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神秘靠山（上）
余艺凡有问话技巧，但是他对于犯罪心理的把控肯定没有周毅然精通。特别是在当时的环境下，因为不是在刑警队，一旦余艺凡继续追问，肖恬恬不会认真回答，且会带来更多抵触。与其这样，不如暂时换个话题，等待下次的机会。从肖恬恬用连续两个肯定语句表示姐妹三人不想回家，再到姐妹三人不想束缚，想要自由，又急着赚钱，甚至不排斥新的活法，这些话语其实都在表达一个意思。
“潜意识会增强某个话题的表述次数和力度，表明说话者内心真实想法。”周毅然解释，“我能听出肖恬恬对家庭的抵触，以及她们姐妹三人挣脱束缚，想要开启新生活，甚至彻底遗忘过去和家乡的念头。如果当时你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盘问，肖恬恬不会配合。”
“又是家庭悲剧？”程宣仪思考道，“姐妹三人离家很远不愿回去，又用这种方式赚快钱。看样子，她们以前的日子过得确实不好。不过就季海桃案件来说，我们的重点还不至于马上追踪到她们家乡。”
周毅然点点头：“不错，确实得有先后次序。即使她们三人的问题真的和家庭有关联，但现在首要任务还是要弄清楚肖恬恬后来回复老余的问题，便是她的那个秘密。”
余艺凡符合：“我问及是否有高人在她们身后指点撑腰时，肖恬恬的表情动作很神秘，可我觉得她并不像完全说笑。”
“所以她们背后也许真的有高人？”程宣仪美眉微皱，“想要证实这一点，就得从她们三人遇到的问题，以及如何解决问题上入手。”
三人同时点头，意味着想到一块去了。
这姐妹三人大老远来到滨江市，人生地不熟，又在这里从事这种行当，如果没个“江湖人士”照应，想要持续营生下去必然困难。特别是刚刚余艺凡三人也在周边观察过，除了芳娅恬美容按摩馆之外，这里其他类似场所不多。而芳娅恬三人在这里已经待了三年，可谓已经站稳了脚跟。那她们是如何做到这一点？
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也为了更深入了解姐妹三人背景，余艺凡三人分头出击。
程宣仪去找当地派出所人员了解情况，试图通过警方渠道调查姐妹三人的过往。周毅然则去走访附近的工地和园区，试图找到姐妹三人的一些客户，或者熟悉姐妹三人的人打探一二。至于余艺凡，既然演了一回嫖客，那就继续演下去。他去了其他几家店打听情况，想要听听同行对姐妹三人的看法。
一路打听，分头收集信息，到了晚上，三人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小吃店，边吃边汇总得来的线索。
余艺凡首先道：“这姐妹三人的同行都说这三人性格好，跟谁都能处得来。大姐肖芳芳为人机灵，会审时度势，又懂隐忍。当年刚来此处时，肖芳芳更是主动带着两个妹妹和周边同行打好关系。即使一时被人排挤，肖芳芳也从来没有回应过。至于肖恬恬，人勤快嘴巴甜，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肖恬恬也总能笑着把尴尬化解。肖娅娅虽然现在在工厂上班，但之前也在店里。有熟悉她的人说，肖娅娅在三姐妹里话最少，但属于人狠话不多的类型。这姐妹三人来到此处仅有的几次争执，也大多是有肖娅娅起头。曾经一次和旁边一家美容店打架，也是肖娅娅先拿椅子砸了那个骂人的店员。那也是大家第一次看见姐妹三人一起上阵打架，也见识到三姐妹的凶狠。”
程宣仪道：“看样子，这三姐妹还各有特点。我从派出所了解到，两年多前，这三人确实参与到一起群殴事件中。当时这里还有另外一家按摩美容馆，因为有几次客人临时从这家美容馆去到芳娅恬美容馆，两家美容馆有些积怨。那家美容馆有个店员便有次趁机冲着肖恬恬叫骂，当时肖芳芳出面化解，肖恬恬也没打算理会，可肖娅娅因为不爽对方叫骂，直接拿着椅子去到对方店里把人家给砸了。再然后，两家店的人打了起来。”
那家美容馆店面大，人数也更多。肖家三姐妹只有三人，但战斗力惊人。那一次，这三人竟然联手把那家美容馆七八个人给打了，也把人家店里弄得一片狼藉。
事后这两家都接受了处罚，但暗地里的纠纷肯定还在持续。肖家三姐妹在当地没多少根基，加之对方人多，外界普遍认为三姐妹要吃亏。要么三姐妹服软道歉，要么这三姐妹迟早换个地方。
然没多久，换地方的竟然是对方。肖家三姐妹则安然无恙的继续留在这里做生意！
余艺凡道：“在周边同行看来，肖家三姐妹在当地没什么靠山。这三人没啥应酬，平日里也没见什么厉害人物打招呼照应。但这件事情过后，外界对三姐妹刮目相看，她们都弄不懂三姐妹依靠什么手段让对方关门走人，自己却安然无恙。”
程宣仪咬咬嘴唇：“想要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得去找那家店里的人问问清楚。你有没有问道那家店里老板和员工的情况？”
“我还真要到了那家店老板和其中一个员工的联系方式。巧合的是，我加了那个员工的微信，看到她的朋友圈内容后发现她和尚婷婷在同一家夜店上班。”
“额，那这事你门清！”程宣仪故意提高了音调，“你又可以去找尚婷婷了。”
“我咋听这话的口吻有点奇怪啊。”
“奇怪吗？”程宣仪故意道，“我咋不觉得奇怪。只是你最近和尚婷婷走的挺近啊，好似什么事情都能联系到她。”
这也确实巧合！连着好几个案子都牵扯到尚婷婷，且最后尚婷婷还都帮上了忙。这事也不例外，余艺凡给尚婷婷打了电话，尚婷婷记得这个叫王思敏的女孩，甚至还有这个女人的微信。
只不过王思敏经常串场，并不固定场所，所以尚婷婷只能帮忙联系。好在联系的够早，算是把王思敏的时间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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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艺凡打算一会就过去找王思敏了解一些情况。
“说到奇怪的事，我也打听到了一些。”周毅然在不开口都找不到存在感了，“肖家三姐妹确实有些人气，不少人都听过她们的名号。有人慕名而来，回头客也多。三姐妹确实不常和人争执，不过也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