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靠近的手段（上）
潇潇点点头：“行，我这就去做。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据我所知，孙周然最近很奇怪。你们警方最好跟进了解一下他。”关于这点，余艺凡也从江邵峰口中知晓了一些：“你是不是想说孙周然最近时常出差，经常不在滨江市？”
“对，我一直盯着数岩科技和孙周然，但最近一段时间孙周然神出鬼没，完全捕捉不到他的影子。我通过乐天马了解到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多，但不至于让孙周然整天出差，所以我觉得他最近经常消失，很可能和公司的工作无关。”
这一点确实值得关注！本来警方不过分盯着孙周然，就是想让孙周然麻痹，最终露出马脚。现在来看，也许孙周然意识到警方没有紧盯他，所以他自认为安全，便再次采取了一些行动。可他应该还不知道警方又安插了潇潇这枚棋子。
余艺凡叮嘱：“除了我刚刚交代的事情，你继续盯着数岩科技和孙周然。其他方面，我来想办法。”
看来必须要跟进孙周然的动态了，但也不能让孙周然意识到警方再次卯上了他，这个度需要掌控好。
专业的事就得交给专业人士去做。余艺凡立马将此事告知了李北光和江邵峰，由这两人谋划针对孙周然最合适不过。
一边是潇潇在栾天成的帮助下释放消息。一边是欧阳明光神出鬼没的等待着对手来临。虽然还没做到万事俱备，但现在也能静待东风了。
同时，根据目前收集到的线索，周毅然也在紧张分析变态杀人狂的更多人格和心理特征。昨晚从洞内找到的一些线索以及岩壁刻画这些都是分析的依据。
早前余艺凡将洞内捡到的针头已经交给鉴证科。在针头上，警方提取了血液样本。具体的分析报告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出来。但现在至少可以说明，有人在洞内进行了血液注射。到底注射什么东西？因为没有发现针筒，针头上的残留又很少，所以想要知道又很难。
至于岩壁上的那些刻画，周毅然还没有马上看出所以然。之前他想到了墨迹测验，也确实通过一些角度看见了相应的对称轴。但除了一个个对称轴之外，其他图形、线条、点墨都找不到太多规律。
除此之外，余艺凡也首先意识到岩壁上这些图案大小不一，比例上也存在明显差异。
程宣仪感到好奇：“你看这些东西有的很大，有的很小。莫非有人真的在仔细画一些东西一些场景，只是我们还不明白而已。”
周毅然摇摇头。：“如果以墨迹测验的角度来看，原始墨点构建出来的图形，其图案大小确实有差异。可差异不会过大。毕竟一个人针对某一个相同事物的想象具有相似路径，这意味着面对同一个墨点，即使他能勾勒想象出不同的环境以及意境，但思路上依旧存在相似甚至是重复，这意味着他根据这个墨点绘制出来的图形图案，其轮廓和大小差异不会过分大。”
余艺凡插话：“这就好比给你几块橡皮泥。每一块都要捏出东西，你能捏出什么模样？一个人针对这个橡皮泥有不同的想象，但每一个人的想象都存在一定的范围空间，这种限定的范围让他不可能跳的太远，过于天马行空，所以你总归能找到每个橡皮泥制作后的相似点，这可能和你的思维习惯有关。”
“不错。”周毅然竖起大拇指点赞，“这其实也是一种思维定势。我们针对同一个事物思考时总是不可避免的陷入相同或相似的思考模式以及处理途径，所以在针对这件事物上我们一开始或者结尾都可能做一些相同或者相似的事情。哪怕过程千变万化，到最后可能都是万变不离其宗。”
那么，既然有这种思维定势存在，为何在岩壁上出现的墨迹图形线条显现着如此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模样。
在他们看来这些图形图案仿佛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在同一时间于一个思路上制作而来。
所以，程宣仪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难不成这些图案真的不是一个人所做？洞内还存在其他人？”
可这种推测没有证据支持。毕竟欧阳明光只看见一个人将吴晶晶带进了洞内，且事后没有看到第三人从洞里出来。
再者，就目前洞内收集的信息证据来看，确实没有明显线索支撑第三人在洞内存在过的证据
那么如果不考虑第三人存在，仅有吴晶晶和变态杀人狂在洞内的情况下，这些各异的图形到底是谁，在什么样的状态下绘制？又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比例差异？
周毅然愁眉不展：“还有一点，我到现在也没想通，就侵犯过程而言，在洞内侵犯显然更容易，且事后更容易处理现场，但为何那个变态杀人狂要将吴晶晶带离洞内，再行进行侵犯乃至于要杀了吴晶晶？”
之前他们还设想，是否是暗黑义警组织内部人员干涉，那如果洞内不存在第三人，则不可能由第三人出来阻止。那变态杀人狂停止侵犯吴晶晶，继而转换现场继续侵犯的原因是什么？
无法想通的问题还有很多，但显然周亦然现在需要一个个解决，所以他需要时间，也需要清净的空间。余艺凡不想打搅周毅然，他觉得自己该去单独做些什么。
其实之前周毅然在分析变态杀人狂的心理状态时，余艺凡就想到了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也许最安全。这句话此时用在变态杀人狂的身上其实又有了另外一层含义。
“如果他现在在打听吴晶晶和警方的动态，他会不会选择在我们警方周边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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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番话后，程宣仪也猛地将自己手边的零食放了下来，她啊的张着嘴，眨眨眼睛后又拼命点头：“对，对对，还真有这种可能。调查警方动态最好的地方就是警局周边，对疯子来说，这是他们最直接最便捷的观察地点。”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在刑警大队，还有各个警局、派出所周边加强监控。但直接巡视就没有必要了，以防打草惊蛇。我们要跟这些地方的人打个招呼，让他们密切留意可疑人员。”
随即，程宣仪和余艺凡一一给相应人员打去电话。尽管还不确定变态杀人狂就会出现，但任何准备都得做足，万一给他们抓住了机会呢？
除了在警局周边之外，余艺凡还想到另外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