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不堪与罪恶（上）
声音不对，意味着后面有问题。余艺凡再次用力敲了敲，确认后面中空。用手指扣了扣，他却并未找到扒拉的地方。心想着是否判断错误？可在一看，他发现旁边有水泥新砌且用泥土灰尘掩饰颜色的痕迹。当下明白，这是有人真的欲盖弥彰了。
“拿锤子过来。”
招呼旁边人拿来了工具，余艺凡蹲在下面用力的敲击。先敲了几下没动静，只能加大力道。终于有了一点震动，再一用力，便听见泥土和砖石掉落的声音。又有人过来帮忙，两人合力敲击，就听见砰的一下，这次终于把那块砖石敲碎了。
看见洞口，余艺凡赶紧用手扒拉。旁边人也继续用锤子敲击扩大洞口面积。直至周边的碎石泥土全部掉落，露出了可以让人半蹲进入的通道。
拿着手电照了照，余艺凡确认这个通道不深，在前面还有一个了拐弯。他准确先行进入，却被身后警员拦住。
余艺凡伤势还没痊愈，身体不够灵活。若是遇到危险，怕不能及时应变。这次也就没有争抢，余艺凡让其他人先行进入，随即他也跟了进来。
里面的情况并不复杂，拐了一个弯后便进入了一条狭长的通道。几个人陆续向前行进了大约十米，空间豁然开朗。
在这个大约十平方的空间中，地下堆着草垛，周边摆放着几个蒲团，除此之外还有小椅子小桌子等物件，掀开草垛还可见一些刀叉以及其他生活小工具。
条件空间简陋，但环境并不算脏乱差，余艺凡注意到角落里还摆放着一些清洁用具和香薰。除此之外，这个空间的另一边也有一条通道，走过去一看，竟然是个小储物间。
“倒是费了一番心思！”余艺凡感叹，“这是挖地窖的传统手艺啊。”
让人把里面东西小心收集，余艺凡已经有了思路。
等他再出来时，肖家三姐妹齐齐坐在沙发上不再多言。她们显然已经知道地下空间被发现，也明白所谓的秘密藏不住了。
余艺凡将里面的蒲团扔了一个在地上，道：“封堵后门确实是为了安全，毕竟会减少有人靠近后门的几率。另外，表面是封堵后门的工程，实则是为了掩饰挖掘地下。你们三姐妹还真的好手段。”
其他两人闭口不言，倒是肖恬恬哼笑道：“哟，余警官，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现在还听不懂？那行，咱们一起回去聊聊吧。”
“还去你们那？之前不是去过了吗。”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肖芳芳、肖雅雅、肖恬恬，我现在郑重提醒你们，基于现在的线索，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们窝藏包庇杀害季海桃的凶手。同时，聂小山失踪，以及之前发生的几起袭击他人事件，你们三人都有参与。”
肖恬恬也不说话了，她看了看两个姐姐，索性抱着胳膊把头撇向一边。
三人坐在那里还不愿意挪动屁股，这次可又由不得她们。几个女警察上前抓住三人胳膊直接带走，这次可是动真格了。
虽然找到了地下空间，然现在并没有发现怪物，这其实还存在变数。好在现场物件都可以带回去检验，只要证明怪物在里面生活过，便可以堵了三姐妹的狡辩。
所以一方面，警方要加强对三人的问话，与此同时，也要尽快搜捕怪物，避免有其他麻烦出现。
随着现场找到的物证越来越多，三姐妹对于地下藏人的辩驳也越发没有底气。
因为地下只有一个出入口，意味着怪物出入肯定都要经过厨房，则三姐妹不可能一直不知情。
更别说肖芳芳主动丢弃过怪物的内裤，同时地下的清洁用品和香薰，这上面也提取到了三姐妹的指纹，证明这些东西为三姐妹购买或者使用过，这都让三姐妹没法抵赖。
“说说吧，你和这个怪物到底是什么关系。”
有了上次的经验，余艺凡更懂得如何刺激三姐妹。他直接用怪物指代嫌犯，就是要让三姐妹失去理智。
果然听到这个词语，肖恬恬又一次失控：“你才是怪物，你们全家都是怪物。”
“呵，看来你很袒护这个怪物。所以，这个怪物和你关系匪浅？肖恬恬，你的两个姐姐也在隔壁接受讯问，如果她们先说了，那你可就麻烦了。”
“呸，你当我们关系那么不可靠。”
余艺凡笑了出来：“所以你们真的有秘密，只是你们互相相信对方不会说出来。那好，既然你们不愿意说，我就随便猜猜。这个可恶的怪物一定非常丑陋见不得人，他不人不鬼，就不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够了！”肖恬恬气的脸蛋涨红，小拳头也捏了起来，“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资格随便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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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这些！”余艺凡展示着身上的伤口，“那个怪物袭击过我。但他不敢真面目示人，所以我猜他一定很丑。不过这家伙的力气着实很大，那指甲跟野兽的爪子一般，或许他真的是个……杂种，毕竟他可能不是纯种的人。”
“你放屁！你才是狗杂种！”肖恬恬激动的直跺脚，“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没资格随便评论别人。”
余艺凡倒很淡定：“别激动，我说了我只是随便猜猜。你又不说，我只能这般揣度。不过我也不是无根据揣度。忘了告诉你，其实我的两个同事现在就在你们老家宗头村。他们找了村里人了解了很多情况。如果我没估计错误，现在他们正在和你的二叔以及三叔交流。你的两个叔叔会不会说些什么？”
“他们……”肖恬恬的脸色一沉，刚刚涨红的脸慢慢显出苍白。捏紧的拳头攥得更紧，甚至呼吸也越发急促。
余艺凡从她的脸上看出了慌张，继而又有惧色。余艺凡明白，宗头村应该就是这三姐妹的命门。
此刻就在宗头村，在当地警方的协助下，周毅然和李北光将肖二东和肖三东找了过来。
考虑到肖三东的智力问题，主要问答还是有肖二东完成。
李北光注意到肖二东的肢体残疾很严重。根据他的了解，在肖家三姐妹离开后，肖二东的情况变得更加麻烦，导致身体每况愈下。
“你有没有想过让你三个侄女回来照顾你和你三弟？”
李北光提问后，肖二东不自觉的抖了抖手，脸上肌肉跟着抽搐，随即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