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追凶

没多会儿，康雪的电话打来，说他们跟踪方若到工厂去了，于是半小时以后，谢凯王彦开车到那家工厂的前面一点路途下了车，徒步走进厂门。剩下的其他警察也在赶来。这时，藏在暗处的康雪走了出来。

“那人确实在这厂里？”谢凯小声问。

“没错，没发现他出去过。”康雪说。不一会儿，五名警察赶到了。

“你们分散后，对厂内厂外都要严密监视。”康雪吩咐五名警察，并向他们描述了方若的容貌。

接着，王彦和谢凯走进昏暗的厂门。因为是夜里，工厂到处都看不清，厂里乱七八糟破烂不堪，门上面挂着一只灯。

厂房一片漆黑，四下里一看，有一扇玻璃碎了的窗里透出光亮。三人蹑手蹑脚地走到那扇窗下。

往里一看，里面是方若。肮脏零乱的屋里，他正靠在一张桌子前沉思。

此时，方若一听声响，顿时面如死灰，接着拔腿想跑。

“站住！”随着一声吼，王彦推开窗户，敏捷地跳到屋里，追上方若，一把抓住他的上衣铐上手铐。

方若发现自己已无路可退，马上变了神色，若无其事地笑着：“警官，你们这是做什么？”

“我们是来捉拿你这个杀人犯的。”王彦冷笑：“方若，你煞费苦心地毁掉冷石的容貌，企图让人认为，是他自己把自己的衣服穿在替身死尸上，将死尸扔下瀑布，造成自杀死的假象，实际上还活在世上，来和你，以及齐晓月复仇。你这番苦心对我们都没起任何作用。”

“哼，你们有什么证据，凭空想象谁都会。”方若渐渐镇定下来。

“想要证据？”

“是的。”

“好，这就给你看，不过要委屈你一会儿。”谢凯说着，给王彦便了个眼色，“抓住他不要让他乱动，我来取他的牙印。”

方若一听大惊，慌忙站起身。然而他刚站起身，王彦便从他身后伸出胳膊勒住了他的两肋。

谢凯翻开嘴唇，将早准备好的一块橡皮泥，往他牙齿上按，麻利地取下了牙印。

“好吧，方若先生，请看，这块是刚才取的你的牙印，这块白的，”谢凯从口袋里取出包在密封袋里的石膏牙印，“这是真正的凶手在空房子里的牙印。这两个牙印如果完全相同，那么这就证明你是真正的犯人。现在我把这两个牙印放在一起比较，请你注意看。瞧，一分一毫都不差，完全一致。这样，无论你怎么辩解，都证明你有罪。方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认定你是真犯人吗？让你们看戏我是有意安排的，其目的与其说是表演给王彦看，不如说是为了试试你的反应，观察你的神情举止。当然，我的目的达到了，你看着表演，神情十分不对劲。那么，我为什么要试试你呢？为什么怀疑起你呢？那是因为你作案胆子太大了。李博他们追捕那个怪人，在空宅附近一段路上失去了目标，怪物突然失踪了，实际上不是失踪了，你还在那儿，你飞快地脱下斗篷，摘下面具等，扔进围墙里面的树丛中，变成了平日的方若，大胆地装成散步的样子，走到李博他们面前。你一次又一次使用这种方法。你在齐家的时候还说收到一封恐吓信，那其实是你做的。另外，在画室，你击破玻璃窗，其实也是趁着我们不备，从屋里砸玻璃的。当时我一个劲地在外面寻找砸玻璃的人，你看了一定觉得很好笑吧。”

“你联合那个小说家，目的只是让他诱拐齐晓月，根本没叫他爬上剧院顶篷又逃走等等。你一定以为这家伙给你惹祸了。于是，约他到潜艇上，在警艇赶到之前，在艇上勒死了他，将那张蜡面戴在他的脸上，接着你又引爆油箱，自己飞快地跳到海里保住了命。方若林先生！怎么样，我说的不对吗？”。

方若脸上顿时浮现出惊恐之色。

“我知道了你的真名，你也用不着那么惊慌。虽然你整过容，可是要查的话，还是能查到的。你还有个哥哥，叫方若厚。”

“那么你……”方若愕然地盯着谢凯的脸。

“是的，我查了齐晓月的身世。这起案件是以她为中心发展的，一般人不会想到，而实际上凶手的目标从开始就是齐晓月。我发现了这一点，便调查了她过去的生活，于是我发现，你哥哥方若厚因为失恋而自杀了。你哥哥深深爱着她，因此，失恋的痛苦也就越发的深。齐晓月和你哥哥同居过，而她后来又做出了对不起你哥哥的事，至今仍后悔不已。”

方若沉默下来。王彦松开勒着他的两手，他便瘫倒在地上。

“所以，你把齐晓月母子藏到哪儿去了？”谢凯蹲在他身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