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黑色翅膀（下）
一开始余艺凡也根本不信白安生所言还有其他帮手的话，可当他看清文件夹上那个翅膀图案后，他觉得自己被打脸了。因为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这个翅膀意味着什么。“这个翅膀有什么特殊含义吗？”程宣仪看出了余艺凡激动的内涵。
事到如今，余艺凡不得不说出真相：“目前为止，暗黑义警直接牵扯的三起案件，我在现场都发现了类似翅膀的图案。因为早些坊间流传李队就是暗黑义警，甚至你们两人也都在调查李队，所以我去问过李队相关问题。李队并没有排斥暗黑义警的任何问题，甚至帮我一起分析过暗黑义警的犯罪逻辑。从目前来看，暗黑义警在犯罪现场几乎没有留下太多线索，且没有太多信息表明之前他和受害者接触过，又或者专门了解过受害者，但是暗黑义警对受害者的情况都非常了解。甚至为了在现场构建翅膀造型，他连在哪了作案都有特定的安排。可他如何做到这一点？在李队的提示下，我想到一种可能，暗黑义警为了减少观察现场和了解受害者导致自我暴露的可能性，他极有可能通过大量数据分析找到自己的目标，且完成很完美的犯罪过程。”
“大数据资料分析！”程宣仪猛然领悟，“之前在调查滨海师范大学咸猪手事件中，我们发现作案者张小瑶就是利用大数据分析寻找目标对象。而从白安生的家中，现在我们也发现有人给他提供复仇对象的诸多信息，且通过这些信息分析，可以构建复仇对象的日常活动规律。所以，你是说，白安生的背后也是暗黑义警？”
“那个翅膀图案！”余艺凡目光透出坚毅，“我想绝对不是巧合！暗黑义警三个杀人现场都有翅膀背景，恰恰白安生给出的信息资料中也有翅膀图案。”
“难怪你刚才那么激动，原来你是想通过白安生案件找到暗黑义警！”周毅然抱起胳膊摸着下巴，“可这也不容易。白安生为了保护孔婉茹和施翔，他不会给我们提供准确获取那份信息资料的时间，这就给我们警方破解时间线增加了难度。另一点，之前宣仪也说过，白安生住的地方其实是一个时间空间盲区，所以我们很难通过监控又或者邻居提供的信息找到是谁放置了这些文件资料。更别说，我们没有准确的时间线，更是无法找到合适的时间范围。”
余艺凡捏着拳头：“但是，我不信就没一点头绪！”
“不错，不可能一点头绪都找不到！”程宣仪分析道，“首先，我们可以针对文件夹和那些信息数据入手，看看有谁有能力获取那些信息数据。其次，我们也可以想想，白安生的计划非常隐蔽，甚至连我们也是在做了大量调查，诸多分析到最后才把白安生挖出来。那，还能有谁比我们更快，或者说，至少不比我们慢而找到白安生，且把这些数据信息提供给白安生？”
“这个人要么从一开始就清楚复仇计划，要么，清楚知道吴大明、魏欢和柯俊阳这些人做过什么，所以才能联想到白安生。”余艺凡愁眉不展，“这个暗黑义警，他到底是什么神通广大的人物。”
见余艺凡转身要走，程宣仪一把拉住：“喂，你要去哪。”
“去找李队！”走了两步，他又停了下来，“事到如今，你们两人依然相信李队是暗黑义警？”
这个问题拷问着程宣仪和周毅然的内心。诚然他们两人接受卓飞鹏的命令秘密调查李北光。可是这么久以来，他们不仅没发现李北光是暗黑义警的证据，还亲身经历过李北光帮助他们破获了几起疑似和暗黑义警有关的案件。
诚然李北光的有些举动确实存在疑点，但至少目前为止没发现任何李北光违规违纪现象，相反他还“大义灭亲”，在珠山温泉山庄案件中亲手逮捕发小密友黄明光。
这样一个人会是传闻中的“坏人”？
周毅然和程宣仪现在也在反问自己。
“我们和你一起去，我们也想听听李队的意见！”
“你们，呵！你们是想试探李队吧！”余艺凡倒是轻松了，“也罢，你们一起去吧。也好让你们再次确定李队的立场。”
白安生案件的收尾工作可以交给其他人，但是暗黑义警案件必须继续跟进。
三人一同走进了李北光的办公室，余艺凡开门见山就把白安生家中发现的翅膀造型图案展示给李北光。
这段时日，李北光和往常一样低调的让人忘记了他的存在，好似整个宜观分局刑警队真正的老大是贺桓立，他这个真正刑警队队长俨然躲在了幕后。只是他还会不时出现在调查现场，像个世外高人偶尔出现点播众人后又再次消失，神秘的让人写上一个大写的“服”字。
稍微听了余艺凡的介绍，李北光马上清楚了来龙去脉：“所以，你是怀疑暗黑义警打算给白安生提供协助，但是实际上，白安生没有用暗黑义警给出的信息，还是按照自己的计划报仇。只是到现在为了应付警方，所以才把这份资料拿出来。”
“应该就是这样！因为从我们调查来看，白安生在执行过程中，几乎没有暗黑义警这个因素存在。而我们所熟知的暗黑义警，一般都是自己出手。”
“熟知？如果真的熟知，那你就不会到现在还没找到他了！”李北光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把余艺凡弄得哑口无言。
确实，如果真的熟知暗黑义警，那他们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讨论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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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宣仪也终于插话：“所以李队的意思，我们到现在还不清楚暗黑义警的做事方式和行为逻辑，于是不能排除任何涉及到暗黑义警的可能性？”
李北光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但是往往我们没办法做到绝对清晰对方，所以，在不能准确把握对方之前，我们应该把更多的可能性考虑到。你们只知道暗黑义警会直接动手，但是，假如他还给其他人提供过帮助，只是这种事之前并未像白安生一样告知过你们呢？所以我的建议是，你们现在不能给暗黑义警下任何定论。这个暗黑义警，有可能自己动手，有可能让别人动手。当然，自己动手和让别人动手肯定存在区别。如果能找出这个区别，或许我们就能更多的认识一点这个暗黑义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