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真正的犯人

“他在同伙家中潜藏了三个月，最近实在是放心不下，而且，他发觉有一个同伙已发现藏钻石的地方，正企图把钻石弄到手。此外，在时柳看来，方若经常出入这个家也是一种不安定的因素。因此他像小偷一样溜回自己的家，藏在书房天花板上的暗室里，日夜在上面守着钻石。他的怀疑不是没道理，因为他怀疑的那个同伙有一天忽然溜进书房想盗取佛像中的钻石。时柳在天花板上等的就是他，事先准备的系着带子的匕首这回派上了用场。刚才第一次表演的就是当时的情景。”

“那么，来盗钻石的同伙是…”王彦禁不住问道。

“就是沈平，当然这是化名。”谢凯回答。

“时柳不是好东西，这我们知道，可没想到他会杀人。不过，令人费解的是，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这次案犯是时柳，那么他为什么还要诱拐茂茂，以此索取赎金呢？”王彦问道。

“对，为了使你们明白这一点，今晚上给你们看了第二幕。你们已经看到，时柳被另一个人杀了，你们知道他是谁？”

“不知道，只看到那人戴着墨镜和口罩。”王彦说。

“那么，你把墨镜和口罩摘下来。”谢凯朝刚才那个披黑斗篷的人吩咐道。那人一直站在角落一堆破烂家具中间。

方若和王彦向墙角望去。阴暗的灯光映照出一大一小两个怪物。身穿黑斗篷，戴黑呢帽的人听了谢凯的话立刻摘下了墨镜。

“没有嘴唇的人！”王彦失声叫道。这人应该说是第三个没有嘴唇的人了，第一个是被烧死的戴着蜡制面具的画家，第二个是此刻躺在地洞里的时柳。

“这么说，是这个人杀死了没有嘴唇的人？我已经晕了。”王彦挠头道。

“是的，是这个人杀死了没有嘴唇的时柳。就是说，这个案子里有两个没有嘴唇的人，他们怀着各自的目的，犯下了不同的罪。我们迄今一直将二者混为一谈，所以总是不能揭开真相。”谢凯说。

“如此相像的两个残疾人牵涉于同一案件，这真是太偶然了。”王彦愕然道，怎么也不相信。

“不是偶然，如果两个人都真是残疾，倒可以说是太偶然了，而实际上有一个是假的…喂，把那东西给我。”谢凯对那黑斗篷说道。

于是，那人摘下帽子，手在脸上一扯，扯下一张非常精细的蜡制面具。面具下面露出来的是康雪的笑脸。

“还有你这家伙，你也摘下面具吧。”康雪回头说道。

于是，小怪物应声解下蒙在脸上的黑纱，嚷嚷道：“啊呀，憋死我啦。”

这小怪物原来是谢凯从剧院找来的一个剧团的小演员。

“演得真好，听到你们在天花板上的惨叫，我真吓了一跳。”王彦说着，从康雪手里接过面具，打量了一会儿又惊奇地说道，“哦，凯哥，你找到做蜡面具的人了吗？”

“你说得不错，我找到了那位蜡人工匠。而且，是同那两个偶人一起制作的。我有现成的模子。哦，你问我有没有向他了解最早的订购者，我问他了，有趣的是，最早向他订购面具的并不是那个画家。”

“是谁？知道名字吗？”王彦禁不住追问。

“当然是用化名订购的，知道名字也没用。有关订购者的体形和相貌我也问了，但回答得很模糊。”

“这样的蜡面具，在你之前有人订做过吗？就是说，他做过三副怪物的面具么？”王彦问。

“不，除我以外，他只做过一副。我也注意到这一点，又向其他工匠打听了一番，他们都没有做过这种面具。”

“这么说，当时从小说家脸上揭下来的就是罪犯订的了？”王彦不解地问。

“对，那位小说家虽非罪犯却带着罪犯的面具，这是真正的罪犯耍的花招，接下来的等以后再讲吧。”谢凯说着转向康雪和那孩子，“你们累了吧，去换衣服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