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真传学生（下）

郑蓉和桑暖暖成了好朋友，且两人在性格和行为上越发相像，这能说明什么？李北光和周毅然都想到了一个问题，便是桑暖暖的死亡方式。桑暖暖是和肖合水的父母同归于尽，而当年郑蓉是和丈夫肖大东因为挖掘地窖出现意外后死亡，这两者在死亡方式上至少有区别。

周毅然分析：“都是被拐女性，因为共同点较多，又经常对话交流，如果她们的行为存在相似，则很可能产生效仿，包括自杀效仿。”

那民警问道：“你是说，郑蓉之死不是意外，可能也是自杀？”

李北光先回应：“这只是一种假设。因为按照现在信息来看，当年郑蓉和肖大东出现意外时，现场只有肖家三姐妹。而肖二东和肖三东是之后才赶来，但那会这对夫妇已经死亡了。”

这种假设绝对不是凭空乱想。首先郑容和桑暖暖是好友，两人既然有相似之处，肯定会以桑暖暖做参考。其次，在肖合水死后，肖合水父母对桑暖暖态度恶劣。郑蓉这边，肖大东乃至于他的两个兄弟连同父母对郑蓉也一直欺压。这两人所处背景也有相似性。

在郑蓉生了三个女儿后，肖大东一家对郑蓉很不满。他们一直催促郑蓉再给他们一家生个儿子，这必然刺激到了郑蓉。所以，那会的郑蓉会不会也做出了一些极端回应？

至少肖德旺和村里有些人可以证实，十七年前，郑蓉确实和肖大东一家发生过很多争执。郑蓉势单力薄，每次争执都会被肖家三兄弟连同父母一起欺辱，其结果就是郑蓉常常被打骂。

那民警介绍道：“不仅宗头村，这里不少地方都有重男轻女的传统。二三十年前，若是生下女孩还会直接抛弃，只留男孩养大。正因为如此，这里基本上都是男多女少。也就是最近十来年，上面查得严，村民才不敢随意弃养女孩。就郑蓉的情况，她连着生了三个女孩，肖大东一家肯定会给她施压。但三个女孩都没弃养，也一直养到最后，郑蓉应该做了一些努力。”

郑蓉的个性虽不完全像桑暖暖，但肯定有些类似，比如适当的强硬和坚持，这才让肖大东一家妥协。肖家三姐妹能最后都活下来，必然也有郑蓉的功劳。但同时，肖大东死亡，肖大东父母随后没多久也死了，这些是否也有关联？

李北光还没完全把问题想通，但是他和周毅然都有了统一的想法，便是在郑蓉和桑暖暖之间，应该还存在一个人。这个人也许就是桑暖暖图腾绘画的继承人，又可能是和郑蓉关系密切，继而后面影响到肖大东一家特别是肖家三姐妹的存在。

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李北光觉得不能再有迟疑了。

肖大东及其父母都已经死了，最熟悉肖大东一家情况的只剩下肖二东和肖三东，哪怕这两人有身体和智力问题，也得和他们展开对话。

当然，在对话之前，李北光和周毅然还要多做点功课，多积累点信息和素材。

宗头村这边的信息回馈到余艺凡和程宣仪这边。图腾绘画者也许就来自宗头村，且和肖家三姐妹关系密切，这个信息让余艺凡和程宣仪兴奋。

因为这可能意味着那个怪物就是图腾绘画者，且肖家三姐妹知道那个怪物，甚至就和怪物生活在一起。则那个怪物藏在哪？答案应该就在肖家三姐妹的住所周边。

余艺凡和程宣仪提出了搜查及其开挖申请。很快，秦法医这边给了他们更多支持。

在对昨晚带回内裤上面的物质进行提取分析后，秦法医判断这条内裤为怪物所使用。那么，肖芳芳为何能带出怪物的内裤？

查！这下必须要查了。

得到了上级批准，余艺凡和程宣仪立马带人前去肖家三姐妹的住所。

即使肖家三姐妹阻挠，但是这次余艺凡和程宣仪的态度较为强硬，因为从目前来看，肖家三姐妹一定藏着某个秘密。

肖雅雅扯着嗓子吼道：“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我要投诉你们。”

肖恬恬也在后面帮腔，跟着又大喊道：“警察欺负人了，警察欺负我们。”

“够了！”程宣仪站出来制止，“我们全程佩戴执法记录仪。如果我同事有不妥行为，你们可以随时投诉。但是如果你们干扰我们正常工作，则我们可以依法对你们采取强制措施。现在，你们马上立刻退到一边，如果再有阻挠甚至攻击警方行为，我们即刻采取行动。”

厉声的话语让肖家三姐妹终于意识到这可不是在开玩笑。三个女警察依次将肖家三姐妹挡在身后，其余警察也终于可以顺畅的开展工作。

按照余艺凡的设想，关键点还是在后厨方向。毕竟昨晚肖芳芳就是在后厨忽然出现，且拿出了那个有内裤的垃圾袋。

“查的仔细点。”

余艺凡一边交代，一边自己查看。

从后厨外面终究还是找到了厨房内部，昨晚没来得及查看仔细，现在认真探究，然依然没发现异样。

将物价一一挪开，也没有看见入口地道之内的存在，余艺凡还特别敲击周边墙壁，又用脚踩踏，看看是否中空，但还是没有发现。

如果没有找到出入口，难不成直接在周边开挖？这终究是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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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腰站在那里，余艺凡绕着转了一圈。该找的都已经找了，莫不是问题不是在厨房？

目光扫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余艺凡把视线聚焦在那个土灶台上。虽然之前他查看过土灶台，并未找到问题，可他决定再看一看。

将土灶台上的大锅拿开，下面就是烧火的地方，但这里肯定已经很久没有生火了，因为不见一根碳木。

余艺凡将大锅摆放到一旁，用手抓住大锅下面的支撑架。用力拉了拉，并没有马上拉上来，再一看，原来有个卡槽。顺着卡槽稍作移动，那支撑架便可以从灶台里面取出来。

支撑架拿开后，余艺凡刚好可以从灶台上跳进去。

同样用力踩了踩跺了跺，下面的声音也没有异样，余艺凡又蹲了下来查看灶台内壁情况，当他用手敲击靠墙一侧的砖石时，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

当初在岛上，余艺凡也是通过这种方式发现了洗浴间墙壁后面的秘密。而这一次，砖石中空的声音告诉余艺凡，他要的答案同样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