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寻找石敬

牡丹街22号。在林敬的除籍证明上，这样记载着他以前的住址。也就是说七年前石敬从这个住所搬了出去，在搬进南山的同时，石敬就变成了林敬。

不过，居民登记和实际住所不一样，这种情况经常发生的。夏小云边想着昨晚谢凯说的这句话，边在牡丹街的周围转着。

雨后，清新的阳光铺满了大地，由于连绵不断的秋雨到昨天才结束，所以路面和各处房子的墙壁仍然显得湿漉漉的。东面因为和木材堆集场相毗邻，连这一带都能嗅到潮湿木材的味道，河沟里，漂浮着圆木。

二人一起结伴来到这附近。街道里面，不少是用灰泥浆抹墙的旧房子。木材商、豆腐店等也夹在其中。因为要打听的毕竟是七年前的事了，所以要尽量物色一个住得时间久的人家。谢凯的目光落到一个屋顶的板瓦已经开始散乱、墙皮斑驳的二层楼的人家。这家只有门是重新涂过的，很干净。从放在旁边的盆栽花木上来看，可以想象这是一个有老人的家庭。谢凯上前按了一下门铃。

“来了。”随着一声清脆的应答声，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随即打开了门。她用惊奇的目光看着谢凯和夏小云。

“打扰了，我想打听件事。大约七年前，这条街上住着个叫石敬的男人，您知道吗？”谢凯问。

女人沉思片刻：“啊……我没听说过，不过，是个多大年纪的人呢？”

“今年三十八岁。”

“啊——还那么年轻啊。我想我们家爷爷说不定会知道，不巧他刚出去……隔壁邻居比我住得久，也许他们会知道的。”说着，她指了指隔壁的房子，“如果还打听不到的话，从那个角往右拐，有这边的交警，他们也许知道。”

谢凯道谢以后，她关上了大门。这个主妇指的邻居，是一家卖玩具和学习用品的店。门面很窄，是个很容易忽略的小店。店里营业的是个大妈，六十多岁，然而，她也不知道石敬，不过她说好像听说过似的。夏小云觉得，这种说法太不可靠了。二人前脚刚要迈出店门，又听到那大妈在嘀咕着什么。于是他们回过了头。

“过去的事儿，说不定居委会的人比警察还清楚呢。”

“居委会？”

“嗯从那儿出去，向左拐，进入前面的小胡同，就是了。”

于是二人向着她告诉的方向走去。路边立着一个上面写着“街道办事处”的牌子，一条很窄的路被木篱夹在中间。在道路的尽头，有一个大门。房子并不是特别大，但格调在这一带是很罕见的。看上去给人以清幽恬静的感觉。

他们按了门铃，在大门口出现了一个秃瓢大叔。上午，这一带的人家似乎只有老人留在家里。他穿着羊毛衫，上面套着棉背心。

“您好，我们有件事来问一下。”谢凯说。

“是嘛，你要问什么事呢？”老人问。

“那，大概是在七年以前……”谢凯把石敬的名字提了出来。

老人回忆了片刻，说道：“啊，是他啊……”

“您还记得吧？”夏小云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跳得很厉害，“他现在在哪儿，您也知道吧？”

“你是？”

“不好意思，忘介绍了，我是石敬的远房亲戚。我和他一直没联系，我也一直在找他。后来，突然发生了一件事，我们必须和他联系……”

“是吗？”老人打量了一下夏小云，“你们请里面坐。”

说着，他把俩人让进屋子里面。

“石敬在七年前，一直住在这条街上？”谢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