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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理与情2

第189章理与情2

“本宫又没说杀人,孙伏伽,你身为大理寺少卿,办事却这么糊涂,要不是你们大理寺,阿紫会这么丢丑么?总之,这件事是你们搞出来的,现在就交给你们去处理,随便你们怎么弄,反正不要让长安到处风传,让陛下的耳朵不得清静,你们知道了?”

大理寺少卿孙伏伽这才知道刚刚会错了意,长孙无垢并没有要办他的意思。于是放下心来,伏地磕首,“臣知道了,臣这就去办。”又道,“要不,凡在今日见过小杨娘娘的人,除了狱卒,全部流放,皇后娘娘以为如何?”这是为救性命,退而求其次了,说到底,孙伏伽毕竟也有责任,虽然他是被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带入的,但没有象老戴那样一丝不苟,同意将后妃与获罪家属混合,出的差错可算不小。

长孙无忌在旁,这时晓得他妹妹真生气了,要不然不会出此下策,为着补救自己的过失,略想了想,冷冷插入,“流放有什么用?我看连狱卒在内,全部刺瞎毒哑了,然后再流放,才算好了。”这话说过,我听得心内生寒,这手好毒辣,要害残不知多少长安百姓,为着这家伙的过错,竟要这么多人陪着倒霉。又想,看我一眼都不行,那碰过我的行刑手,肯定是要砍了手足了。想到这儿,不忍于心,忙出声劝告:“皇后娘娘,百姓无罪,这事可千万做不得……”没说完,就被长孙无垢低喝打断了,“要你多说什么,给我闭嘴!”喝完,她旁边的宫女浣容伸手便拿了方绢子,塞进了我的口中,竟就堵起了我的嘴。

长孙无垢转过目光,对着车帘外,皱着眉头,“算了,反正这事情已出了,这么多人,也不能全禁了口,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你们就不要多事了,回去后,多加反省。”原来只是气极了,说得气话,作不得准的,这时发作过了,到底还是放了百姓,不再牵怒旁人。

孙伏伽喜出望外,彻底放下了一颗心,跪拜行礼:“臣多谢皇后娘娘!”从这里可以看出,孙伏伽为人忠直诚恳,敢于直言上谏,颇有魏征之风,只是又比魏征来得圆滑,其性格也宽宏大量,处事从容,且荣辱不惊,却也算得是位良臣。(史记按:孙伏伽唐初曾被封为治书侍御史。拜治书侍御史时,他自己先从朝中得旨,归家后秘而不宣,待朝廷制文到来,合家狂喜而孙伏伽若无其事。)

长孙皇后不再说什么,挥手命车驾起行,长孙无忌等躬身相送,不敢怠慢,估计要等皇后去得远了,方敢起来擦着冷汗。要不是内中有长孙无忌,皇后的亲兄,这事情肯定没这么好办。

车驾行了一阵后,长孙皇后才来理我,低着头瞧着我捆倒裸露的身子,面似寒霜,“阿紫,你在牢内,为什么不自杀?却来受这种污辱,我教你的女则,你全忘了么?”说着,伸手指掏出了我嘴内的方绢。

我喘了口气,苦着张小脸,辩说:“皇后娘娘,臣妾怎知无忌哥哥这么狠,会把我跟寻常人一起处理,待臣妾知觉,就想寻死,也已不可得。”

长孙无垢咬着牙,说道:“你莫要跟我狡辩,我看你就是怕死,上回我给你毒药,你就不接,这回你无忌哥哥也曾给过你的,是不是?你也没有接,非要让下等男人剥了衣裳,捆了拖出,给这许多人瞧!”越说越恼,拿手指掐着肉,边掐边训,“哼,好个不知羞耻的丫头,陛下算白宠你了,我也是白教你了,竟这么不成气候!你怎么就是不象你姐姐,为什么就做不好个贞节淑女?为什么?为什么呢?”问一句掐一句,下手又快又狠,掐得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哀叫连连,只得哭泣求饶:“啊呀……皇后娘娘……饶了臣妾吧……呜呜……臣妾下次再不敢了……啊呀呀……好痛……长孙姐姐……呜……姐姐,放了我吧……”

“叫姐姐也没用,我拿你当亲妹妹一样教你,你却跟我学了什么?”长孙无垢放了手,拿手指着我,继续训叱:“陛下这么疼你爱你,你可曾拿十分真心回报?回回都要捅漏子,你没这么大脑袋,为什么要冲出来帮人?阿罗也就罢了,人家好坏是个公主,封了娘娘的,小刺算什么?啊?一个小宫女,也值得你私跑出宫,闯法场抢人!还让魏征看见了,还让他送了回来。你怎么就做得出?让人家堂堂名相,跟着你跑腿!”说到这,又气恼起来,伸手揪了我长发,拖过身子横放在她膝上,轮起纤瘦手掌,就打我的小屁股,顿时又让我叫起来,却又挣不得,手还捆着呢,叫也不敢高声,压着喉咙,又没别的法子,只有再挤眼泪,哭着哀求。

长孙无垢打了一阵,有些累了,停下手呼呼喘气,边上的宫女浣容忙打着扇子,边扇边劝:“娘娘歇歇吧,您身子不好,别气坏了。”

长孙无垢叹了口气,“唉,我何尝不想好好歇歇,陛下倒了,这内里内外,全要我一个操心,承乾这孩子是我高估了,原来还是不成熟,他舅舅说什么就听什么,全无主见。韦妃本来还稳当,近来却醋蒙了心,刀子似的只记着争宠,又妒忌阿紫,偏这小丫头还不自知,为着姐妹情义触犯宫规,本来就是个刺头了,这下还不被人家合力拔了?我原还指望她做过将军,能够帮着我一把,谁知女诸葛的名声,只是看样,是个只知武斗不知文争的家伙,要不就是开小差。”说到这儿,拿手指点着我的额头,“这颗小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看你从没花心思在后/宫里,这么不长记性,要你颗小脑袋有什么用?还不如让人家斩了,挂城门上做花去。”

我能说什么,反绑着伏在长孙无垢膝上,只是拼命啼泣,希望长孙皇后饶我一马,快些消气,给我松绑。啊哟,手都捆麻了,再绑下去,怕是要废了。正为胳膊怛着心,长孙无垢总算发了善心,命浣容拿了把剪子,剪断了绑绳,松了手臂的束缚。刚解了绳子,我的手还僵着,还是背在身后,保持着反绑的姿势,放不下来。浣容替我按摩了好一阵,才动得了手,放了下来,自家看看,白净的胳膊上,尽是一圈圈绳痕,深入肌肤,都捆紫了,皮肤上火烧火燎的痛。

长孙无垢又命去了脚上的锁扣,谁知浣容没有钥匙,打不开。这才记起竟忘了向孙伏枷讨脚铐的钥匙,怎么打得开脚镣?这下又让长孙皇后感叹了,指着浣容说道:“也是个小迷糊,处事这么马虎,难道这种小事,也要我提点着?”

浣容红了脸,低了头,“皇后娘娘,奴婢错了,请娘娘责罚。”

长孙皇后道:“算了,我也不罚你了,这边还有个丫头,脑子比你还要糊涂。等下回了宫,让太监想办法开铐吧。”说着,指了指我,“拿衣服来,给她穿上,这成什么样子了?”

浣容听了,转身在车厢后翻了件宫服和一双鞋袜出来,帮着我穿上,又替我梳了梳长发,随便用丝带束了,挽在脑后。也只有先这样将就着了,等回了宫,再做打算。长孙无垢在我穿衣时,不再说话,微闭了眼,默默端坐,我也不敢搭话,穿好了陪坐一旁边,心下忐忑不安,长孙无垢没可能就这么放过了我,等回了宫,一定还会处罚。

车驾行了会儿,忽然一停,浣容掀帘瞧了瞧,说:“皇后娘娘,到了,换乘凤辇吧。”

长孙无垢睁开眼,点了点头,站起来刚要下车,又想到什么,问:“这一路上,没有惊动什么人吧?”

浣容答道:“皇后娘娘,没有惊动人。侍卫们听您吩咐,选的路偏,没走大街,车子也选了普通的,不显眼。”喔哟,为着不露痕迹,长孙皇后竟轻车从简,悄悄地抄了小道,想来救我的时候,车子也一定停在僻静处,外面的人全不知道,竟是皇后过来救人。

长孙无垢微点了下头,带着我下车。到了地上,我一走动,脚上就镣响铃响的,好不热闹。再加上二脚间镣铐的距离短,我只能小步移动,步子稍大,就会绊着,走的踉踉跄跄的,很是狼狈。长孙无垢回头见了,皱了下眉,“阿紫,你跟我同辇吧。”破例没让我跟在车后,让我和她同乘凤辇。我甚是感激,忙跟着上辇,脚铐着迈不上去,还是浣容指挥着二个小宫女,把我半扶半抬的弄上了辇。

凤辇在太极宫行进了段路程,就到了长生殿。长孙无垢带我下辇,宫女们扶持着,入了外殿。刚进来,长孙无垢就问:“陛下如何了?”一边说一边向内殿走。

这时一位精神饱满的老者从内殿出来,立在内殿门口,微笑着说:“皇后娘娘,陛下已渡过了危险期,毒性已除,此后便会好转了。”

长孙无垢大喜,片刻间烦恼尽去,“多谢孙神医,竭力相救!整个大唐的子民,都要感激涕零于先生!”拉了那老者的袍袖,同入内殿。原来这老者就是唐代著名医学家孙思邈,年纪虽大,但面容行动间仍如少年一般,真不愧是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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