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6哥，你喜欢我吗？
第16章16哥，你喜欢我吗？
在搭档宽敞奢华的顶楼大平层里，年轻的警员和自己的学生恋人爆发了第一次争吵，身体的不适折磨着安宁的心理，他哀求着自己的恋人不要试图脱掉他的衣服看他的伤口，柯向宇有些崩溃地说：“医生说，你的伤口需要上药。”
安宁哭着摇头，“我自己来。”
柯向宇将他搂在怀里，亲吻着他的头发，“亲爱的，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不介意，我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
他吻着恋人的唇，慢慢地卸下了他的防备，可当柯向宇当真看到安宁双股之间的景象后，他强忍着愤怒，就连握着沾了药膏棉棒的手都有些止不住颤抖，最终溃不成军，他愤然起身就要冲出房门，安宁拽住他青筋凸起的小臂，“向宇，你要去做什么？”
“我要去杀了他们，你告诉我，都有谁！”越是深夜，越容易让人情绪崩溃，这样的夜晚，他的恋人因为身体的疼痛和内心的煎熬而睡不着，同样，柯向宇的理智也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他红着眼睛拔出了枪，“皮云海是不是其中之一？快点告诉我！”
安宁拉上短裤艰难地站起身，“向宇，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柯向宇浑身都在发抖，平日憨厚的脸此时布满阴霾，“告诉我，都有谁。”
“我告诉你有什么用！”安宁哭着大喊起来，他跌坐在了地上，硬而冷的地板让他再次面临情绪的崩溃，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毒瘾此时也发作起来，孱弱而伤痕累累的躯体在地板上异常地扭曲着。他抓着自己的头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带我回家，我不要在这里，带我回家。”
在这里，他闻到了在市政厅电梯遇到的那个男人的味道。
恋人说，他进了治安局上城的警员不愿意接近他，但有一个看上去没什么心眼的上城年轻警员对他很好，很照顾他，选择他当了搭档。上次在餐厅遇见的时候，安宁对李睿的印象不差，但因为是上城人，他同样充满了戒备。
安宁懒得去猜测李睿跟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他觉得那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善类，在这里不安和恐惧充斥着他的全身，疼痛和毒瘾让他绝望，他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向宇，求求你，带我回家，我想回家……”
柯向宇看着他的异常，连忙收起枪把他搂了起来，“是不是毒瘾发作了？”
安宁抱着自己的头，感觉有无数的虫子在咬他的骨头，“带我回家，亲爱的，求你，带我走，我不要留在这里……”
柯向宇看着他苍白的唇，“我带你回家。”
用大衣把恋人紧紧包裹住，柯向宇把房间恢复了原样后将那些药提在手中，搂着安宁慢慢下了楼。半夜的出租车很少，柯向宇抱着安宁在路灯下等了许久，好不容易拦到一辆车的时候，安宁的手脚都冻得冰凉。
汗水湿了他的头发，安宁的双手紧紧抓着柯向宇的衣袖，“回家，我们回家……”他重复这这句话，上城太冷了，冷得让人绝望。
市政厅的年度会议结束后，gls的当红主播李漫漫又单独对市长鲍尔进行了一次采访，这场采访一直持续到深夜，鲍尔气喘吁吁地躺在沙发上，看着正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捡起来准备穿起来的李漫漫，“你今年多大了？”
李漫漫套好丝袜，“35了。”
鲍尔看着她妆面有些花了的脸，6年前也是这个会议室，她顶着一张还略带生涩年轻的脸拿着唐焱给她的证据走进来，她说，我要上城的房子和gls的时事新闻主播职位。
年轻的身体和年轻的野心都会让人觉得迷醉，特别是鲍尔这样上了年纪却又掌握着这个城市一切的老年人，年纪大了很多事开始力不从心，看着自己的皮肤日渐松弛也会生出人类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延续寿命和抗拒衰老的办法，这点不甘于是就需要从那些年轻却又一无所有的年轻人身上获取，光是触碰和亲吻他们年轻的肌肤，占据他们年轻的身体，也会让自己有片刻地觉得自己还身强力壮的错觉。
但35岁已经开始走向衰老了，哪怕还有一张保养不错的脸，“唐焱近来怎么样？”鲍尔点了一根烟，掺了毒品的香烟可以让他在事后稍微恢复一些精力。
“还是老样子，在床上从来不多说什么。”李漫漫穿好衣服后，用她标准的播音腔笑着说：“市长先生，希望今天的采访您还满意。”
鲍尔点点头，看着她走出门后才拿起自己的腕表，皮云海给他发了消息，说他从工程学院带供他们玩乐的学生被两个初级警员带走了，怕查出什么东西出来。
这个城市的舆论还有司法都被鲍尔抓在手中，两个初级警员而已，鲍尔回复说，不行的话就一起解决掉，不过那个孩子倒是真的不错，就这样解决了可惜了。
皮云海回复说，学院每年都会从下城挑选学生，这样的孩子不难找。
这个城市的雪在夜间悄无声息地停了，第二天惨白的日光照进房间的时候，李睿一下子就醒了，他摸了摸床边，已经空了，坐起身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唐焱的床上。他摸着自己的唇，昨夜唐焱亲了他很久，除了亲吻，再无其他。
亲得李睿七荤八素后，唐焱才放开了李睿起身去了卫生间冲了一个凉水澡，再次重新躺下来的时候，冰凉带着一点潮湿的身体就冷静了下来，李睿不管不顾地趴在唐焱的胸口，摸着他光滑结实的胸膛，“哥，你喜欢我对不对？”
炙热诚恳的目光让唐焱根本没有办法忽视，他揉着李睿的碎发，“你说你喜欢男人，那个男人是我？”
“嗯。”李睿无比坚定地说：“哥，你喜欢我吗？”
他又问了一遍，像是今晚唐焱不给他一个答案他就决不罢休。
唐焱把他抱在怀里，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身体又变得滚烫起来，以前李睿小小地一只，晚上睡觉的时候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反复地问，哥，你喜欢睿睿吗？
他要是不回答，李睿可以问一晚上。
小孩子好像很执着于答案，唐焱柔声说：“嗯。”
李睿不依不饶起来，“嗯什么？嗯是什么意思？”
这分明还是一个小孩，23岁，太小了，唐焱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把他掀了下去，“早点睡觉吧。”刚刚的亲吻没能忍住，唐焱其实有些后悔，他觉得李睿现在还是太小了，小到或许根本分不清楚亲情和爱情，他说的喜欢，不过是一种自小的依赖，他分得清楚什么是喜欢和爱吗？
李睿还要闹，唐焱狠狠地拍了他屁股一下，“再不睡觉就把你丢出去。”
这下李睿真的委屈起来，他趴在床上舔着自己的唇，忍不住嘀咕起来，“那哥为什么要亲我？”
唐焱又重重地拍了下他的屁股，“让你知道被男人亲也就这样，没什么特别的，每天不要胡思乱想。”
李睿不满地说：“可我连女孩子也没亲过，当时听哥的话恋爱都没谈，哥你要是不喜欢我，那我就去试试接触别的女孩子或者男人，那个阿洛伊斯，我觉得就挺不错的，长得又好看，性格也幽默，而且他好像还挺喜欢我的……啊，别打，疼……我不说了。”
屁股上还有唐焱留下的巴掌印，李睿在卫生间刷牙的时候，不小心捅到了自己的口腔伤口，他疼得在镜子前龇牙咧嘴，吐出泡沫的时候发现又出血了。
唐焱出门之前启动了他车子的智能驾驶模式，此时他昨夜扔在路边的车子就停在唐焱家楼下，李睿上了车后给柯向宇发了消息：我待会回来接你。
他从口袋里面掏出被自己小心翼翼装进取证袋里的烟头，发动车子后直奔第十七街区的奥德赛医学院。
继上次被唐焱警告后，阿洛伊斯举着李睿带过来的烟头，在李睿刀子一般的目光下，缓缓说：“睿睿，你在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我建议你先跟你哥沟通一下。”
李睿侧身坐在他的办公桌上，“你只要帮我检测就行了，不需要你做其他的，如果你不帮我的话，”他恶笑起来，“我就告诉我哥，你对我动手动脚，还想跟我谈恋爱。”
阿洛伊斯不否认自己对李睿有这些念头，他站起来走到李睿的跟前，双手撑在他的两侧，凑近了看着李睿的脸，还有明显的伤痕，“确实每次看到你都想亲你两下，要是你喜欢男人的话，我会想要追求你，但是我想要告诉你的是，你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不管是你哥还是我，都不希望你去做。”
“那就告诉我真相！”李睿盯着他绿色的眼眸，“我知道我哥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告诉我，你也不会，那我就通过自己方法，去找到真相，无论有多危险，哪怕不是为了我哥，为了奥德赛，也需要这个真相。”
他想要推开阿洛伊斯，手刚擡起来就被阿洛伊斯按住，“小家伙，我家里养了一只猫，跟你很像，有兴趣去看看吗？”
李睿笑着说：“好啊，你先帮我做检测。”
阿洛伊斯亲了下李睿脸上的伤痕，无论是帮李睿做检测还是对李睿动手动脚，唐焱那个变态都会暴跳如雷，但阿洛伊斯确实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