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你很好

第24章你很好

回忆中断，季牧时眼神微动，眺望着远方那棵树上快被风吹断的树枝：“他帮了我，我陷害了他，就这么简单。”

“你随便问谁，都知道。”

树枝晃了晃，最后掉了下去。

季牧时仿佛听到了那声“咔嚓声。”

季牧时没有说具体的事，只是说了那么几个字，就没了话头。

叶十安神色变了变，却也只是变了变，不是因为季牧时的做法，而是因为季牧时总是会说些让人加深误会的话。

无论是杀死弟弟。

还是诬陷帮助过的人。

他用最难听的话语来点缀自己。

或者说……

叶十安眼底的笑意慢慢散去：“你是在试探我吗？”

“试探我会不会像别人一样。知道这些后，离开你，害怕你，甚至于厌恶你。”

季牧时站得笔挺的身躯似乎有些垮了下去，他匆匆收回视线。

“你为什么这样对你弟弟，你不和我说。你为什么陷害别人不和我说，你只把结果告诉了我。”

“季牧时，我以为我们相处了那么久，你总该……”叶十安只觉得胸口像堵得厉害，有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它反复翻滚胸口处，让人觉得沉甸甸的，又酸汪汪的。

他知道季牧时这个人设。

黑暗又疯批。

但是季牧时不是没有人性。他做不出无缘无故去杀弟弟的行为，也不会没有理由地陷害别人，他不正常，但是很在克制。

所以听到季牧时这样的回答，叶十安并不开心，于是他第一次对季牧时冷了脸，不再说什么，转脸离开。刚擡起脚，手腕就被握住，力道很大，皮肤的周围立刻红了一片，叶十安顺着自己的手往上看去，最后落在低着头，垂着眼的季牧时脸上。

又是这副模样。

季牧时总是喜欢这个姿势，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也看不清他的脸，

叶十安：“你要说什么？”

季牧时没说话，只是一味加重了力道。

叶十安很有耐心地等待着。

一秒。

两秒。

三秒。

……

一分钟。

“算了。”语毕叶十安挣扎着想要离开。

可季牧时的手像是黏在了他的手腕上，无论叶十安怎么动，都无法离开一分。

“你没有把我当朋友。”

“不然也不会到了现在，都还在试探。”

季牧时的指尖发了白，手背上的青筋凸了起来。

叶十安又小心地等了几秒。

“季牧时，很痛。”

季牧时浑身一震，如梦初醒，手一下子松开了。

叶十安白皙的手腕上印着几根纤长的手指，狰狞的红。

季牧时：“我把……”

话还没说完，身前荡过一阵风，带着叶十安独有的淡淡的气味。

季牧时擡头看去的时候，叶十安已经不站在那里了。

他看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

心里忽然慌起来。

眼前似乎又看到了大海。

以及不断朝着大海深处走去的女人。

季牧时摇了摇脑袋，想把脑海中的景象给消除干净。

“我把你当朋友的。”

可叶十安听不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