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表面兄弟（上）
甘宇航和余艺凡合作多年，更是对断白毛了解，所以他们并未像程宣仪一样失落。以他们两人的经验，断白毛应该知道些什么，但是这个老滑头不会马上说。“老甘，帮我盯着断白毛。”
“放心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亲自盯着这个老滑头。你刚刚问他廖凯的事情，断白毛故意转移话题，我猜想他是留着后手。”
余艺凡拍了拍甘宇航的肩膀：“你做事我放心。我有种感觉，能不能突破廖凯这条线，关键还真得靠这个断白毛。”
断白毛如果能“搞定”廖凯，则廖凯这条线或许能揭开施翔的秘密。如果能揭开施翔的秘密，说不定就能搞清楚柯俊阳乃至于常波背后的秘密。
从新河路那离开前，余艺凡刚好从柴晓晓家路过。他向甘宇航了解了下柴晓晓和乐乐的情况，知晓乐乐出院后恢复良好。至于柴晓晓，听说找到了新的工作。新的工作时间便于她照顾乐乐，薪水也还不错。
“听说是在什么直播公司做后勤管理。”
“直播公司？”余艺凡和程宣仪都皱起眉头，“难道是香果娱乐。”
“对对对，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搞什么！程宣仪和余艺凡对视一望，心里咯噔一下。柴晓晓怎么去了马天笑的公司？这事会这么巧合？以这两人对马天笑的了解，这事必然蹊跷。
但是现在重点是在查案上，两人也没办法分心，即使想要了解真相，也得把柯俊阳的案子查清楚。
忙和了一天，两人决定先回刑警大队和各方汇总一下信息。
一到办公室，不出所料，即使到了下班时间，大家都还在里面。甚至连周毅然也已经赶了回来，且他正在和方亚茹商议着事情。
余艺凡上前道：“方队，廖凯这边应该有问题。”
“那就等着廖凯露出马脚。”方亚茹道，“周毅然查到当年非法烧制粘土砖的事，我也了解了一下。这事当年没有相关记录，所以，应该是有人帮忙遮掩了。常波当时是比西村村霸，只要他不让说，村里人基本没人敢说。重点是，常波需要应付公安检查和资源部门的检查。那也就是说，如果常波能取得魏欢和吴大明的协助，那他就可以一手遮天。从现在来看，常波判刑和减刑期间，魏欢都发挥了作用，这意味着，魏欢和常波也许私底下有瓜葛。鉴于魏欢身份特殊性，我们一中队不方便直接对魏欢进行调查，贺队已经向邰局建议，希望督察和检察院的同志介入。”
魏欢是否清白那就交给检查和督察部门去调查。现在一中队的重点还是施翔。而现在施翔正被长风乡派出所拘留。
鉴于魏欢现在情况特殊，方亚茹担心施翔出现意外，所以已经向贺桓立和邰正申请要把施翔从长风乡派出所“捞出来”。在得到同意后，方亚茹带人立刻去往长风乡派出所。
也就在方亚茹去“抢人”的同时，甘宇航给余艺凡打来电话。
不出两人所料，断白毛出招了！断白毛从棋牌室出来后吃了点东西便直奔长风乡，此刻正在廖凯的办公室里。
“断白毛进去已经有十来分钟了，待会有情况我在给你电话。”
“如果断白毛知道廖凯的秘密，以此想要找廖凯谈条件，那必然还有后续。辛苦了老甘，你先盯着，一会我过去跟你汇合。”
余艺凡清楚甘宇航的能力，但同时廖凯这条线太重要，余艺凡不想出任何意外。
这会在廖凯的办公室里，断白毛一会看看鱼缸，一会摸摸招财猫。
“这是纯金的？我说廖凯，你现在混的可以啊。都混成这样了，也不记得提携提携兄弟我？”
“呵，这不是没你的消息，不知道你现在在干嘛吗？”
“是吗？我可是之前给你打过电话，结果你说你忙给挂了。”断白毛哼笑之后，一屁股坐到沙发椅上，又双脚架在桌子上，随手拿起旁边的烟抽了起来，“都是兄弟，你跟我说实话，现在怎么着资产也有几千万了吧。都几千万资产的人了，给兄弟几万块花花，应该不是难事吧。”
廖凯抱起胳膊，身体后仰靠坐在椅子上：“你如果有困难，兄弟我借你点钱当然没问题。”
“借？说借就见外了。咱两啥关系？”断白毛嘻嘻哈哈，“咱两可是一起偷过钱，看过过女人洗澡，吃喝嫖赌，咱两啥事没一起干过。就连你当初怎么对你姐姐和姐夫一家，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断白毛，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廖凯脸色一沉，双拳捏在桌子下方，深吸一口气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摆在桌子上，“这样吧，做兄弟也没啥送你，这点钱就当兄弟给你的零花钱。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兄弟我。”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
断白毛瞟了眼，把烟随手扔在地上，拿过信封拆开一看，脸上露出不屑：“兄弟，你这是看不起我啊。这点就想打发我？我也不瞒你说，这些年吃喝玩乐，我在外面欠了些钱，不多，连本带息差不多一百来万。这一百来万对我是天文数字，但是对你廖总，绝对毛毛雨。你要真心想办兄弟，就帮兄弟这一百来万还了。那兄弟我从此对你感恩戴德，你廖总说啥，我断白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百多万？呵，你这是讹我？”
“呸呸呸，一百多万就算讹你廖总，也太看不起廖总了。只不过呢，之前有几个警察来找我，问了点二十年前你姐姐和姐夫沉船的事情。你说当年我也不知道啥，他们问我干嘛。”
廖凯心里震了一下，今天余艺凡和程宣仪也来找过他，转头就去找断白毛，显然就是彻底盯上自己了。
廖凯强压怒火：“对啊，你能知道什么？”
“不知道，如果廖总让我不知道，那我绝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呢，廖总，你记不记得，当年你问我借了点东西。那会咱两是兄弟，你问我拿点东西是常事，我压根不会多问，也没细想这东西和之后的事情有啥联系。可二十年过去了，忽然有警察来查你姐姐姐夫的事情，我倒是有了点联想。你说当年，你拿了我的东西，到底去干嘛了？”
看着断白毛的眼神，廖凯清楚自己遇上麻烦了。
稍作思量，他长吸一口气：“一百多万不是一时半会能拿出来。这样吧，一会你跟我一起去处理点事，随后我先给你弄几十万，之后的钱，我陆续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