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虚拟发泄（上）

朱萍给了大家一个方向，让众人开始调查柯贞吉。然这个人刚刚浮出水面，黄怡然便给了众人一个意外。“柯贞吉失联了！”挂了电话，李北光满脸愁容。

黄怡然在调查柯贞吉的过程中已经感觉到此人不简单，遂设法锁定此人的位置。然刚刚柯贞吉便失去了踪影，且用其他方式也无法和柯贞吉取得联系。

难道是柯贞吉要逃跑了？可是从之前来看，不管是江邵峰团队还是李北光团队还没直接指向柯贞吉，莫非这人有着极强的预判能力？

可是不管如何，尽快找到柯贞吉才是重中之重。

李北光马上将这个消息同江邵峰沟通，他希望市刑警支队立刻搜寻柯贞吉下落。实际上，刚刚给余艺凡打来电话的就是江邵峰，且江邵峰给余艺凡提供了一条新线索。

刑警支队在养老院周边寻找可疑房屋的过程中发现了一座老宅。这座老宅年代较为久远，从建筑和装修上看也较为简单。然而，江邵峰仔细查看后发现，这座看上去有些破旧，且内部装饰单一的老宅竟然对房屋隔音进行了重新装饰。

这座老宅不仅重新安装了隔音玻璃，还对墙体做了一定的隔音处理。另外，江邵峰还发现室内有挪动物件的痕迹，看上去有被人重新布置打理的迹象。

基于此，江邵峰让人调查这座老宅的背景。终究他们查到，这座老宅的主人几个月前因病去世。因为此人没有太近的直系亲属，加之这座老宅归属权也并不清晰，所以没有马上让人继承。又因为这座老宅在郊县，来去也并不方便，所以这里没人打理也没人关注。

问过周边人员，他们也只是说确实有人进出过老宅，但是因为没有太过关注，所以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

警方进一步调查后发现，老宅的主人恰恰是在市立医院去世，而之前他也长时间在市立医院接受治疗。

听到这个线索后，余艺凡决定马去找江邵峰。他和李北光暂时分开，前去现场进一步确认那座老宅的情况。

等到了后他的想法和江邵峰相同，便是此处极有可能就是邓强被注射毒蕈碱以及消耗体能的地方。

“墙体和地面都有碰撞和摔打的痕迹，这里还有拉拽和磨损的迹象。可以想象，如果邓强被注射毒蕈碱，且在凶手的引导下于这座老宅内发泄，他可以做任何疯狂的举动。”余艺凡脑海中模拟着可能的场景，“另外，插头位置有拉拔迹象，旁边也有移动大物件的痕迹。这些物件应该都是用来给邓强发泄消耗体能的东西。江支，现场搜证是否发现毛发皮肤等人体生物样本？”

江邵峰揉揉鼻梁：“你来之前我已经让人里里外外搜查了两三遍，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可这里显然没人打扫过，所以现场没有太多遗留物。”

“会打扫的这么仔细吗？”余艺凡质疑，“如果邓强因为致幻作用发泄，他的行为不可控，则他留在现场的线索证据会更多。”

“这也是我纳闷的地方。一般犯罪现场也会留下线索物件，更何况是一个失控的发泄者，他在现场难道没有留下任何皮屑，毛发，血液等等身体生物样本？”江邵峰抱起胳膊，“莫非是我找错了。这里也不是案犯现场？我已经让手下在周边搜寻了一天一夜，凡是可疑的房屋都做了调查，目前来看，也只有这个老宅最符合也最可疑。然，如果现场缺少邓强曾经在这里逗留过的证据，那我们的设想还是不成立。”

“如果我是凶手，这里也是最好的作案地点。”余艺凡指着四周，“这里地处偏僻，人迹稀少，进出很难被人发现，即使有动静传出也不易被人察觉。周边还有树木，起到一定的隔音效果。更别说房屋内部重新做了隔音处理，就是要让这里发出的一切动静尽量避免被外界知晓。还有，这里离养老院并不远，且还可以避开大路从小路到达种植园，更可以减少暴露，也便于凶手操控引导邓强于种植园内被杀。除非我们能在周边找到更合适的地方，否则我也会认定此处是凶手操控邓强的第一现场。”

江邵峰敲着脑袋：“第一现场要怎么做才能让邓强尽情发泄，又可以尽量避免身体于周边过分接触而留下人体痕迹？把这个问题弄清楚，我们才能进行接下来的推理。另外，我已经派人搜寻柯贞吉下落，目前来看，柯贞吉的手机失去信号。虽然找到了他的车子，可不见他本人踪迹。”

似乎答案就在前方，但是这个前方却总不能让人触及。余艺凡双眼盯着墙上和地面的痕迹，又蹲下来仔细查看地上的刮痕以及拖拽痕迹。他脑海中不停想象当时可能出现的场景，也在思考着凶手和邓强之间发生的故事。

差不多半个小时，余艺凡一言不发。江邵峰也并未打搅他，江支还是相信余艺凡能破解谜团。

忽然间，他看见余艺凡站了起来，用手在周边比划着，又闭上眼睛，疯狂的扭动着身体，继而又大声叫了起来。

这个情形可把其他人吓了一跳，有人准备上前制止，又被江邵峰一把拉住。他让众人让开一个范围，让余艺凡自己在那“发疯”。

就是这种发疯，让江邵峰脸上的愁容慢慢消散，因为他也想到了什么。

“我明白了！”余艺凡兴奋的挥动着拳头，刚刚的发疯让他还在恢复气力。

他指向江邵峰正要开口，就听见江邵峰同时说出一个词：“v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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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邓强被注射毒蕈碱的前提下，如果让他陷入一个虚拟但感觉真实的环境下，那邓强会失去空间感和方向感。

这意味着邓强以为他自己在一个非常大的范围内发泄，实则因为vr视频中的画面误导，他只是通过移动身体和挥动双手在一个相对固定空间内做着各种大运动量的活动。

甚至于可以想象，因为vr画面的冲击性，邓强会发出嘶吼，也会做出各种基于视频画面而应该出现的肢体反应，比如跳跃，攀爬，卧倒，爬行等。

余艺凡解释道：“我大胆的推测，插座有设备插头拉拔痕迹，地面也有设备拖拽痕迹，这个设备就是vr体验设备。凶手通过vr体验技术让邓强在一定范围内发泄消耗体内，甚至于因为不断嘶吼让其失声，最终让邓强体能逐步耗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