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交换筹码（下）
林东已经出题了，这个时候如果不接招，那就是坐以待毙。余艺凡和周毅然当然不想用钱沫的命换程宣仪的命，但他们也绝对不会坐等程宣仪出事。贺桓立同样不想看见这一幕，可他也担心这两人胡来：“赶紧追上两人，提醒两人慎重行事。”
他又马上对黄怡然道：“从现在开始，每时每秒都要搜寻打进这通电话的信号，我们一定要尽快找到信号源。另外，对于正在搜山的警员，我们也要提醒他们务必加快速度。现在我们是在和时间赛跑，晚一秒，程宣仪都可能受到伤害。”
如果让钱沫自己进入界山，那等于把钱沫送到未知的危险中，这一点余艺凡和周毅然也清楚。但是，现在问题的核心就是钱沫，如果钱沫不加入进来，这题没办法解决。
“一会我们把钱沫，滕志新叫在一起，我和他们谈，你和林小竹谈。”
周毅然便开车边看了眼余艺凡：“你还是把希望放在林小竹身上。”
“我没有把希望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我是把希望放在大家的身上。林东以及背后可能存在的林继海甚至白兰青这些人如果想把场面弄大，我们只能接招。可我们不能被动，必须主动出击。”
“好吧，我尝试攻破林小竹。”
前方警员按照指示已经把钱沫、滕志新和林小竹聚集在一起。等到余艺凡和周毅然到了后，周毅然把林小竹带到一边。虽然林小竹依旧在表演精神失常，可她也意识到情势发生了变化，所以眼神也更有光芒。
另一边，余艺凡把情况跟钱沫和滕志新介绍了一番。
在得知林东需要用钱沫交换程宣仪后，钱沫第一时间表示了恐惧，投入到滕志新怀中。等到冷静后，钱沫才缓缓道：“程警官有危险，我确实应该救她。”
“钱沫，我需要提醒你，我们警方不是强迫你做出决定，而是先通知你这件事情，继而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把事情得到完美解决。我们不会让你出事，我们也不想程宣仪出事。”
钱沫点点头：“我知道。警方一直在尽力保护我，我很感激你们。程警官对我也很好，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落难。你们说吧，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安排。”
“谢谢！”
余艺凡没想到钱沫会如此配合，即使知道自己危险，同样愿意加入其中。
旁边的滕志新也没露出恐惧，反而双目带着亮光，欣赏的看向钱沫，又道：“余警官，需要我做什么也尽管说。”
“现在来看，想要稳住林东，就得先答应他的条件。”
钱沫点点头：“我可以进入界山，我也相信警方会保护好我。”
“我可以陪她。林东不让警方跟着钱沫，可我不是警察，我可以陪钱沫一起去。”
“电话中说明，只让钱沫一个人去。”余艺凡停顿片刻，“但我们肯定不会这么做。再来的路上，我和周毅然商量过，我们会给钱沫身上安装定位装置，这样好随时确定钱沫的位置。同时，我们不会让太多人跟着钱沫，以免让林东看出破绽。可我们也不会让钱沫只身冒险。我们希望有一到两个熟悉山间情况的人带着我和几个警员潜伏在山中。我虽然没经过界山，但我之前去过白图村的坟山，以及靠近界山的后山，对山中情况较为熟悉。我肯定会在钱沫周边，一旦她有危险会冲出来保护他。”
“那我陪你去，我在这里长大，时常回到这里，对这里环境很熟悉。钱沫去冒险，我更不能什么都不做。”滕志新拍了拍胸脯，“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要和他在一起。”
这两人都已经答应，可余艺凡还不能马上决定，因为他得向上级汇报。
好在方亚茹已经跟了过来，听到他们的对话后，她走进来对众人道：“情况有变，看来我们得抓紧了。”
就在刚刚，那部留在刑警队的手机再次响了。电话中那人告知警方，钱沫必须在一小时内进入界山，且警方必须全部撤出界山周边，否则他将伤害程宣仪。
钱沫着急的站了起来：“那事不宜迟，我马上进入界山。”
“我先代表刑警队和程宣仪本人感谢你。钱沫，我需要提醒你，这事很危险，虽然我们会安排人员在周边，但鉴于对方的要求，我们要尽量避免被对方发现人员，所以我们的人手会非常有限。这意味着，一旦有突发情况，我们很可能第一时间没办法救援你。所以，你可以选择退出。”
“方队，不用说了。程警官是因为我被绑架，我不可能坐视不管。”
“好吧！”方亚茹点点头，让旁边警员马上给钱沫做好准备。
衣服内放置了定位装置，稳妥起见，警方还另外给了钱沫一个定位器。在得到黄怡然确定定位信息后，钱沫这边准备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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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又同时给滕志新配备了定位装置，一会他将带着余艺凡进入界山。
为了避免被林东发现，又担心只有余艺凡这一组会不保险，方亚茹决定自己从另一边进入界山。可方亚茹没有向导，会增加她的危险以及被发现的可能。如果临时从千林村找新向导，又担心事情暴露。最终，出发前，余艺凡决定让滕志新跟着方亚茹。
“方队，我有进出白图村后山的经历，之前我和程宣仪也从界山走了一糟，所以我比你有经验。”
方亚茹想了想，最终接受了余艺凡的建议。
在钱沫朝着界山走后没多久，方亚茹和滕志新从另一边进入界山，余艺凡则尾随钱沫。现在界山周边的其他警察都已经撤出，在林东的要求下，之前搜查林东的警察也被迫先停止工作。
“所有人都在忙碌，所有人都在救人。”周毅然搬个板凳坐在林小竹身边，“钱沫是个勇敢的女人，她不怕危险决定去救程警官。小竹，你应该为钱沫骄傲。其实，你也可以让钱沫为你骄傲。警方不会逼你，我们只希望你能继续提供帮助。”
林小竹蹲在地上用树枝画着圈圈，听着周毅然说话，她的动作慢慢变缓。
刑警队中，黄怡然紧张的分析信号源。千千阙斋中，李北光和林继海的对话也在继续。贺桓立已经将最新情况电话告知了李北光，所有人都很焦急，可至少从李北光的脸上，大家都没看出事态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