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只说给你听

第18章只说给你听

“季牧时，你在这里等了我多久？”

季牧时撇开脸，有些不自在，却实话实说道：“两天。”

叶十安瞪大了双眼：“两天？你两天都蹲在这里？”

季牧时很轻嗯了一声。

叶十安：“你怎么不回家，你知道现在外面几度吗？”

看着叶十安满脸担心的模样，季牧时藏在口袋里的手蜷了蜷，面上却很平静地说道：“知道。”

“门换了，他没给我钥匙。”

叶十安没再问下去：“先回屋吧。”

季牧时侧了侧身，叶十安一下子就看到了挂在门把手上的袋子，叶十安指了指：“这是什么？”

季牧时：“送你的。”

叶十安眼睛亮了亮，随后像是不相信一样，语气带着小心翼翼地询问：“送我的？”

季牧时点了点头。

叶十安看了看袋子，又看了看季牧时，把袋子从门把手上拿了下来，一边说一边开了门：“是什么东西，贵不贵？”

房间里的灯被点亮，站在门口的季牧时的被刺眼的灯光晃了眼睛，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到了叶十安身上毛茸茸的轮廓，他看到叶十安侧着脸，伸手把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随后那原本没有弧度的眼睛弯了弯：“你进来呀。”说完“噔噔噔”地跑到了试衣镜前，把围巾和帽子戴了上去。

叶十安的皮肤很白，什么颜色都很衬他。

穿戴完毕以后，又跑到了季牧时面前，开心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季牧时的眼睛垂着，望着叶十安，很久没有说话。

身后的门被风一吹，轻轻地关上了，就好像敲打在了季牧时的心脏上。

叶十安见季牧时久久没有说话，原本弯着的双眼，渐渐平了下来，脸上露出了尴尬。

“好看的。”季牧时的声音低低地响起，转而又补充道，“你白，衬你。”

那双归于平静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叶十安的眼睛总是亮亮的，季牧时想。

“谢谢你，我很喜欢。”叶十安蹲下身子从鞋柜里拿出了一双棉拖鞋，“别站着了。我量个体温，再倒杯水。”

季牧时听话地穿上了鞋子，大小正合适，就好像特地为他买的。

“大小怎么样？”不远处传来倒水的声音，“特地给你买的。”

季牧时走了进来，来到了叶十安的身边：“刚刚好。”

“滴”量体温的声音响起，叶十安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还好是低烧，喝点水应该就会好。”水杯递了过去，温温的，是刚好可以入嘴的温度。

“你吃饭了吗？”

季牧时把喝完的水杯放在了桌面上：“吃了。”刚说完肚子就咕噜一声。

叶十安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我也没吃，我爸会让酒店送餐过来，我让他多买一点。”

季牧时：“不用，我随便吃一点就好了。”

叶十安没理会，噼里啪啦地发了短信，随后擡起头：“季牧时，你要不要我的联系方式？”说完也不等季牧时回答随手撕了一张纸，把自己的手机号写在了上面，“给你。”

季牧时没有手机，但还是伸手把纸拿在了手上，折了折放进了口袋。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一时之间突然没有话头，房间短暂地安静了下来。最先开口的依旧是叶十安：“要不要看一会电视？”

季牧时：“好。”

沙发上，左右坐着人，中间隔着不少的距离，叶十安在热播的电影中随便选了一部，安静被打破，把那不自然的氛围驱散了不少。

叶十安没有什么心思看，总是不自觉地往季牧时那边瞟，可每次看过去的时候季牧时都在认认真真地看电影，冷硬的侧脸线条把他勾画得有些冷漠，客厅里唯一暖黄的光，都散不了季牧时五官上所带来的疏离感。

不知道第几次看过去，眼神刚落下，季牧时忽然转过头来：“电影不好看吗？”

偷看被抓包，叶十安的耳朵一下子就红了：“没，好看的。”

季牧时还看着叶十安。

叶十安抱着抱枕的手收拢了些，围巾和帽子还没摘，空调的风呼呼地吹着，叶十安觉得自己有些热了，手忙脚乱地把围巾和帽子摘了下来，围巾弄乱了发尾，微微上翘着，做完这些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季牧时还看着自己。

别看了。

别看了。

叶十安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季牧时，你是不是今年要上高二下半学期了？”

几秒过后，季牧时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电视上：“嗯。”

叶十安：“你是不是在一中？”

季牧时：“嗯，高二七班。”

叶十安：“昨天我爸刚和我说，转校手续办好了，在一中，不知道会不会同班。”

季牧时：“你想和我同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