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她承认自己被打动了

“有空！”宋清影连忙说，话出口才觉得太过急切，耳尖发烫，“我是说……正好下周拍完戏有空。”

张聿铖的嘴角明显扬了扬，像被风吹开的雪，终于露出底下的暖意：“好。”

他没再多说，换好鞋准备离开时，忽然回头看她：“下周六晚上七点。”

宋清影点头，看着他关上门，楼道里的脚步声渐远，才靠在门板上轻轻舒了口气。

手里的话剧票还带着他指尖的温度，烫得像团小小的火。

客厅的灯还亮着，电视里的重播早就结束了，屏幕映着她泛红的脸颊。

宋清影走到沙发边坐下，抱着抱枕。

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指尖划过腕间的和田玉镯，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了些。

张聿铖的好，像温水煮茶，一点点漫进心里，让她恍惚间差点忘了自己还陷在泥沼里。

尽管他们之前是同学，但现在他是宇寰的新老板，她是他旗下的艺人。

这圈子最忌讳的就是老板和员工扯上关系，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她这几年好不容易站稳的脚跟，恐怕又要摇摇欲坠。

电视屏幕暗下去，映出她落寞的影子。

宋清影把脸埋进抱枕里，鼻尖萦绕着小龙虾的余味，混着张聿铖身上的雪松香。

她承认自己被打动了。

可心动归心动，她现在最该做的，是握紧李旭那部电影的机会，是演好《独孤》的大女主，是让那些看轻她的人知道，宋清影不是只能依附别人的菟丝花。

至于感情……宋清影闭上眼，想起韩峥最后在楼道里通红的眼眶，想起宁絮然得意的笑，想起宋家冰冷的吊灯。

那些伤痕还没结痂，她实在没力气再去赌一次。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了一下，是徐骏发来的消息，提醒她明天去剧组定妆。

宋清影深吸一口气，点开对话框回了个“好”。

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簌簌落在玻璃上，像谁在轻轻叩门。

抱枕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雪松味，宋清影把脸埋得更深了些，嘴角却忍不住微微扬起。

下周六的话剧……好像值得期待一下。

……

翌日。

宋清影来到公司。

昨晚临睡前，张聿铖突然发来“晚安”两个字，让她措不及防，也回了个小猫睡觉的表情包。

现在想起来，他们两个好像在搞暧昧。

手机在大衣口袋里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父亲”二字让她脚步顿了顿。

她走到电梯间按下按键，接起电话时声音平静无波：“喂，爸。”

“清影。”宋文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点刻意压下去的疲惫，“下周有空吗？”

电梯门缓缓打开，宋清影走进去，镜面倒映出她紧绷的侧脸。

“下周要进组，可能没空。”

“这样啊……”宋文在那头沉默了几秒，背景里隐约能听到闫卉茹的说话声。

宋文轻咳一声，“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能回家一趟?”

宋清影靠在轿厢壁上，指尖抠着包带的缝线：“下月初吧。”

她没问宋文让自己回家做什么。

“好。”宋文没说，只是补充道，“你回来的时候提前说一声。”

“嗯。”宋清影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电梯门打开时，她听见宋文在那头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是忙音切断的轻响。

走廊里飘着淡淡的咖啡香，新换的香薰是雪松调，和张聿铖身上的味道有几分相似。

宋清影走到自己的休息室门口，刚掏出钥匙，就看见覃艺从拐角跑过来，羽绒服的帽子歪在一边，发梢还沾着点雪粒。

“清清！”覃艺手里拎着个巨大的行李箱，拉链上挂着的毛绒海豚晃来晃去，“我正要找你呢。”

宋清影推开门让她进来，暖气扑面而来，覃艺立刻摘掉帽子，露出冻得通红的鼻尖：“我要去马尔代夫啦！”

宋清影给她倒了杯温水，看着她捧着杯子呵气的样子，想起上次在清吧听她念叨要度假，“剧组宣发完成了?”

“对。”覃艺吸了口热水，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本来想拉你一起的，结果你要进组，筱筱也没空，真是太可惜了。”

“你和谁去？”

覃艺的动作倏地顿住，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

她把手机倒扣在膝盖上，手指绞着羽绒服的拉链：“就……就一个朋友。”

“朋友？”宋清影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