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表面兄弟（下）
断白毛跟着廖凯一起出了办公室，路上断白毛想要廖凯直接打钱给自己，用不着来回跑着去取那么麻烦，廖凯却说：“你账户莫名其妙多了那么多钱，而且还是从我这里打过去，你当警察是傻子，不会去查我们两人。所以，直接账户转账绝对不行，我会给你凑到现金，只不过要点时间。”
“原来如此，还是廖总想的周到。”断白毛哼着小曲，优哉游哉。
车子一直开到了河道了，廖凯把车停下就让断白毛出来。
一看这周边四下无人，断白毛觉得有点蹊跷，还不等开口询问，便感觉脸上一疼，廖凯一拳砸在了断白毛脸上。
一个踉跄，断白毛摔倒在地，嘴里骂骂捏捏要起来，再一看，廖凯手上抓着一把刀正对自己，当下，断白毛嘴唇哆嗦，声音也变得颤抖：“廖总，廖凯，别冲动，别冲动，有话好说。”
“我特码想跟你好好说话，但是你给脸不要脸。断白毛，你说你知道什么就敢这么讹我？你要有证据，尽管去找警察，我还怕了你不成。”
“没没证据，别冲动。我跟你开玩笑，真的是开玩笑。”
“开玩笑？呵。我告诉你，现在我想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所以，你最好给我把嘴闭紧。至于那些钱，老子一分不会少了你。但是假如你要给我闹出花样，看老子剥了你的皮。”
一道强光射过来，让廖凯眼睛生疼赶忙遮住。
断白毛也被强光射的眼睛睁不开，但他看见廖凯后撤两步双眼遮挡后，他知道自己机会来了，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又没跑出几步，他的屁股就被踹了一脚，再抬头一看，眼前站的正是甘宇航。
“老滑头，之前问你话不说，大晚上跑到这里来溜达，是想到什么了吧。”
“甘所，你咋来了。嘿嘿，我这不是……不是闲着无聊，到处走走。”
“到处走走是吧。那成，我带你去个地方走走。”甘宇航咔嚓一声用手铐将断白毛拷住。
在他对面不远处，廖凯转身想走，可在廖凯身边，余艺凡已经等在旁边。
“廖凯，白天咱们谈的不够深刻，那不如咱们现在在好好聊聊！”
断白毛把廖凯引了出来，这就是“大功一件”，可现在还要弄清楚这两人之间的秘密，所以必须要尽快问询。
在甘宇航的协助下，余艺凡将廖凯和断白毛都带回刑警大队问话。也就在同时，通过方亚茹同长风乡派出所沟通，施翔也一并被带回了刑警大队。
从新河路派出所到宜观区刑警大队，断白毛换个地方体验警方问话。
“怎么着，还用我继续问你？”余艺凡用手指敲击着桌子，“你说你不知道廖凯的事情，转头就去找廖凯。大半夜里，两个人还一起去了河道，想挖河蚌啊？”
“挖河蚌？哪能呢，嘿嘿，那不是闲着无聊，找廖凯聊聊嘛。”
“聊着聊着，你就被他揍了？看样子，聊得不愉快吗。”啪的一声，余艺凡重重拍着桌子，“断白毛，这个时候你还想耍花样？”
“余警官，我哪敢耍花样。”
“还不是耍花样？那你这么晚去找廖凯干什么？真的去挖河蚌？”余艺凡厉声道，“我警告你，廖凯牵扯到一起谋杀案，除此之外，二十年前的沉船事件也在重新调查，这个时候你不跟警方说实话，就是包庇。你要还想回监狱里住段时间，我倒可以帮你。”
“别别别，那地方我可不想回去。”断白毛连连摇头，“你是说，廖凯还牵扯到一起谋杀案？这家伙，身上还背着这么多命案。”
“这么多命案？也就是说，你知道廖凯还有其他命案？”
“不不……”
余艺凡吼道：“到底是还是不是？”
断白毛一脸悲催，一紧张，脸颊那一块肿痛更是生疼。想到刚刚廖凯砸的自己那一拳，断白毛心中也是万分火气，如今落到警察手上，他明白于公于私，这会都不能耍滑头了。
“余警官，其实这事可能是个误会。我确实不清楚二十年前沉船事件到底如何，但是我记得在沉船之前，廖凯找过我，问我拿了点工业酸。”
余艺凡蹭的站了起来：“拿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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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酸，就是工业盐酸。我爸那会做化工，偶尔会往家里带点东西。有次廖凯问我能不能弄到工业酸，我说可以，但是数量不会太多，之后便让我爸弄了点。”
“你没问他要做什么？”
“他不说，我也懒得多问。我们那会出来一起混都有默契，要是对方不愿意多说，绝对不会没事找事到处打听。其实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我也差不多忘了这一茬。只是忽然今天你们来找我，提及廖凯姐姐姐夫当年的事，我也想起来，廖凯就是在他姐姐姐夫一家出事后才开始发达。我便琢磨着，当初这事是否和沉船有关系？”
断白毛和廖凯“失联”这些年，其实也知道廖凯混得很好。他找过廖凯，但是廖凯压根懒得理会断白毛，只能让断白毛眼红的同时埋怨对方不念旧情。
本以为就此和廖凯成为路人，结果警察来找自己问询当年的事情，断白毛忽然想起了这一茬。如今断白毛欠了一屁股债，他琢磨不如去试探一番，说不定能从廖凯手上捞点好处。
结果到了廖凯办公室，断白毛一提当年这事，廖凯瞬间眼色不对。
断白毛是老混混，这点眼力劲绝对有，他瞬间明白当年这事绝对有猫腻，于是顺水推舟打算敲诈廖凯一笔。他也不知道廖凯的承受底线，可断白毛也不想往少里要，便一开始就拿一百万试探。其实断白毛还想着廖凯讨价还价，结果廖凯直接答应，倒是打乱了断白毛的计划。
人家既然答应了，断白毛认定这是“大生意”，心里想着赶紧拿到钱，于是就被廖凯给忽悠到河道便揍了一顿。
“除了这事，你还知道些什么？”
断白毛摇摇头：“我就记得这茬，其实我也没多少底气，哪知道廖凯这么心虚。当年他对他姐姐姐夫一家极为依赖。他姐姐过分宠着他，他姐夫也算照顾廖凯，当然也会偶尔发发脾气，说廖凯不成器。我还记得有次廖凯和他姐夫吵架，他姐夫说话重了点，结果廖凯这混蛋还动手打了他姐夫。之后廖凯找他姐夫道歉，他姐夫都想动手打回去，又被廖凯姐姐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