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谁是死者（下）
虽然梦境很恐怖，且似乎带着一些启发，但余艺凡睡得很安稳。三人中他是第一个醒来，这会时间还不到六点。揉揉眼睛看看四周，他又起身来到窗外打量。动静也终于弄醒了周毅然，随后程宣仪也打着哈欠从另一边走了过来。
“早啊，你们醒的还真挺准时。”
“说好了六点前起床，可不敢耽搁。”周毅然指了指余艺凡，“那家伙起来更早。看他那样子，说不定有些灵感了。”
“真的？”程宣仪撇撇嘴，也不做答复，便先去了洗浴间稍作洗漱。终究只是稍微洗了把脸漱了漱口，又拿口红补了补。身为一名女警察，注重形象确实重要，但重点还是为了办案。
六点刚过，三人便从房间出来。他们完全按照监控中显示的时间，且尽量保证长衫女行走路线。从小区一直走到小车库，此刻也确实有人不断从车库取车出来。
如监控所见，这个车库基本没有轿车，基本都是电瓶车和摩托车。这个点也大多是送孩子上学或者急着赶去上早班。大家来去匆匆，除非是熟人，否则也不会刻意打着招呼。
余艺凡三人分开查看，发现除了车库内部有充电桩之外，其他地方并无多余设施，且布置也较为简陋。
车库的后面是一大片空地，在远处则是另外的楼房。
之前警方也调取过车库后方监控，同样也没发现异常。而且因为这处空地视野开阔，平常经过人员稀少，若是有“奇怪”人员出现更会一眼盯上。所以，从车库后方前去另外楼房又或者从另一边离开，这些暂时都不在余艺凡的考虑范畴。
三人仔细查找了一番，可并无所获。除非长衫女真的会隐身，又或者通过别人不知道的途径离开，那剩下的可能就是换装甚至乔装！
程宣仪指着两边道：“你们看，车库两端都存在犄角旮旯，可以换衣也可以稍作打扮，加上这个点行人多是来去匆匆，并不会过多关注角落的情况。”
“对于换装或者乔装，这点应该没有太多质疑。但行李箱如何处置？”周毅然还是回到最初的问题，“至少目前为止监控中并没有发现那么大的行李箱被人带走的画面。而且车库里里外外我也找了一遍，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藏匿那种大的行李箱。即使有人暂时把行李箱丢弃在这，那么大那么沉的行李箱如果还装着尸体，不可能不被人发现而报警。可我们现在都没这方面的通报。”
三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不知不觉时间到了七点。
一阵碰撞声传来打断了三人思绪，余艺凡望去发现是一辆垃圾运输车。
车库一旁放置着两个大垃圾桶，运输车会将垃圾桶的垃圾倒进车内带走。
看到这一幕，没有半点迟疑，他们三人几乎同时冲了过去。
余艺凡首先拿出证件说明身份，随即立刻问道清洁工：“这辆垃圾车每天都是这个点来吗？”
“是的，早上七点我们会来这里将垃圾清理走，风雨无阻。”
“那每天都是你来清理吗？”
“这片区域的垃圾都是我来负责收集清理，除非轮到我休息或者请假，否则也是风云无阻。”
“那昨天早上呢？”
“昨天也是我啊！”
程宣仪用手比划道：“那你昨天清理垃圾桶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一个这么大，且比较重的大行李箱。”
“这么大？”清洁工咂咂舌后摇摇头，“没有没有。一般太大的东西，比如家具或者什么材料我们都是单独处理。但是昨天没有太大的东西，更没有特别重的行李箱。”
行李箱并没有通过垃圾车被带离现场！三人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被清洁工大哥瞬间浇灭。
程宣仪还有点不甘心：“那你在清理这两个大垃圾桶时就没发现其他奇怪的东西？”
“我说这位姑娘，我每天都要清理无数个垃圾桶。有些垃圾桶里面的东西真的很脏很乱，我不可能一个个检查仔细。我只要保证把它们都带走就行。当然，我也确实会稍微看看，只是我记得昨天垃圾桶内并无特别的物件，都是些生活垃圾，破旧纸板面壳等等物件。”
真的没有大行李箱，更不可能存在存有尸体的物件！清洁工如此回答等同于堵死了大家的思路。
从希望到兴奋再到瞬间冷却，现在余艺凡三人脸上写满了失落。
带着没有休息好的神色，三人一起回到刑警队。不多久，方亚茹便拿着一份报告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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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慧琼家中血液比对结果已经出来了。经过对现场各处血迹的搜寻，同时比对资料库中的数据，已经确认现场血液分别属于两人。除此之外，现场找到了些许毛发，经过dna比对，也分别属于两人。”
程宣仪贴好面膜后还继续打着哈欠道：“不用问也知道这两人是季慧琼和欧悦冉。”
方亚茹道：“没错，现场血液和毛发都是这两人留下，结合房间内的情况，基本确认屋内只存在这两人的追逐或者打斗。那这意味着，这两人中应该有一人是凶手，一人是受害者。我已经和市局其他部门联络过，需要他们马上在全市搜寻这两人下落。不管谁是凶手谁是受害者，我们都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怕事情没这么简单！”余艺凡抱着胳膊站了起来，“方队。季慧琼家中有两处相对较多的血迹痕迹，一处是在卧室的床单上，一处是在客厅沙发的地垫上。我想知道报告中有没有对这两处血液样本进行分析，确定归属？”
“还真有！”方亚茹道，“检验部门对各处血迹都进行了化验分析比对，确定床单上的血迹属于季慧琼，而沙发地垫的血迹属于欧悦冉。另外，其他各处血迹归属也比较均衡，很多地方都刚好有季慧琼和欧悦冉两人血液。甚至还有两人血液的融合。”
周毅然已经拿过了报告：“欧悦冉是b血型，季慧琼是a血型。两种不同血型融合会相对困难。”
有人马上问道：“不同血型融合不是会直接凝固吗？”
周毅然解释：“实际上血液的凝固与血型没有关系，只是与血液中的纤维蛋白原转变成纤维蛋白的结果有关。少量不同血型的血液融合在一起还是会发生，只是没有同血型融合那么快。除非是大量输血或者大量血液融合才会出现显著的凝固现象。所以，欧悦冉的血和季慧琼的血为什么会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