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拜佛门
跪拜佛门
沈斯应依旧昏迷不醒,陈启蛰守在病床前,看着那张熟悉却毫无生气的脸,心中满是绝望与自责。
他常常会想,如果当初自己能够成功的逃出来,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斯应却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陈启蛰在病房里看着窗外的秋黄落叶,心中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他要去南华寺,为沈斯应祈福。
他相信,只要足够虔诚地祈祷,菩萨一定会听到他的祷告,让沈斯应早日醒来。
第二天,陈启蛰便踏上了前往南华寺的路。南华寺位于一座高山之上,路途遥远且艰辛。
当陈启蛰站在山脚下时,望着那高耸入云的山峰,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坚定。
他脱下鞋子,一步一叩首,开始了艰难的祈福之路。每一次磕头,额头都重重地撞击在坚硬的地面上,不一会儿,额头就渗出了鲜血,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继续虔诚地叩拜。
走到半山腰时,松针映着流水美的像一幅画,山间的风呼啸而过,吹得他衣衫猎猎作响,可是陈启蛰全无欣赏的心情,只是蒙头往前赶路。
他的心思全在为沈斯应祈福上,全然不顾外界的一切。
路上的行人看到他这副模样,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有人试图劝阻他,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但他都不为所动。
就这样,陈启蛰一步一步地朝着山顶前行。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膝盖也早已红肿不堪,额头的血不停地流,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可他依旧咬牙坚持着,嘴里不停地默念着:“斯应,请你一定要醒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启蛰也不知道自己磕了多少个头,走了多久。
终于,在夕阳西下之时,他到达了山顶。
此时的他,已经疲惫不堪,整个人摇摇欲坠。他的额头鲜血淋漓,脸上满是灰尘和汗水,衣衫也变得破烂不堪。
他缓缓站起身,望着南华寺的大门,僧人们正在门口扫着落叶,暮日时分寺钟响起。
陈眼中带着希望地走进了寺庙,陈启蛰在佛像前虔诚地跪下,双手合十,开始默默祈祷。他将对沈斯应的所有思念、担忧和希望,都化作一句句虔诚的祷告。
就在这时,一片菩提叶轻轻飘落,正好落在陈启蛰的肩上。
他擡起头,看着这片菩提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仿佛这就是佛祖给他的回应,是希望的象征。
也就在这一刻,陈启蛰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颤抖着双手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医院的号码时,心跳骤然加快。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只听电话那头传来护士小玲激动的声音:“陈医生,沈先生醒了!”
陈启蛰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泪水瞬间夺眶而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确认道:“你说什么?他真的醒了?”
“是的,陈医生,沈先生刚刚醒了,一直在找你。”
陈启蛰挂断电话,朝着山下狂奔而去。一路上,他的心中满是喜悦和急切。
他恨不得立刻飞到沈斯应身边,告诉他,自己有多么想念他。
当陈启蛰赶到医院时,在病房门口却意外地碰到了沈斯应的父亲沈景和。
沈景和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有着复杂的情绪。
也许是对儿子的担忧,也许是对儿子醒来后的喜悦。
喜忧参半,嘴角抿直,此刻陈启蛰才发现沈斯应真的和他父亲长得很像很像。
沈景和看到陈启蛰气喘吁吁、狼狈不堪的样子时,他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缓缓走到陈启蛰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轻声说:“进去吧,斯应在里面等你。”
陈启蛰惊讶地看着沈景和,从他的眼神中,他感受到了一种对他们的认可。
这简单的一个动作和一句话,仿佛让陈启蛰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他点点头,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沈斯应正靠在病床上,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中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光彩。当他看到陈启蛰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
陈启蛰快步走到沈斯应床边,紧紧握住他的手,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沈斯应用手指轻轻摸了摸他的眼角,声音微弱地说:“果果,别哭。”
陈启蛰将沈斯应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带着颤音地开口:“人只有依靠信仰才能够得救,沈斯应,你就是我的信仰。”
沈斯应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笑着回答:“很荣幸,能够成为你的信仰。”
这一刻,病房里弥漫着浓浓的爱意。
所有的痛苦、担忧和等待,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幸福的泪水。
他们知道,无论未来还有多少困难和挑战,只要彼此相伴,就一定能够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