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阴阳风水（上）
若不是余艺凡特意问起玄奇之事，王思敏及其同伴也根本不会特意回忆起这些。现在想到这些，大家也终于意识到肖芳芳神神叨叨绝对不是一天两天了。那肖芳芳这些行为源于何处。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余艺凡特意请教了一些民俗专家，结果这些专家并没有什么统一观点，最后得出这些行径怕是一些江湖术士忽悠人所传授。基于此，余艺凡又去问询周边有哪些“装神弄鬼”之人。结果这一查，余艺凡和程宣仪还又凑到一起了。
余艺凡查到桃园社区中有一个走江湖之人，人称廖半仙。这人平常就给人算卦看风水，去灾消邪，偶尔也帮人弄点法事。有人说廖半仙确实很神很准，但更多人说这人纯属瞎诌，只是懂得一些话术，让人自我安慰罢了。
恰巧程宣仪让当地派出所协查之前“关照”芳雅恬按摩馆的那些人，结果同样查到“廖半仙”。
水桥下，廖半仙廖四道正在给人看手相，他摸着手掌，故作疑惑，又说着手掌向上，直至摸到手臂，再到锁骨。表情甚是严肃，眼睛也变得更加坚定。
锁骨之后，他又故作咂舌，歪着脑袋在把手向下，顺着锁骨摸到胸前，正要探去那衣服伸出时，廖四道的手也被人一把抓住。
正打算吃豆腐的廖四道被扫了兴致，本打算故做一番惊吓，结果一看是几个警察，他又立刻堆着笑容，起身道：“哟，几位是算卦还是看手相。”
余艺凡笑道：“那你算算你今天会不会有事？”
“有事？什么事情？”廖四道故作严肃，挺了挺腰板，“有些事情可说，有些事情不可说。”
“编，给我继续编。”程宣仪白了他一眼，又一把将那个衣衫打开的小姑娘拉到身后，道，“小妹妹，你没看出这老家伙在占你便宜吗？”
打扮时尚的小女孩到不以为然：“他说要给我摸骨算算事业。”
“他是给你摸骨吗？都快摸到事业线了！年纪轻轻信什么江湖骗子，赶紧走。”
被民警一说，那小姑娘也吐吐舌头赶忙走人。
廖四道被人劫了顾客，他也不敢多说，毕竟眼前可是几位警察，且看上去来者不善。
见此情形，他都打算偷偷摸摸收摊走人，可这会哪由得了他。
余艺凡一把将桌子按下，拉着旁边的椅子坐下后，他将肖家三姐妹的照片递了过去：“仔细看看，这三人认识吗？”
只是随便扫了眼，廖四道就摇着脑袋：“不认识。”
这让旁边的民警看不下去了：“从你嘴里还能蹦出几句真话吗？我说廖四道，需要我提醒吗？上次扫黄打非，我可是亲手把你从这家按摩馆抓出来，现在你竟然说不认识这三姐妹。要不我带你回去，再帮你好好回忆下。”
不得不说这人心理素质确实不错，被人直接戳穿，廖四道脸不红心不跳，又是故作正经的看了看照片，这才一拍大腿：“哎呀，原来是这姐妹三人。我一单身老男人，难免犯点生活作风上的问题，只是我和那姐妹们的事，照理说也不算犯法。”
“呵，肖家三姐妹确实在打擦边球。但你心里想着什么，别以为警察不知道。”余艺凡点着桌子郑重提醒，“廖四道，今天我们来这里找你，就是希望能在这里把事情解决了，否则，就只能请你再去一趟派出所了。”
“别介啊，我说几位。到底什么事情，你们也不说清楚，我这干着急。”廖四道被激的心急火燎，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又双手作揖，“我廖四道自问也不算坑蒙拐骗，混口饭吃不容易，你们总不能不让我做买卖吧。”
“这倒不是，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一行有一行的价值。只要你不做犯法的勾当，我们肯定不会找你的麻烦。”余艺凡又把照片点了点，“我们来其实是找你帮忙，就看你愿不愿意配合了。”
“警民合作！好事啊！”廖四道又擦了擦脑门，这次可是认认真真看着照片，“肖家三姐妹，这我知道。但从那次被警方带走训话后，我也很少跟她们打交道了。”
“很少，也就是说还有！”
廖四道被怼的一时语塞，几秒钟后才尴尬点头：“那也是她们主动找的我。”
“是谁主动找得你，她找你所为何事？”
“主要就是那个肖芳芳！肖芳芳信风水鬼神，哦对了，她以前还跟我讨论过什么图腾祭祀之类的事情，反正对我们这行当她有些兴趣，所以我平常说啥她都相信，偶尔也主动问询一些。”
现在听到这个答案，余艺凡已经不惊讶了。
根据廖四道回忆，之前他确实建议让肖芳芳在按摩馆门口挂三条红绳。因为按照他的说法，从事肖家三姐妹的行当，要避一些晦气之事，所以三条红绳代表三姐妹，要的就是用红冲喜。至于门前洒血也是这个道理。
廖四道见肖芳芳异常相信，之前也胡诌了一些道理，为的是让肖芳芳缠着自己，好让廖四道趁机占些便宜。但肖芳芳也不傻，她自己能分辨真伪，到最后惹得廖四道只能拿出看家本领才能让肖芳芳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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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肖芳芳对这个行当不仅了解，甚至还有一些自己的见解。她把我那点本事全搜刮了去，我都不敢跟她随便瞎掰。”廖四道摇头叹气，“这个女人不简单，是做大事的人。”
旁边民警打趣：“就你那点本事，想要搜刮完全也用不了多少功夫。”
“嗨，可不是这么说。我爷爷辈就在江湖上漂泊，我们廖家可是有些真本事。再者说，在别的地方不敢说，但是在这桃园地界，我廖四道了如指掌。什么风水轶事，奇闻诡谈，我都能说出个道道。”
这恰恰是余艺凡和程宣仪想要听到的话。
所以程宣仪赶忙问道：“你什么都知道，那你知道整个桃园社区，又或者周边，哪个地方最适合偷偷做一些神秘祭祀？又或者在这附近，有哪些不为人知的秘境之所。”
“神秘祭祀？”廖四道尖着嗓门重复这四个字，他眼珠子滴溜溜转着，摇头晃脑又摸了摸小胡子。
耽搁了半分钟，忍得余艺凡都不耐烦道：“要不咱们还是换个地方谈谈吧？”
“别别别，就在这谈就在这谈。你要说祭祀，我还真的想起点事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