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合作愉快！来，按个手印！
第36章合作愉快！来，按个手印！
福满楼的管事果然第二天就派人到楚澜的摊位上递了话，约他和张屠户到酒楼谈事。楚澜知道这是个重要的机会，和张屠户稍作商量后，两人收拾了一下便赶到了福满楼。
福满楼大厅内，管事刘成正在等候。他五十来岁，身材微胖，脸上带着和气的笑容。见楚澜和张屠户进门，他立刻起身招呼：“楚小哥，张屠户，快快请坐，咱们边喝茶边聊。”
楚澜和张屠户连忙致意，依言坐下。刘成让伙计奉上热茶，然后开门见山地说道：“昨天的腊肠，我们掌柜和几位贵客都尝了，大家一致说好。今天请两位来，一是下新订单，二是商量一下价格。我们掌柜决定，这次过年，咱们福满楼想一次性采购五百斤腊肠，您二位看能不能接下？”
“五百斤？”张屠户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兴奋。他看了一眼楚澜，显然等着他说话。
楚澜沉思片刻，问道：“刘管事，您能给咱们几天的时间？毕竟这是大订单，咱们得保证质量和交货时间。”
“三天！”刘成竖起三根手指，“三天后，我们要备齐货发到各地分店，趁年前这点时间尽管出售。这点时间够不够？不够可以商量，但您二位也要给个准话。”
张屠户闻言皱了皱眉，小声对楚澜道：“三天有点紧张啊，肠衣和肉还得备齐，晒腊肠的地方也得扩大。”
楚澜点点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刘管事，三天时间，我们可以试着赶一赶，但这个价格就不能再低了，我们还得请人赶工呢，如果价格太低，我们还不如直接在集市售卖。而且我有个条件，您得安排人来帮我们搭晾晒的架子。还有，提前支付部分定金，以备采购材料。”
刘成哈哈一笑：“楚小哥果然精明！好，这些都没问题。咱们福满楼信誉摆在这儿，先付三成定金，剩下的货交齐后立刻结清。”
楚澜见对方爽快答应，心中松了口气。他点点头：“那我们接下这单，质量和数量一定按要求完成。”
刘成看楚澜同意，立刻让酒楼的小伙计取来纸笔，开始起草协议。他抖了抖手中的纸，笑着说道：“既然咱们合作，规矩也得明明白白写清楚。楚小哥，你看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楚澜点点头，认真地看了协议的内容，确认无误后说道：“没问题。这次合作从明天开始，交货日期定在三天后，五百斤腊肠分为三种口味，其中麻辣肠是一百斤，五香肠是二百斤，甜味肠也是二百斤，若有任何不满意，我们愿意立即调整。”
刘成满意地点了点头，补充道：“货到后我们会先验收，合格了再付清尾款。另外，楚小哥，不知道后续如果腊味卖得好，能不能长期供应？”
楚澜沉吟片刻，答道：“只要贵店需要，我们一定全力供应。不过为了保证质量，日后若数量特别大，可能需要多些准备时间，还请刘管事多多体谅。”
刘成哈哈大笑：“小哥踏实认真，难怪张屠户一直夸你。行，这合作愉快！来，按个手印！”
仨人分别在协议书上按下手印。刘成笑着说：“定金三成，合计五千二百五十文。折合银钱就是五两二钱银子再加五十文铜钱，剩下的尾款等验收完货立刻给您送到。你看这定金你们是打算要铜钱还是银两？”
楚澜笑了笑说：“就银两吧，铜钱太重不好拿。”
刘管事打了个手势，刚才奉茶的小伙计立马递过来一个装银子的布袋，熟练得取出小秤开始当面称重。
随后伙计将秤好的银两和铜钱装进布袋，双手递出交给楚澜。
楚澜接过布袋，沉甸甸的重量让他心头一松。他拱手说道：“刘管事爽快！我们一定不辜负福满楼的信任。”
刘成满意地抿了一口茶，又补充道：“还有一事，我们掌柜昨日听说楚小哥不仅手艺好，还是个读过书的秀才。他老人家爱才心切，想聘请楚小哥到福满楼当大厨，不用你亲自掌勺，只负责研发新菜式。不知你意下如何？”
楚澜一愣，他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提议。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笑着说道：“感谢掌柜的厚爱，不过我家中尚有年幼弟弟需要照顾，暂时怕是无法离开摊位。至于新菜式的研发，若您不嫌弃，可以随时来找我商量。”
刘成微微一怔，随后朗声笑道：“楚小哥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勉强了。以后福满楼有需要，还得麻烦楚小哥多多指点。”
“刘管事言重了，合作共赢，是咱们共同的目标。”楚澜谦逊地回答。
谈妥后，刘成送两人出门。
楚澜和张屠户出门后商议了几句，觉得只做五百斤不够，除了福满楼，他们还需要另外做出一些去集市上继续售卖，不能因为福满楼就耽误了别的生意。于是决定都去楚澜家里做腊肠，楚澜家里院子大，还有水井，很是方便。商议好后他俩先各自回家准备材料。
楚澜回到家，第一时间将福满楼的大订单消息告诉了刘叔两口子和弟弟楚泽。
“真的要做五百斤腊肠？！”徐婶放下手中正在清洗的猪蹄，眼睛瞪得圆圆的，“这可是个大活儿啊！”
“不止五百斤，除了卖给福满楼，我们还是留一部分给集市上采购年货的顾客呢，总不能为了福满楼的订单不做别人的生意了。”楚澜笑着解释。
“那就是要做更多，光靠你和张屠户俩人可不够。”刘叔摸了摸下巴，随即爽朗一笑，“这可是喜事！别担心，咱们一家人齐上阵，肯定能赶出来！”
楚泽更是拍着小手，兴奋地说道：“哥哥，腊肠我也能帮忙！我会搅拌肉馅，还会帮忙分装！”
楚澜忍不住笑了，摸了摸楚泽的头：“好啊，小泽也来帮忙。不过得记得，刀子这些危险的东西不可以碰，听话啊。”
“知道啦！”楚泽乖巧地点头。
徐婶站起身来，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既然这样，那今晚就把家里的锅碗盆清洗干净，明天早上大家一起动手。腌肉的坛子我家里还有几个，刚好可以用来装肉。”
刘叔也点点头，拍了拍楚澜的肩膀：“放心大胆去做，有什么需要我们叔婶儿帮忙的，尽管说。”
楚澜感激地拱了拱手：“那就麻烦叔婶儿了！这次能接下这个订单，也是咱们大家一起努力的成果。”
第二天一早，张屠户也拉上了自家婆娘，带着一板车刚宰杀的新鲜猪肉和肠衣来了楚澜家。一时间，楚家小院热闹非凡。
“徐婶放下手中的抹布，赶紧端来一盆热水，拿着刷子仔细清洗坛子，嘴里不忘念叨：“这腌肉的活真是精细，不过也难怪，小澜你做出来的东西总是又好吃又卖得快。”
刘叔蹲在灶台旁，一边用火钩拨弄着柴火，一边笑呵呵地说：“这叫细节决定成败。小澜这孩子，脑子好使，手艺又好，咱们跟着他干准没错！”
灶火烧得正旺，热气把整个厨房烘得暖洋洋的。
楚泽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专心地把一袋袋香料摆到桌上。
听见刘叔的话，他擡起头，扬着稚嫩的小脸问道：“哥哥，这次我们能赚好多钱吗？”
楚澜被弟弟的话逗乐了，笑着答道：“当然，不过这钱可不是我一个人赚的，是大家一起努力得来的。”
楚泽听了，拍着小手笑道：“那我也要努力！等腊肠卖完了，我要用赚来的钱给哥哥买新的书，还有好看的衣服。”
徐婶正在忙着擦坛子，听了楚泽的话，忍不住停下动作，感慨道：“小泽这孩子，真是个小暖心！小澜，有这样一个懂事的弟弟，你可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张屠户的婆娘正低头清理着肠衣，熟练地将它们洗净、翻面，又放进盐水中浸泡。
听到徐婶的话，她擡头笑着接话：“楚小哥是个有主意的，楚泽又贴心，这兄弟俩日子肯定越过越好。”说完还不忘转头朝一旁的张屠户打趣道，“老张，你看看人家楚小哥，再看看你，什么时候也学学人家脑子灵活点！”
张屠户正用刀飞快地剁肉，闻言咧嘴一笑：“嘿，我这手可不笨，剁肉的活干得利索着呢！再说了，楚小哥是读书人，有文化，咱们这些粗人哪能比？不过跟着楚小哥干活，准没错！”
揉搓好的肉和腌料被均匀搅拌后，张屠户把搅拌好的肉馅舀进漏斗口，一手托着肠衣，一手用木棒压肉馅，动作熟练又利落。“这手艺可不是一天练出来的，”张屠户得意地说，“等腊肠晒出来，我保证每根都饱满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