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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乐观

第十一章乐观

陆景余这趟出差要一周后才回来,周辞好不容易得了空,赶紧找聂臻吃个饭,关心一下她和江澍的事情。江澍三天前出的狱,那天聂臻被林持水带去监狱接人,一块儿的还有江澍的发小贺姿。聂臻和江澍全程没说过一句话,即便坐在同一辆车上,也都刻意地不和对方的视线碰上。可谁也没想到,中途聂臻下车,只是冲着车内的人微微扬了扬下巴,江澍便跟着下了车。“真够勇的啊。”周辞忍不住赞叹。聂臻有一瞬的沉默:“他看我的眼神就像一把刀,简直恨毒了我。”“怕你还把人往家里带?”“林持水给他安排了地方,贺姿也说要陪他回家,我哪知道他真会跟我下车啊。”聂臻嘴唇微微发白:“但如果他真的想报复我,我躲也没用,留他在身边总比突然跳出来捅我一刀好。”周辞:“……捅你应该不至于。”她握上她发白的指关节:“乐观点,也许江澍并不恨你。”“怎么可能不恨我?”聂臻强颜欢笑:“我害他坐了十年牢,一辈子都毁了,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我是在利用他……”周辞一下不知道怎么劝了。爱情本就是理性的流放地,最爱的时候人人都是情感的傀儡。但那些为爱献祭的愚勇,终将成为午夜惊醒时的灼痛,爱意也都成了恨意。周辞问点现实的:“那他有没有说下一步打算做什么?”江承祚这些年已经再娶,再婚的妻子也生了个儿子,早些年他能为了自己的仕途切割和江澍的关系,更别说如今又有了个小儿子了。江澍原先是要什么有什么没错,但眼下无学历,有案底,再没了背景这日子还怎么过?“他这几天一直早出晚归,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虽说两人住在同一屋檐下,但大部分时间,江澍都把她当空气,唯一跟她说过的话,也只是说一个月内会搬出去。聂臻想起来:“不过我偷听他打电话,好像是他哥要来宁江。”“江澍还有个哥哥?”“嗯,他有个堂哥,应该比他大两岁,有点儿背景的样子。”她想起偷听到的电话内容:“说什么医疗器械,搞不好跟陆景余认识的。”周辞点点头:“那挺好。”…

陆景余这趟出差要一周后才回来,周辞好不容易得了空,赶紧找聂臻吃个饭,关心一下她和江澍的事情。

江澍三天前出的狱,那天聂臻被林持水带去监狱接人,一块儿的还有江澍的发小贺姿。

聂臻和江澍全程没说过一句话,即便坐在同一辆车上,也都刻意地不和对方的视线碰上。可谁也没想到,中途聂臻下车,只是冲着车内的人微微扬了扬下巴,江澍便跟着下了车。

“真够勇的啊。”周辞忍不住赞叹。

聂臻有一瞬的沉默:“他看我的眼神就像一把刀,简直恨毒了我。”

“怕你还把人往家里带?”

“林持水给他安排了地方,贺姿也说要陪他回家,我哪知道他真会跟我下车啊。”

聂臻嘴唇微微发白:“但如果他真的想报复我,我躲也没用,留他在身边总比突然跳出来捅我一刀好。”

周辞:“……捅你应该不至于。”

她握上她发白的指关节:“乐观点,也许江澍并不恨你。”

“怎么可能不恨我?”聂臻强颜欢笑:“我害他坐了十年牢,一辈子都毁了,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我是在利用他……”

周辞一下不知道怎么劝了。

爱情本就是理性的流放地,最爱的时候人人都是情感的傀儡。但那些为爱献祭的愚勇,终将成为午夜惊醒时的灼痛,爱意也都成了恨意。

周辞问点现实的:“那他有没有说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江承祚这些年已经再娶,再婚的妻子也生了个儿子,早些年他能为了自己的仕途切割和江澍的关系,更别说如今又有了个小儿子了。

江澍原先是要什么有什么没错,但眼下无学历,有案底,再没了背景这日子还怎么过?

“他这几天一直早出晚归,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虽说两人住在同一屋檐下,但大部分时间,江澍都把她当空气,唯一跟她说过的话,也只是说一个月内会搬出去。

聂臻想起来:“不过我偷听他打电话,好像是他哥要来宁江。”

“江澍还有个哥哥?”

“嗯,他有个堂哥,应该比他大两岁,有点儿背景的样子。”

她想起偷听到的电话内容:“说什么医疗器械,搞不好跟陆景余认识的。”

周辞点点头:“那挺好。”

“你呢,”聂臻关心关心她:“什么时候领证?”

周辞情绪不是很好:“听陆景余他妈意思,两边先一块儿吃个饭。”

“所以陆老爷子也同意了?”

周辞犹豫地点了点头:“应该是吧。”

聂臻放下心来:“那就好。”

陆家真正能左右陆景余婚事的,不是他妈傅雅雅,是陆景余爷爷陆怀铮。

陆怀铮这个名字,四十年前便是宁江市街头巷尾的传奇——寒门出身的天才外科医生,二十五岁主刀华东首例心脏移植手术,三十岁带着走私来的医疗器械创办诊所,四十岁便建立了自己的医疗帝国。陆怀铮凭借胆识与铁腕在医疗界迅速崛起,手段凌厉,至今仍为人说道。

“陆怀铮真跟传闻说那样,被他看一眼,骨头都要发冷?你跟他说话怕不怕的?”

“哪有那么夸张,”周辞想起陆景余带她登门的那一次:“也没有很好相处就是了。”

第一次见陆怀铮,周辞特意穿了件素净的连衣裙。陆家老宅比她想象中朴素,唯独陆怀铮身后那一整面墙的医学典籍,摆得整整齐齐,在阳光下发着冷冽的光。

“周小姐是景余的同学?”

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扫过来时,周辞下意识离陆景余近一些。

“是的,我们是高中同学。”

陆怀铮的镜片泛着冷光,目光如刀,是数十年权柄淬炼出的压迫感,不动声色却叫人呼吸不畅。

“你找景余,是为了给你母亲动手术?”

“爷爷!”陆景余出声阻拦:“说好不提这些的。”

“不提这些提什么?”

陆怀铮冷眼看向孙子:“提你的融资方案?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定下来?”

陆景余的喉结滚动了下:“星海那边的基金临时调整了……”

“借口!”

裁纸刀当啷一声砸在地上,陆怀铮冷笑:“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让公司在港股上市了,你呢?连个分院都搞不定,干什么吃的!”

书房的水晶吊灯突然晃了下,周辞鬼使神差地开口:“其实……我刚见您就发现了。”

在两道锐利的目光中,周辞轻轻握住了陆景余的手。

“景余皱眉的样子,和您一模一样呢,他长得可真像您。”

周辞鼓足勇气,小声地:“而且我看过您的自传,医院上市的时候,您明明是四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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