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虚拟发泄（下）
凶手通过vr虚拟技术让邓强消耗体能。因为毒蕈碱的作用，邓强意识并不会非常清晰，所以在凶手给邓强带上vr眼镜后，邓强以为自己身处于一个恐怖且复杂的环境下，于是他不断咆哮，不断做着大幅度动作。又因为vr技术模糊了邓强的空间感，所以邓强并不会在整个老宅内发泄。他只是集中于一个区域做着各种动作，这样避免了邓强在老宅各个角落留下诸如皮肤、毛发、血液等人体样本。在结束这一切后，凶手也只需要将邓强活动的区域进行打扫彻底，在顺便对老宅内其他地方进行清理便可以将痕迹清除。
当然，邓强肯定还会触碰到其他地方，又或者设备和移动物体时在周边也要留下痕迹，这就是为何老宅内其他地方有拖拽移动甚至碰撞痕迹的原因。
想清楚这个问题，则把思路彻底打通。
“所以，如果不出其他意外，这里就是凶手对邓强进行体能消耗的地方。”江邵峰推测，“凶手提前在此处进行了布置，接着他可能用车子把邓强带到此处，利用邓强对他的信任接近邓强于是注射了毒蕈碱。在邓强意识模糊后，凶手将vr眼镜给邓强带上，让邓强充分在这里发泄，直至体能殆尽。”
可以想象，凶手享受着整个过程。在邓强带着vr眼镜发泄的时候，凶手甚至可能坐在旁边静静欣赏自己的杰作。
筹划目的性杀手非常在意过程的严谨，甚至有强迫症倾向。为了尽可能的完成自己的布局，凶手会把很多事情考虑在内。他计算了邓强的体能消耗，也计算了如何让邓强最终中毒死亡。
在计算好这一切后，凶手结束对邓强的“消遣”，在邓强筋疲力尽后，他引导声音已经沙哑且走路已经不听使唤的邓强朝着养老院种植园前行。
余艺凡道：“邓强的翻越动作很可能基于之前凶手对邓强的某种暗示和以前某个阶段的强化训练导致邓强有了本能的攀爬动作。在邓强将最后的气力用在翻越围墙最终进入种植园后，凶手只需要轻轻一推便可以将邓强推倒在地。而那会，邓强几乎已经站不起来，且口干舌燥想要喝水。这个时候，凶手就把提前准备好的蛇毒递给了邓强。凶手很清楚邓强口腔溃烂，蛇毒会通过口腔破损部位进入血液循环。加之邓强体能耗竭，结合身体内毒蕈碱的作用，在意识模糊下，他的血压急剧降低，最终喊也喊不出来，动也没气力行动，形成了中蛇毒死亡而无法在现场过分挣扎的迹象。”
整个杀人过程体现了凶手精妙的计算和完整的设计，甚至于之前就已经做了规划和提前准备，才顺理成章的欣赏到自己完美的犯罪过程。
凶手享受整个过程，同时在过程中体现自己的价值，这是一个聪明冷血且心理变态的家伙！
一个警员跑了过来：“江支，刚刚从市立医院方面了解到，这座老宅的主人因为没有家属办理手续，所以当时是住院部委托行政办公室进行协调处理，整个流程也是办公室人员处置。”
余艺凡道：“柯贞吉是行政办公室主任，意味着他清楚住宅主人的情况，也明白这个人的家庭情况和住址。”
江邵峰神情严肃：“必须要找到柯贞吉。”
今夜再次无眠，且今夜让江邵峰团队和李北光团队都无比激动和紧张。因为这很可能是他们最接近暗黑义警案件关键人物的一天。如果柯贞吉落网，或许就将揭开暗黑义警的面纱。
整整一个晚上江邵峰团队都在寻找柯贞吉，而整整一个晚上，李北光的团队还在构建柯贞吉和邓强的联系。
柯贞吉确实和邓强有联系点，可至少现在李北光团队还没发现柯贞吉同邓强有特别密切的关系证据。至于朱萍所言柯贞吉是邓强在市立医院的最大帮手和受益人，这也没有证实，所以，李北光需要黄怡然等人继续核对情况。
早上六点刚过，奋战的一晚上的众人只是稍微小憩了会便马上再次投入工作。
刚刚有人查到柯贞吉昨晚被人单独约了出去，经过调取柯贞吉住所附近的监控，警方最终确定柯贞吉是和一个女人一起离开了住所。
而和这个女人离开后没多久柯贞吉便失联，且手机也关机没有打通过。
刑警支队通过各种手段总算确定了那个女人的身份。让江邵峰和余艺凡即吃惊又觉得合情合理的是，这个女人是马天笑手下的一个女主播。此事和马天笑牵扯上绝对正常，因为余艺凡已经认定马天笑和暗黑义警案件脱不了干系。所以如果柯贞吉杀死了邓强，那柯贞吉就是马天笑的同伙。此刻柯贞吉被警方盯上，则马天笑会帮着柯贞吉脱身。
江邵峰立马派人去找那个女人以及马天笑。与此同时，余艺凡需要核实马天笑和孙周然昨晚的动态。
因为余艺凡等人这几天都是全力盯着邓强之死，对马天笑和孙周然的盯梢稍微停滞，这也让他们暂时对两人有了观察真空。
而核实后的结果让余艺凡再次陷入了沉思。
经过江邵峰亲自质询马天笑，以及余艺凡等人的多方核实，他们确认马天笑和柯贞吉于昨晚确实见过面。
马天笑亲口承认柯贞吉昨晚和自己在一起喝酒唱歌！
“柯主任爽快，所以我们多喝了不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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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电话打不通？”
“呵，那种场合，要求所有人手机上缴，避免里面的场面泄露出去。”马天笑得意的打量着江邵峰，“江支，自娱自乐不犯法吧。我已经把我们玩乐的地点告诉了你们，你们尽管去查去核实。可我真的不知道柯贞吉事后去了哪。”
按照马天笑所言，娱乐前所有人手机关机，所以电话根本打不通。之后柯贞吉喝得大醉，所有人也都醉的不成人样，谁也不记得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马天笑说自己如何离开现场都不记得，就更不清楚柯贞吉去了哪。
警方又问了其他人，得到了相同答案。但是昨晚除了柯贞吉，其余全是马天笑的人，所以这番言辞可信度到底如何？
余艺凡盯着问话场面，他觉得事情绝对没这么简单。马天笑的笑容意味深长，且这种笑容又让人背后发凉，仿佛藏着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