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真传学生（上）
暖暖原名桑暖暖。根据马小丫交代，桑暖暖也是被拐卖来到宗头村的女人。和其他被拐卖后来到此地的女人不同，暖暖性格刚强，一直不愿意屈从。加之她的情商和沟通能力也较为不错，所以那会桑暖暖的待遇比之其他人要好不少。再次核实，警方确认桑暖暖差不多是十九年前来带宗头村。桑暖暖被一个叫做肖合水的人买下。从一开始桑暖暖就在反抗，且试图说服肖合水家人不要对她用强。虽然肖合水态度缓和，但肖合水的父母一直强行拘禁桑暖暖，且执意要让肖合水和桑暖暖同房。
现在已经不清楚中间发生了什么，但是随后几年桑暖暖和肖合水的关系一直不错，但就是没有怀孕生子。肖合水的父母虽有不满，也一直催促，但肖合水也常常站在桑暖暖这边，终究让父母也无可奈何。
李北光猜测：“也就是说，除了不让桑暖暖离开宗头村，肖合水对桑暖暖还算不错，甚至有可能没有强行侵犯她？”
肖德旺也终究开了口：“差不多就是这样。肖合水这人在我们村属于肚子里有点墨水，那个桑暖暖被拐来之前据说是个幼儿园老师，他们两人应该有些共同语言。反正和其他被拐来女人常常锁在家里不同，肖合水没把桑暖暖看的太死，所以偶尔也能看见桑暖暖在外面转悠。只是她出不了村，因为那会大家都知道同进同退，若是看见别家女人跑了，大家伙都会一起抓回来。”
很多年前有些偏远地区有集体买女人的行为，终究造成整村人结成同盟。马小丫、桑暖暖和郑蓉都属于这类受害者。她们被整村人看防，根本不可能有真正的自由。
当初肖合水一家就住在肖德旺家附近，所以马小丫也和桑暖暖常常照面，两人说过话，关系也算不错。
郑蓉死后，马小丫和桑暖暖也曾一起帮助过肖家三姐妹。因为桑暖暖做过幼儿园老师，懂得和孩子沟通，所以在那个时候，肖家三姐妹很喜欢和桑暖暖待在一起，也愿意把心里话和桑暖暖分享。
“我见过桑暖暖和肖家三姐妹一起画画聊天。桑暖暖很喜欢画这种图案。”马小丫指着那副图腾标识，说话时脸色煞白，“桑暖暖说在她老家以前看过一些很有特色的标志，她便很喜欢依照上面进行创作。这种标识就是外面一个圆圈，里面各种小图案。”
“桑暖暖有没有说过她老家在哪？”
“好像是云贵地区。”
周毅然马上道：“云贵某些地区直到现在还有一些特殊的图腾崇拜行为，所以桑暖暖有图腾绘画甚至图腾崇拜行为就不奇怪了。只是，你说桑暖暖已经死了？”
“是的，差不多就在郑蓉死后五六年，桑暖暖自杀了。”
周毅然声音都变了：“她是自杀？”
马小丫叹了口气：“肖合水身体不好，在这之前已经死了。肖合水死后，因为暖暖一直没有给肖合水一家生下孩子，肖合水父母还打算把她转卖。为此暖暖反抗，也和肖合水父母发生了冲突。终究一把火把自己和肖合水父母一起烧死了。”
那民警也道：“我们刚刚找人了解核查，据说肖合水和桑暖暖感情一直很好，那么些年，肖合水没有胁迫桑暖暖同房，所以桑暖暖一直没有怀孕。肖合水死之前，肖合水父母没办法逼迫桑暖暖。但是肖合水死后，肖合水父母对桑暖暖态度恶劣，最终导致桑暖暖和他们同归于尽。”
李北光问道：“那也就是说，桑暖暖和肖合水一家都死了。但是在桑暖暖死之后，那个图腾标识依然出现了！”
肖德旺和马小丫同时点头。
肖德旺也主动道：“桑暖暖死之后，我至少有三次见过这种类似的图案。”
“都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
肖德旺指了指那头：“就在肖合水家旁边，有时刻在砖石上，又是就在土上。我和我媳妇早上起来出门要经过他们家。那个房屋被烧后也没翻新，也没人居住。每次在那看见那个图案，我们都担心是不是桑暖暖的鬼魂回来了。”
肖合水和肖德旺本来就住得不远。而肖德旺出门必然要从肖合水家门前经过。因为这对夫妻之前看过桑暖暖画过类似的图案，所以他们才有忌惮。
那这个图案真的是桑暖暖鬼魂创作？李北光和周毅然显然不会轻易接受这个答案。
李北光问道：“桑暖暖有没有教过别人画这种图案？”
“除了肖家三姐妹，应该没有教过其他人。”
“那会不会是肖家三姐妹所为？”
马小丫摇摇头：“暖暖跟我说过，肖家三姐妹根本不爱画画，也没画画天赋。我也从来没见过肖家三姐妹画出这种东西。”
那会是谁？
周毅然不禁追问道：“你们确定桑暖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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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德旺和马小丫拼命点头，旁边的警员也核实：“村民以及之前的老警察说见过桑暖暖的尸体。桑暖暖也就葬在坟山那边。”
所以桑暖暖真的死了。如果不存在灵异行为，肖家三姐妹也根本不会刻画创作，则答案只能是还有另外一人从桑暖暖那里得到了“真传”。那这个人是谁？
根据马小丫的描述，除了肖合水之外，桑暖暖根本不喜欢跟村里其他男人接触。因为住的比较近，加之马小丫相对于其他女人稍微有些活跃大胆，所以桑暖暖和马小丫较为亲密。
除了马小丫之外，桑暖暖还和谁的关系最好。
马小丫回忆：“是郑蓉！桑暖暖十九年前来到宗头村，她的性格处事让她在村里很难找到说话的人。而郑蓉接连给肖大东生了三个女儿，肖大东一家又一直想要儿子，他们一家经常和郑蓉发生矛盾。只是因为郑蓉需要照顾三个小孩，还要照顾肖二东和肖三东，肖大东一家才不干过分针对郑蓉，反而对郑蓉的态度有些缓和。基于这些，郑蓉才能有机会和桑暖暖成为朋友。桑暖暖对我说过，她们两人一度无话不说，性格和行为上也越来越像。”
就在此处，周毅然直接打断：“桑暖暖亲口承认她们两人性格和行为上越来越像？”
马小丫点点头：“确实是桑暖暖原话。”
一下子，周毅然看向李北光，他注意到李队深邃的目光中闪过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