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玄乎之人（下）

肖芳芳在描述天台时承认天台主要是三姐妹聊天看星星的地方，泰山却不太喜欢去天台，只是偶尔把他叫上。余艺凡故意问谁喊泰山上去的次数最多，从前后两次提问来看，肖芳芳以及另外两人都承认肖恬恬主动喊泰山上天台的次数最多。如果肖恬恬没有把泰山视为一体，她又为何发出最多的邀请？

反观肖芳芳和肖雅雅。肖芳芳没有正面回答谁叫的次数最少，还以此发火质问余艺凡挑拨她们姐妹三人关系，此话语态度倒是有些饿欲盖弥彰。到最后，她更是索性说自己和肖雅雅次数差不多，便把头扭过去不愿意继续配合。

得到这个答案后，余艺凡立刻去找肖雅雅和肖恬恬对质。

这两人的回应表明，肖恬恬确实主动邀请泰山的次数最多。但同时，肖雅雅和肖恬恬都表述了一个问题，便是大姐肖芳芳不太喜欢泰山上天台，理由是泰山上天台在高处容易被人发现。

这其实也是间接说了一个答案，便是肖芳芳就是主动邀请泰山上天台次数最少的一个人。

“还有，泰山是不是真的不喜欢上天台？还是说，仅仅是肖芳芳不想让泰山上天台，但有时，泰山也要背着姐妹三人偷偷上天台。”余艺凡说着指向程宣仪，“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我和你潜入肖家三姐妹住所，随后姐妹三人几乎同时做出了发现我们的反应。试问，如果没有外部提醒，她们如何同时做出回应。”

程宣仪肯定道：“不错，那会我就在想，三姐妹在不同房间做着不同事情，为何突然几乎同时朝外走，且最后直接上了天台。到了天台后，她们的话语中也表明已经知道我们就在天台。她们有这么强的侦查能力？绝对不可能。显然是有人提醒她们才做出回应。那这个人是谁？又是在什么地方观察到了我们。从肖家三姐妹内部环境看，最适合同时看见我们的地方就是在天台或者外部高处。而能发出警示且能让三姐妹同时听得懂警示的人，只能是泰山。这表明，当泰山没和三姐妹在一起时，他很可能自己偷偷往高处或者天台溜达，这就和肖芳芳表达的意思相冲。这意味着，三姐妹中，肖恬恬最不可能说谎，相反，最可能说谎，且说谎还会骗过我们的人，只能是肖芳芳。”

经过这两人的阐述，方亚茹也终于在脑海中理清了思路：“我们现在想想看，三姐妹中，肖雅雅在做工，她的时间最有迹可循。如果她在晚上配合泰山，那她白天还会不会继续正常上班？反观肖雅雅和肖恬恬，她们的时间相对自由，则肖芳芳和肖恬恬可操作性就很大。但我们已经说过，肖恬恬说谎的可能性最低，则意味着，肖芳芳成了最大嫌疑人。”

余艺凡指出：“还有，我哪天估计借机骚扰肖芳芳和肖恬恬以作试探，结果肖芳芳主动站出来和我一起走，肖恬恬也并未跟随。这表明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肖芳芳和肖恬恬不可能一直待在一起。因为是姐姐，肖芳芳说的话语做的事情，肖恬恬一般也不会质疑更不会多问，这就为肖芳芳私下行动提供了便利。综上所述，我现在有理由相信肖芳芳才是泰山背后的策划者。而她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三姐妹之情。作为姐姐，她希望用一切手段维护三姐妹利益，替两个妹妹完成各自心愿。又因为泰山特殊的存在，肖芳芳一定做过最多思量，她内心一定有了不同于另外连个妹妹的想法，为此，她才做出了取舍。”

“既然如此，我们就瞄准方向。”方亚茹不愿意在拖延时间，“我们已经耽搁了太久，现在必须抓紧了。大王，你立刻去核查肖芳芳在聂小山失踪前后的动态。争取找到目击者或者知晓肖芳芳行踪的人，让他们为警方提供肖芳芳的行动时间和行动轨迹。宣仪，既然聂小山是跟踪尾随肖雅雅才可能被肖芳芳算计，那我们就查查聂小山和肖芳芳的联系点，看看聂小山以前是否有私下和肖芳芳碰面的事情发生。如果发生，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则这个地方就很可能和聂小山失踪地点有关。”

“明白，我立刻去调查。另外，我觉得我们得去排查一下肖芳芳的那些客户。肖芳芳协助泰山找到可以祭祀且藏匿聂小山的地方，那肖芳芳又是如何发现这个地方？不排除肖芳芳是从她的顾客嘴里听到。”

方亚茹赞同：“有道理，肖家三姐妹在当地的关系网络极为简单，肖芳芳和肖恬恬主要就是维系那些客户。而肖雅雅现在的关系网络主要是工友。她们想要知道极为隐蔽的地方，仅靠自己寻找很难，所以她们多半就是从这仅有的关系网络中听到这么一个地方。宣仪，你同时联系当地派出所，让派出所派人协查肖芳芳的那些客户。把这些人找出来，让这些人好好想想曾经对肖芳芳或者肖恬恬提及过哪些特别的地方。”

“还有，如果肖芳芳真的是祭祀的始作俑者，那她对这一方面一定有特别的行为，比如以前有些特别的讲究，做过特别的事情，我们可以从此入手，继续深挖肖芳芳，或许可以找到答案。这事交给我，我亲自去查。”

余艺凡自告奋勇，也把任务分配完毕。除了这些之外，还得有人继续对肖家三姐妹盘问，只是现在也没什么可让肖家三姐妹供述或者妥协，所以所谓盘问，也仅仅是多一种希望罢了。

从和肖家三姐妹的斗智斗勇，到现在余艺凡单刀直入，这一次他需要收集有关肖家三姐妹玄乎离奇的事情。

这些事情可以从肖家三姐妹的客户或者工友口中打听到，也能从以前的邻居口中知晓，这其中也包括芳雅恬按摩馆曾经的对手。

余艺凡一直让尚婷婷和王思敏保持联系，就是为了通过王思敏再继续打听和“芳雅恬”一切有关的事宜。这一次，他又把自己的想法告知尚婷婷，结果尚婷婷还真的有“秘闻”。

王思敏在和以前的同事聊天时提及，“芳雅恬”做事确实有些诡异，比如，“芳雅恬”按摩馆门口偶尔会挂三条红绳子，再比如，王思敏记得她曾经看见肖芳芳站在门口自言自语踱步，又莫名举手放下，接着把一碗血洒在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