩呢?”
一进门就躲去窗户边的李兰图担心两个alpha打起来,立刻屏住呼吸从医药箱里翻出梁随带来的强效阻隔贴递给左筝然。
左筝然换上新的阻隔贴,沉着脸站在一边看梁随为沈榷处理伤口。
易感期让他的五感变得敏感异常,但又模糊弱化了所有关于沈榷以外的情绪感知,便没有理会梁随受到alpha信息素刺激而表现出的攻击性。
他只是看着沈榷,非常非常不高兴地看着他。
“左筝然在易感期了吗?”沈榷翻过手腕,让梁随更方便地为他处理擦伤,声音紧绷道,“怎么和上次不太一样?他看起来很正常,完全不像是在易感期。”
梁随撅起嘴,试图堵住鼻孔,以隔绝空气里残留的丝丝缕缕的alpha信息素,为了回答沈榷的问题,屏住呼吸语速飞快道:“上次是意外。你别看他现在正常,等会儿你俩被窝里一躺,他必然原形毕露!”想到这里,他立刻严肃表情,警告左筝然,“收着点!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不需要我提醒你吧,他现在可经不起一点折腾。”
左筝然不耐烦地说了声知道了,继续不高兴地盯着沈榷。
既因他受了很多伤而埋怨自己的不够强大,又因他当着众人的面脱去衣服而感到极度不满。芮姨和yori就算了,梁随需要为沈榷处理伤口也勉强可以接受和忍耐,左筝然看向李兰图,说:“兰图,请你离开。”
李兰图不明所以:“啊?”
梁随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手抖,不小心戳中沈榷的伤处。沈榷“嘶”了一声,左筝然立刻调转枪口对准梁随,“做不了医生的工作就回家,请能做的人过来。”
左筝然脸上的表情像是打算当场吊销梁随的执业医生资格证,沈榷有点无语地说:“左筝然,你先回房间去吧好吗?”
不好。他肚子很饿还没吃晚饭,而且已经很多天没有这样面对面见到真实的彼此,他一步都不想从沈榷身边离开,因此他装作没有听到这句话,又将目光挪回李兰图身上。
李兰图和他对视一眼,就软弱地举了白旗,向厨房走去,边走边说:“我去看看乔伯晚饭准备的怎么样了。”
梁随冲着他的背影喊了句“问问乔伯晚饭能不能加一道清炒苦瓜给某个alpha降降火!”
无法继续忍受梁随的调侃和嘲讽,左筝然声音沉下来,“你被解雇了。”
“哦,随便吧。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继续干下去了。两个人不是你的胳膊断了就是他的胳膊断了,不是你受伤就是他受伤。一开始说的好好的,只是让我负责你的腺体问题,现在逼得我快能做外科大夫了,我看起来是那种很上进的人吗?”
左筝然眉毛一拧,还想说点什么,沈榷握住他的手,用指尖在他掌心轻轻刮了刮。轻微的痒从掌心沿着血管脉络游走至全身各处,他往后退了一步,又很难再说出任何一句话,只好不情不愿地承认他第一次在与梁随的交锋中落了下风。
晚饭左筝然只吃了一点,手指敲击桌面越来越快的频率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焦灼,沈榷注意到了,加快了进食的速度,刚放下筷子,左筝然就抱起他离开了餐厅。
左筝然的脚步依旧很稳,但一进房间,他就抬手撕掉了阻隔贴,急切地吻住了沈榷。
浅浅的轻吻,再辗转深入,他想用力把沈榷揉进自己的身体,但残存的理智又让他不得不克制自己。
他紧紧贝占着沈榷,灵敏的嗅觉已经捕捉不到独属于他的那股清新气味。左筝然的吻从唇角滑到下巴,再到喉结,最后停留在肩颈连接处,低声询问道:“可以让我轻轻地咬一下吗?”
左筝然的手指在沈榷背上的伤处来回轻柔地摩挲,清晰的疼和痒,仍能这样毫无保留与左筝然相拥的庆幸,混合在一起变成难以言说的复杂感受重重敲击着沈榷的心脏。他抬手攥住左筝然后脑的头发,说:“可以,重一点。”
尖利的犬齿刺破皮肤,高浓度的信息素像沸水般融入血液。
沈榷在不知是何原因的晕眩中晃神了一瞬,他抬手环住左筝然的肩,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可以做吗?我想做。”
左筝然艰难地放开沈榷,超常发挥地同时用理智关上自己的欲望,生硬地拒绝他的引诱,“又在不听医生的劝告了,这样身体怎么会好起来。”
和本能做对抗的滋味并不好受,左筝然忍了又忍,才将目光从沈榷身上撕下来,他快速逃离了这片热到令他窒息的空气,但等他踏进浴缸,从打开的浴室门看不到沈榷的身影后,又开始不讲道理地大喊沈榷的名字,要求他立刻出现在自己能看到的地方。
沈榷一瘸一拐地走进来,他站在浴缸前俯视了左筝然片刻,月兑掉所有的衣物,在台阶下的吸水软垫上缓缓g下,用包裹着纱布的手包裹着自己。
他的面色冷淡,锁骨连接着脖颈的皮月夫却浮起薄红,“是要这样看着我吗?”
冰冷的水似乎被左筝然的体温烧热,他直勾勾地盯着沈榷,从喉间滚出一句:“不要过度解读别人的想法吧。沈榷,你好烦。”
“我最喜欢你从h面来,很深,感觉那是我们距离最近的时刻。”沈榷的口乎口及变得急促,“真的不做吗?”
左筝然的手指扣紧浴缸边沿,但没有再坚定地说出“不做”两个字。他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努力回想一些让他感到悲伤的事,“这几天我睡得很不好,抱着豆芽菜,闻到一点你留下的味道才勉强可以睡着。第一次这么讨厌芮姨的勤劳,她把你的每一件衣服都洗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洗涤剂的味道……”
“嗯……”沈榷眯起眼睛看他,另外一只手搭在左筝然的手背上,“我就在这里,你在等什么?”
左筝然的理智的高墙已然在溃塌的边缘,软弱无力地做了最后一次挣扎,“等你好起来。”
“那你等到明年。”沈榷停下动作,扶着浴缸站起身,丢下一句“没劲”就从浴室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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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删光光!
小宝们,明天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