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第132章谣言就跟风一样，刮遍……

第132章第132章谣言就跟风一样，刮遍……

谣言就跟风一样,刮遍了长安城权力圈的上层，就连李治都隐隐地听到了风声。

李如意的生辰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开始了。

那天李治早早地结束了早朝，然后带着两个女儿和堂姐乐陵县主去了马球场。这是李下玉第一次见到这位堂姑母。

虽然乐陵肤色白皙、身材高挑、五官端庄秀丽,怎奈眉宇之间的怯弱让她的颜色退减了至少三成。

乐陵怯怯地向李治父女三人行礼问好，然后就安静地跟在李如意李下玉身后,一句话都不说。

她只是养在深宫，见识少,不等于人就蠢。相反,因为隐太子之女的关系,加上生母的缘故,导致她在宫中十分不易。弱小也有弱小的生存方式。乐陵熟知宫中的生存法则，她很清楚李治会忽然想起给她找门亲事,除了作秀、彰显仁慈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联姻。

婚姻本来就是一种联盟的形式。根据她的身份,还有她的年纪,李治想拉拢的人应该出身不高，至少不是世家豪族出身，但是本身能力不小，潜力巨大。

乐陵恭顺地跟在李下玉和李如意的身后,心中想的，却与她脸上表现出来的完全不同。

这一次的马球会，所有的文武百官、勋爵贵胄及其家眷都能参加。也因为乐陵县主的年纪,长安城里的公子哥儿们也没有精神负担。

没办法,李唐跟许多王朝一样提倡早婚，跟乐陵县主一般年纪还未婚的，除了另有原因之外,也只有那些归德郎君们了。

所以这些公子哥儿们根本没负担。

这样的社交场合也是某些人暗地里交换情报的场所。

高履行远远地就看见了褚遂良，连忙挤过来，头一句话就是：“明公！您是越来越难见了啊~！上次沐休去你家，嫂夫人说你已经一旬没回家了。”

“这不是试验正在紧要关头吗？”褚遂良也知道瞒不过高履行，便道：“问心斋不同与任何一座官学，很多部分竟然暗合老庄之道！万万没想到道德经不过五千字却是字字句句都暗合着电学！如今我正琢磨着呢！预备着以道德经注释电学。出宫入宫实在是太麻烦，干脆求了陛下与殿下直接宿在宫中了。”

高履行原以为是李治李如意设下陷阱把褚遂良拘在宫中，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褚遂良主动要求的，不觉呆了一下。

明公果然是明公，耿直得叫人头疼！

他这么一说，高履行就是有别的话，也只能忍着了。

他道：“明公，您怎么一句话都不露啊？亏得小弟这些日子提心吊胆，就差直接闯宫问陛下要人了。”

褚遂良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跟高履行道歉。

两人互相客气了一番，高履行这才道：“明公，您在问心斋，有没有听说过别的消息？”

褚遂良莫名其妙：“别的消息？”

“就是这次的马球会啊~！”

“哦~！”褚遂良恍然大悟，道：“你说这个啊~！听花女郎她们说，做电学研究便是如此，忙起拉起别说是十天半月了，就是一年半载不得闲的也有。如今机会难得，问心斋也只起了个头，还没有走上正规，事儿也少。正好乘机散散心。等过些日子，事情多起来了，就真的只能吃住都在问心斋了。所以今日问心斋放假。”

高履行听说褚遂良是真来散心兼休假的，整个人都傻了：

“明公，您，您都整整一旬没回家了，这还不算走上正规？”

褚遂良道：“是啊，毕竟如今的问心斋位处东宫，器具不齐全，所以有些要紧的试验不能做，有些依赖器具的试验也做不了。不能算步上正轨。”

什么要紧，分明是危险！

高履行正想再问，却见花如令走了过来。

“下官见过河南郡公，见过高尚书。”

高履行立刻皱起了眉头：“本宫记得你是宣徽府的？”

“正是。下官是来向河南郡公致歉的。”

“你？”

“是。不瞒尚书，下官在学府的时候也曾经没日没夜地跟随学府先生做试验，知道这种接连几十天连轴转的日子最是难熬。舍妹刚刚升为书史，又年轻，免不了想要做出些成绩来。若是有冒犯之处，还请郡公多多担待。”

高履行正要发作几句，褚遂良却已经先开口了：

“你也曾经过过这种日子？”

“是的。这种日夜颠倒、昼伏夜出的日子，每一个升入学府内弟子的学生都经历过，无论是在哪一座学府。”

褚遂良道：“也就是说，这些试验，你们学府有相关的教材喽？”

花如令道：“是有。但是未得师长允许，任何人都不能外传。”

“因为秘法保护令？”

“正是。”

褚遂良低头凝思。

高履行道：“本官记得你们要求通过秘法保护令的时候，曾经在本章中是希望能鼓励秘法研究的进行？”

“是的。不过秘法保护令的真正目的是让秘法真正为我所用。”

“那，令妹悬赏叶郎君……”

“不过是宣泄压力的一种方式而已。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还花费万金？

高履行觉得，他都要有点不认识不值一提四个字了。

褚遂良道：“想来，今日令妹与叶郎君都来了吧？”